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玺?
什么玩意?
苏梦萦哪里知道什么破玉玺的下落,她脖子上的刀刃陷进她的皮肉里,冰凉刺骨,她翻了个白眼,动不动就被人剑架在脖子上,今生真是生无可恋啊。
赵启明压了压剑把,“说,玉玺在何处?”
现在苏梦萦终于明白,为什么他要赖着她不走了,不是真心实意地想要保护她,而是想从她口里掏出玉玺的下落,才救她。
她心里不痛快,咬着嘴唇不说话,用眼风斜睨赵启明。
那把长剑突然一歪,掉在了地上,赵启明捂住胸口,大口呼吸,脸色比纸还白。
看来他中毒不浅,搞不好真像那些人说的,半个时辰,他就会一命呜呼。
苏梦萦小脾气可上来了,她作为家里的独生女,那可是小脾气杠杠的,她叉了腰,看着赵启明,绷起胖脸,大声说道:“让你坏!哼,怎么样?没力气了吧?你再拿剑架我脖子上啊,来啊?告诉你,本姑娘不怕你,我才不怕你,我连我们学校的校长都不怕,才不会怕你!我,我!我刚才还担心你,我真是脑袋被门挤了。你果然不是单纯想要保护我,你根本就是想要从我身上夺去那个什么玉玺。可是我告诉你,我根本不知道那个东西是什么,也不知道那个东西在哪里!就算你杀了我,我也不知道!你干嘛总是那长剑架我脖子?你真的觉得好玩吗?一点也不好玩,万一你的手滑了,我的头就没了!那个是头!!是血肉之躯,头没了,人就死了!你们这些人怎么会这么不在乎生命,你,你们打打杀杀,到底为什么啊?就为了玉玺,那种破东西,白给我都不要!”
赵启明坐在地上,气血逆转,毒性大发,他靠着自身气韵,好不容易将毒性控制住,不让毒侵害到自己关键的部位,被苏梦萦唠唠叨叨说了一通,心中大气,不仅毒气窜心,差点没过去。
他有气无力地吸了口气,尽量提起丹田的一口气,不去搭理苏梦萦的种种质问,最后终于忍不住说道:“闭嘴。”
闭嘴?苏梦萦更生气了,这都什么时候了,他还在那里指挥她?现在的情况,只有她能找人救他了!他就不能对她说句软话,不能拜托她,不能求求她,不能说句好听的?
“你,你!我要走了!你在这里自生自灭吧!”苏梦萦说完,气鼓鼓地朝着正在无辜吃草的马儿走了过去,她在马身子旁边转了两圈,没敢上去。
她的人生阅历里可从来没有骑过马,就穿越过来以后骑马,也每次都是被人扔到马背上,自己绝没有爬上去过,现在看着眼前这批枣红色的高俊大马,她真是心里打鼓,怎么可能骑得上去。
她尴尬地转了两圈,又走了回来,见赵启明仍坐在地上,面色极为难看,她叹了口气,走过去,蹲下身,“好点了吗?”
赵启明眯缝起眼睛,看向这个古怪的女人,心里不知道她到底想要做什么,她怎么不逃跑?现在她已经知道了他的目的了,已经知道他是冲着玉玺来的,按照常理,她理应逃跑,可是她居然又折回来,问他伤情。赵启明也糊涂了,难道真的像她说的,她真的忘记了所有的事情?包括他的身份。
他紧蹙起眉头,不仅冷笑了一声,“你为何不逃?”
“我没地方逃,我跟你说了,我失忆了,这个地方对我来说,不对,这个世界对我来说,是完全陌生的。而你,是我觉得唯一熟悉的人。可笑吧?”她一屁股坐在地上,鼻子酸酸的,“所以你不能死。”
赵启明的内心突然刺痛了一下,他皱紧眉头,用深沉的目光望向身边的这个胖女人,多少年了,他明明内心早已没有了痛处,今天是怎么了?他扭过头,调整好气韵,慢慢站了起来。
“你好了?”苏梦萦长舒了一口气,过去赶紧扶着他摇摇欲坠的身体。
“男女授受不亲。”赵启明古怪地看着她。
啥?可刚才不是人也抱了,腰也搂了,现在只是扶一下,就变成授受不亲了?
“好,好。”苏梦萦松了手,真是不懂古代人怎么想的。
两个人重新上马,这回马走的比较慢,没有先前快了,主要是赵启明很艰难低支撑着身子,再加上马也累了,估计拖着肥胖的苏梦萦实在有点吃力。
“我们现在去哪里?”苏梦萦问道。
赵启明不答话。
苏梦萦心里纠结,但还是忍不住提醒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先去医院……嗯,就是去看大夫,郎中,不知道你们叫什么,反正就是能治病的人,先帮你把毒解了,然后再看下一步该怎么办。”
“妥。”
苏梦萦眼前一亮,哎哟,没想到,他终于听自己的一次了。
心里美得屁颠屁颠的,“还有啊,我觉得我们可以去逛逛集市,我想换件衣服,有没有短裙保暖打底裤啊?这裙子这么长,穿着实在太不方便了!”
赵启明甩给她两个卫生眼球,她只好闭嘴,心想还好没把想要剪个头发的话说出来,这头发也是长得太麻烦,太碍眼,真想一剪子给咔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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