庄非墨渐变吃力,并非敌不过,只是庄非墨不善久战,打斗过久便无耐心,心神不专便生凶险,躲迭间便被刺破衣袖。
豫梦庆见状愈加放肆起来,讥笑道:“我便要刺穿你衣裳看看你是否是个披着人皮的妖孽!”
庄非墨闻言气怒,探掌便取银杏树枝,肃杀挥枝使得也是梅花三弄,一式“凌风戛玉”徐徐跌宕,剑剑相套,二式“二弄穿云、声入云中”木枝飞旋,叶落侧杀,层层近身,三式“三弄横江、隔江声长”剑声清亮,由远至近,由近至远。
豫梦庆难敌,银杏枝上叶片散落一声,光枝抵在心脏,庄非墨收手,扔下木枝。
杜五郎便讽笑:“若是真剑,不知死了几回了!”豫梦庆气得狠狠瞪去。
众人皆都惊惧,不敢上前挑战。
黄宗旦最怕如此,便大声喊道:“若是谁人能将这妖人斩杀,我华山派交由处之!”
众人一阵唏嘘!
庄非墨冷漠讽笑,不予理置。
神龙顶莲花小佛徐再思上前,展扇而来道:“我可不稀罕华山派掌门,若是你杀了妖人,便将天门台这处归我便好!”
黄宗旦便大声道:“好!谁人为武林除了这害就将天门台归于谁派门下。”
庄非墨冷道:“原庄某人性命这般贵重,劳烦各派前来拼命!我还当只为石中正和姚静山!”
徐再思展面打来,一式“闻鸡起舞”便是“凤凰展翅”打得利落,人和扇子竟像是密不可分混成一体了,不怪人称莲花小佛,一把莲花太极扇使得巧妙,时而声东击西时而左右拦挡,攻击不足只是耗费心力,徐再思心性狡猾,早便看出庄非墨不擅久战,故意磨蹭推诿,也不实心殴斗只一味慢打闪躲,庄非墨知他心思,一燥便近身巧击,一式“渔翁撒网”便叫徐再思躲无可躲,再接一式“柳穗迎风”便将莲花扇躲开,侧身单手击去一掌打在徐再思下腹,徐再思伤得不轻,退了三步便觉嘴里一股子血腥味。
庄非墨道:“你贱足不配踏我天门台之地!”
徐再思受辱气煞,准备回嘴,嘴里还是一口血,强忍着不语。
拾欢饿了,嘤嘤哭了起来,婆婆便嘱青鹦带回拾欢,青鹦躬身施礼便抱着拾欢回去,徐再思瞧见,丧心病狂,挥舞折扇打去青鹦和女婴,庄非墨见状急忙将青鹦抱起躲开,刚一落定那扇子变成双扇,庄非墨挥掌打散,转头去看拾欢,黑鲤急道:“公子小心!”庄非墨不及回头,便听耳后“飕飕”,那散扇发出九枚银针扎来,庄非墨猛将青鹦和拾欢护住,那针一排刺在庄非墨后背。
庄非墨回头隔空便是一掌,掌力雄浑,徐再思来不及说话便没了气息,嘴角的血一股一股涌出。
东方婆婆急忙走进,顷刻间便见庄非墨脖颈细汗如雨,拿了丹丸紧忙递给。
庄非墨运气挥身将那九针震飞身去。
东方婆婆见庄非墨后肩冒出黑血,道:“针有毒!”
庄非墨不语。
神龙顶徐再思门人见庄非墨中了毒针,便一一摩拳擦掌走前来道:“我们神龙顶前来领教!”
说着十名弟子刺剑冲上,庄非墨身子虚软起来,十剑同刺而来,庄非墨眼花缭乱,立定不动,环手呈卦打了出去,却是十枚竹墨针,分别刺在咽喉,十名弟子顿下抱喉在地打滚,疼得无法言说。
黑鲤上前,将一名弟子竹墨针从脖颈打出,问道:“徐再思所施毒针是何毒?”
弟子吱吱呀呀道:“是尨毒!”
黑鲤道:“怎解?”
弟子道:“不知!只有师父一人可解!”
黑鲤怒道:“如实说?”说着便要将竹墨针刺入。
那弟子吓得魂飞魄散,求告道:“我真真不知,那毒厉害,我师弟犯了门规,师父刺了他一针,顷刻便眼睛失明,全身酸软,虽不致死却是痛苦难熬,十日之内浑身溃烂,容貌销毁,粪便失禁、口流臭液不止。”
黑鲤一听全是庄非墨禁忌,气得正要大骂。
那弟子便跪地求告:“大爷,就您给我解药,我从不想来结怨贵派,无奈师命难为!求您赐我解药!”
黑鲤踹了一脚道:“我们公子不似你们阴险狡诈,从不暗箭伤人!竹针无毒。”
庄非墨细汗淋漓,脸色也苍白起来。
黄宗旦见状便呼道对面韩退之:“韩兄,该你领教这妖人了!”
韩退之起身对着黄宗旦愤愤道:“我羞于与你为伍,用这样下三滥的手段报仇,我便是枉死也甘愿。”说着便率领六固原弟子离去。
黄宗旦不顾,道:“哼!那是春秋梦人不曾见我师门被杀惨状,您若觉得不齿,便由我来动手!”
说着飞身而上,华山派弟子也跟着蜂拥上前,前番受了大辱的豫梦庆和梅氏兄弟也冲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