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生礼,或者开学式。我不知道多少人会仔仔细细的听台上的领导讲话,反正我是不会。与其把时间浪费在无用的陈词滥调上,还不如和同学聊聊哲学、聊聊游戏,畅想未来之类的。大概是学校的领导也深知自己的啰嗦和无趣,绝不会要求学生一定得安安静静的听他讲话。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那么过去了。
台上,尼德霍格新任的校长拿着演讲稿讲话;台下,各个同学也找到熟人聊天。这时间大抵也就这样浪费过去,反正有那么多可以浪费不是?时日谈也与爱丽丝窃窃私语。我没有偷听的兴趣,不过我想他们大体是在讨论关于作者到底存不存在,命运是偶然还是必然的问题。
说实话,这种问题很没毛。人类历史浩瀚无穷,比之亿千年前的我们的农耕火种的老祖先,我们各方面的科技都远超它们。从对世界的认知,到对我们自身的认知,可以说都不是在一个阶层上的。
但是唯有一点,在这对一点的研究、所知上,我们恐怕和他们挥舞着大木棍的巫医没什么不同。
那就是命运。
我们研究了光,研究了时间,研究了量子,甚至管中窥豹的知晓了这个世界的秘密,却依然猜不透命运。
我们还是只能拿着水晶球或者塔罗牌一类虚无缥缈的东西,去推测同样虚无缥缈的命运。
就从这一点来说,时日谈所明白的我的存在,作者的存在。相对于其他人,甚至他身旁的女孩,都是云泥之别。其中的差距,就犹如望着星星、衣不裹体的原始人,和享受着种种现代科技的现代人一般巨大。
甚至于,我敢说时日谈在观测世界和命运的这个角度,绝对是站在我所有,各个人物的顶峰。
时日谈是强大的,因为他知道自己是主角,他知道自己不会死。他曾经数万本,只为了寻找名为“命运”的轨迹和规律。
而他,已经找到了。
时日谈也是寂寞的,寂寞于自己与别人都无法让他感觉到真实,寂寞于自己提线木偶般的行为。
他无数次的等待故事的开始,无数次揣摩着作者的性格,无数次幻想着未来的冒险与同伴,无数次徘徊,在未知和恐惧的大门前,然后打开它,勇往直前。
而现在,故事开始了。
远远的望着时日谈,他在人群的最后面,和面前小小的少女聊着天。脸上挂着笑容,也许是因为正视了自己的前路,也许是遇见了命运中的那个女孩儿。但是不管是为了什么,时日谈是在快乐的笑着,这就足够了。
“他,就是打晕你们的那个人吗?”
“没……没错!就是他,头儿。”几个小混混头上贴着纱布,一脸糟糕的表情,眼泪大颗大颗的留着,“头,头儿,要不还是算了吧,他好强的。”
“放屁!”镜头移上,视角中出现了一个穿着热裤的红色马尾,叼着一根棒棒糖,一脸痞气的说道,“打了我的人,还这么算了,娘匹西的,咱家还怎么在关西那群家伙面前抬得起头!这个仇,必须报!”
红马尾扭了扭头,突然问道,“那小子叫什么?”
“哦……哦!”混混反应过来,“头……头儿,据我们调查,他叫时日谈,是个走后门进来的学生……可……可恶,一个走后门的怎么可以这么强嘛!”
“走……走后门的吗……”红马尾突然吞吞吐吐的迟疑起来,又问道,“知道是什么家族的人吗?”
“还没有查到,但是肯定不是军方的,也肯定不是头儿您的家族的。”混混答道。
“哦?”红马尾又硬气了起来,“那有不有可能是其他名刀世家?”
“不是,虽然我们还没查到到底是哪位大佬将他送进来,但是我们已经找到了一个团体。”混混老实答道,“是一个叫做‘世界眼’的组织,在近几年兴起……”
红马尾大手一挥,打断混混的话,“这就行了!”然后阴测测的笑了起来,“嘿嘿嘿,时日谈,就让你尝尝我三日月雪霁的厉害!”
过了一会儿,校长几个领导就讲完话了,老师开始分班。
老师是坐在整个礼堂的两侧的,这样可以更方便观察学生,也是为了现在的分班做准备。尼德霍格的传统就是老师在一旁观察的时候找出看起来很熟悉的人,然后分开他们,与完全陌生的人同班。
据说,这最开始是位面战争的时候,训练新兵的方法,如今被广泛的推广。
“喂!”
一个体格健壮的男老师走到时日谈身边,对时日谈说道,“你,给我到那边去!”
“啊,老师,等一下。”
时日谈指着一旁无人的角落,“能不能借一步说话?”
那男老师皱了皱眉头,忽然看见时日谈故意露出的一包香烟,嘿嘿一笑,点头同意了。
两人勾肩搭背的走向角落。
爱丽丝皱皱眉,不知时日谈和那男老师说了什么,那男老师竟然是抹了抹眼泪,对着时日谈的苦瓜脸点了点头,走了回来。
“那你以后就待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