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搂着宫储冰,让他更加舒服些。心里怒火中烧,他的十六何时受过这般苦楚?这些人本想不与他们计较,如今看来,他一个也不能放过了。
高堂之上,明镜高悬挂在正中间。州县一副四十左右岁的样子,嘴上面两撇小胡子一翘一翘的。州县一拍惊堂木,说到:“大胆刁民,公堂之上还不跪下,是想让本官判你们一个藐视公堂之罪吗?来人上夹棍。”
这次开审并没有让百姓围观,而是关门内审。
衙役很快便拿来了夹棍,太棍子就要将宫储冰和晋荀奕几人打跪在地而后上行。左侧王恒坐在首位,看着他们一脸的得意洋洋。
尘客看衙役就要靠近世子和殿下,一抬腿就将他们踢翻在地。
王州县大怒,在座位上大呼:“你们怎敢,来人啊一起上。”
此时只见尘客从衣襟里拿出一块令牌。州县从座位上走了下来,这一瞧不要紧,“噗通”一下跪拜在了地上,口呼:“下官不知晋王世子驾到有失远迎,还望,还望世子恕罪。”王州县都如筛糠,吓的不停冒冷汗。
一旁的护卫长看明白了,这是来了大官了。赶忙将晋荀奕和宫储冰几位引到了内堂,又在背后悄悄的将州县扶起。
来到了内堂内州县一脸谄媚的将晋荀奕领到上座,并未理会宫储冰,以为他和尘客、锦一样是护卫和下人。
不曾想晋荀奕并未坐下而对宫储冰做了个请的动作王州县有些看呆了。
只见宫储冰慢条斯理的坐到了主位上,又端起桌上的茶杯细珉了一口,并未看向王州县。
王州县一脸疑问的看向晋荀奕,望他能答疑解惑。
晋荀奕笑的一脸温和,看出了王州县的疑问,好心的解答道:“这是当朝皇上的第十六子,十六殿下。”
王州县已经找不到用什么词语来形容自己的心情,左一个晋王世子右一个十六殿下,儿子你这今天可惹了大祸了。如今想来只能上报给州府了,只希望世子和十六殿下能不那么记仇。
宫储冰看着这么一个州县的府邸竟比那川云州府的府邸还华丽。宫储冰只事未提发生的事情,反而是问起了木兰州这些年举办木兰盛宴的事情。
可越这样王州县这颗悬着的心越发的放不下,若十六殿下提起今日之事他还能狡辩两句,可这十六殿下提也不不提,问也不问让他的心慌的不行。
这时王恒来到后门,将小门打开。门外站着一女子正是郑黛,王恒将邓黛引了进来,得意洋洋的对邓黛邀功道:“黛儿小姐,如今那登徒子正在衙门受审,黛儿小姐可愿一观?”
“烦请王公子领黛儿前去!”邓黛行了一礼,故作娇羞的道。
心中却在恶狠狠的想着:你们不是厉害吗?让我昨日丢尽了脸面,还有那个女人,我一定不会放过你们!
王恒自以为万无一失的领着关黛去了衙门前厅,一时傻了眼!这人去了哪里?
关黛皱眉看了一眼王恒,莫非这王恒是骗她的?
护卫队长这时愁眉苦脸的走了出来,这下惹了大祸了,冤枉了十六殿下和晋王世子,还陷害两人入了监狱,胡乱牵扯罪名,他这项上人头怕是保不住了!
抬头看到王恒,当即便起了心思:“王公子,州县此刻在内堂审着那二人呢!”
“好!我这就去!黛儿小姐,你先请!”王恒赞赏的看了一眼护卫队长,这小子可真是他的救星啊!以后要想办法给这小子点好处啊!
邓黛高傲的从护卫队长旁边走过,看都不看他一眼,王恒极为谄媚的跟着邓黛走了,待几人走远,护卫队长看着几人背影唾了一口:“哼!我命不保,你们也别想好过!”
两人看着安静的内堂,虽有些疑惑却没有多想,直直的进了内堂,却看到自家老爹恭恭敬敬的跪倒在地,那本应该是犯人的两人端端正正的坐着,一时头脑一热:“呔,你们这些刁民,竟然敢挟持朝廷命官……”
“你这逆子,给我住口。还不跪下拜见十六殿下和晋王世子。”州县厉声打断王恒的话,速度极快的拉着王恒跪下,邓黛愣了一下,也迅速跪了下来。
她没想到自己竟然惹了当今皇上最为宠爱的十六殿下,她可不如王恒那般无知,这十六殿下朝堂之上与皇上争吵不上朝之事,只是禁足三日,听说那也是皇上为了保护十六殿下,这才小小惩罚一下!
这事可是在一众官员中传了许久,当时父亲还说,若是这十六殿下不是断袖,她就是做个妾室也是荣幸!
王恒听到父亲之言,低着头,身子发抖!他虽纨绔却也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只是,他没有想到,自己一向不惹外乡人,没想到一惹便惹到了十六殿下和晋王世子。
“世子,这木兰州四季如春,百姓们倒也算淳朴,民风正直,又有这木兰花带起外来游客,倒也是个好地方,你说是吗?”宫储冰看着跪了一地的人,笑着和晋荀奕说。
“是啊!只是,总有些蛀虫啊!”晋荀奕亦笑着回答,只是那笑怎么看都是冷嗖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