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六,我护了你十年了,如今你已及笄已有半年,可却不能享受着平常女子应有的生活,整日里以男装示人,唯恐一个不小心就被人发现真身。
十年,我们还有几个十年?你可知,我一直在等你!只是你,为何从来不肯给我一丝情义?
我以为十年的陪伴,只是把你当妹妹!可是,三年前你睁开眼,那陌生的眼神,防备的神情,淡漠的面容,让我彻底明白自己是爱上你了!可是,你却一无所知!
“你这人每次都这般爱打哑谜,事事不与我明说,就一个闷葫芦,闷骚男。”宫储冰放下茶杯,看着思想已经不在线的晋荀奕,气愤的开口。
“啊……你干嘛!”晋荀奕突然伸出手将宫储冰拉倒自己怀中,宫储冰惊叫一声。
“十六,冰儿!”晋荀奕双手紧紧拥着宫储冰,低着头看着宫储冰,宫储冰亦呆呆的看着晋荀奕。
三年前,一个寒夜里,十三岁的宫储冰代替其母妃前往应国寺烧香还愿,回宫的途中被人刺杀,已经丧命!而她不过是一缕借尸的幽魂,前世她是一名歌手加戏剧演员,表演时被人陷害,用了断口的威亚,在表演戏剧天女散花时,从空中摔下,不治身亡!
如今,穿到离月国已经三年了!
这三年若非晋荀奕的日日相护,她不知是否已丧身野外,亦或是被自己的亲生父皇给杀死,还是被众大臣绑起扔到那斩头台那里了吧?
她感恩他的护佑,只是,在这异世之中,她不敢轻易对谁托付真心。
“世子,请自重!”宫储冰回神,用双手推着晋荀奕的胸膛,防止他的靠近。
“自重?冰儿你当真不知我……”晋荀奕看着宫储冰,目光紧紧的盯着她。
“世子,十六殿下,已到宫门口了。”
侍卫的声音突然响起,打断了晋荀奕告白的话语,宫储冰乘机推开晋荀奕,火急火燎的掀开帘子跳下马车,这才松了一口气。
回身看马车里的晋荀奕,面色黑沉,脸上浮起一抹谄媚的笑意:“世子啊,我先回宫了!今日之事,多谢世子相助!本殿下铭记在心。”
“那殿下不知打算如何报答本世子?”晋荀奕似笑非笑的看着宫储冰,唇角勾起,带着一丝玩笑,又似乎很认真。
“额……我还用报答吗?”宫储冰一惊,故作不解的看着晋荀奕。
“你以为呢?”晋荀奕眼眸含笑。
“我以为不用呢……”宫储冰低着头,诺诺的开口。她知道晋荀奕是何意,只是她无法给予他想要的,又何必给他希望呢!
“报酬,待日后我再寻你要。”晋荀奕在心中叹了一口气,终究不忍心逼她。
“嗯!”宫储冰松了一口气,抬头之间面上已覆上虚假的笑意,晋荀奕放下车帘,回到车中。
“回府!”晋荀奕的声音中透着几分无奈,又有几分惆帐。
宫储冰站在原地看着晋荀奕远去的马车,伸出手摸上自己的脸颊,她还是无法在他面前掩饰自己真实的情绪啊!
“晋荀奕,待到那日,你若还爱我……”
“殿下,你这是又去了何处?整日里也不让我们跟从,万一出了事情可怎么办?”
宫储冰回到宫中,刚刚踏入自己的谨冰宫,一位十七八岁的少女迎面而来,身穿粉紫色的棉缎宫装,上面绣着木兰花,琼白而高洁。
“就是!就是!殿下这般可是嫌弃了我和醉蓝姐姐?”宫储冰刚要说话,又有一名宫女,穿着同前面少女一般无二的衣裳,嘟着嘴不满的看着宫储冰,对于宫储冰出宫不让她们跟随,心中不满。
“哪来的嫌弃?依蓝你说这话本殿可要生气了。”宫储冰看了一眼二人,面无表情的走着,言语中虽说着不满的话语,却没有丝毫情绪波动。
“殿下,你身边伺候之人本就少些,出门再不让我们跟着伺候,若是当真出了什么事,我们这一宫的奴才都要被斩杀的。殿下……”醉蓝抬头看了一眼宫储冰的背影,亦步亦趋的跟着宫储冰道。
“好了!本殿晓得了!今日有些乏了,我要休息片刻!”宫储冰推开自己寝殿的房门,瞥了一眼还在絮叨的醉蓝,困乏的坐在软榻上。
“殿下好生休息。奴婢退下了!”醉蓝无奈的看了一眼背对着她们的宫储冰,行了礼,便退了下去。
“自从三年前殿下醒来,得知我们是世子派来保护她的,便处处不喜我们……”依蓝的声音慢慢远去,宫储冰一人在寝殿中睁开双眼,眼中有着深深的疲倦。
门外的树叶不知何时又落了一地,宫人们时时清扫,也无法清理干净。
“尘客,查的如何了?”晋王府,晋荀奕坐在花园凉亭中,手执白玉杯,斜倚在软榻上,桃花眼似朦胧,似潋滟的看着低头的尘客。
“那乐仙居老鸨承认是她逼那苓娘接了来自外地的商客,不曾想,那商客是个变态的,竟将那苓娘活生生虐待至死。那商客离开之后,老鸨前去看苓娘,发现苓娘已经死了!一时心惊,出门看到殿下从楼上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