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到了山上也晕了过去,只剩下千珞一人还算半个主子。尘客和陌客只好听从千珞的命令。
“尘客,你让一人去街上买这些药材,我要为你主子和十六治伤。”千珞安置好宫储冰,匆匆写了药方交付给尘客。
“是。”尘客离开之后,千珞又让尘客从地牢中提出一老实人,在厨房烧制热水,待药材回来,他便可对两人进行救治。
此刻的皇宫中,离皇的养心殿,一黑衣人单膝跪地对离皇禀告道:“皇上,十六殿下今日在离城边界遇刺,与晋王世子双双下落不明。”
“混账东西!真的当我死了吗?小十六若是出了事,我绝对不会轻易饶了那些人。”离皇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十六是他和瑾惠妃唯一的孩子,并且两次三番的声明自己对皇位没有欲望,可如今不过是在木兰州处置一些人,川云州赈灾表现优秀,便有人容不下她。
他怎能还无动于衷?
“派人去寻。活要见人,死要见尸。朕不信,十六是个短命的。”离皇挥手吩咐道。
“喏。”黑衣人应了一声便悄无声息离开了养心殿。
“迟,你说,我是不是太纵容那些人了?”养心殿里,离皇突然开口说道。寂静无声的养心殿,空旷的没有一人。
“皇上,这都是十六殿下应该受得。你违背祖制,留下她的性命,就应该知道。她这一生注定与她人不同,注定坎坷。”一个女声突然出现,暗影处突然走出一红衣女子,容貌妖娆,姿色上乘。
“她是我和怡情唯一的孩子,当年若是你保护怡情用心,她怎会被害的生下十六之后,便不可再孕育?就算违背祖制,那又如何?”皇上冷冷的看了一眼迟,若不是她是先皇留给他的人,他早就处置了。
“那十六殿下的磨难这才不过是刚刚开始。她如今和晋荀奕走的那般近,你就不怕?”迟丝毫不在乎离皇的厌恶,当年她有着自己的职责,一时疏忽,使得沈怡情被害。她不觉得自己有错。
只是,多少有些愧疚,毕竟是她亏欠了沈怡情,她留下宫储冰的性命,也是弥补沈怡情。
“怕什么?晋荀奕如今对十六情根深种,必然不会害十六,那小子是个聪明的,有他护着十六,我放心。只是,我不能就这样让他轻易得了十六,总要给他一些考验。”
离皇听到迟提起晋荀奕,眼睛眯起,心中另有一番盘算。
“我倒不知道,那人竟生出如此钟情的孩子?”迟冷哼一声,满目的不屑。
“当年你们的事情,我多少也知道一些。我警告你,你若是做出伤害十六的事情,我必杀了你!别以为你有先皇庇佑,就能安然无恙。”离皇少有的露出凶光。
当年,因为迟的疏忽,差点害了沈怡情一命呜呼,孩子也差点保不住,如今十六安然长大,他无论如何也不能再让她受到伤害。
“此次事情,那孩子没有一点自保之力。我这一身功力也无用了,孤独一生,也想找个传人。”迟突然感慨的说了起来,神情诚恳的看着离皇。
“此事我做不得主,待她回来,让她自己选吧!”离皇听完迟的话,沉思了一会儿,开口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那好!”迟也没有强求,起身便离开了养心殿。
离皇一人在养心殿中,看着空旷的养心殿,眯起了眼:迟,我不论你怎么想的,若是做出伤害十六的事情,就算违背先皇遗命,你也要死!
尘客派的人速度极快,天色刚黑下来,便将药材带了回来,千珞让人煮了药,给晋荀奕服下,又重新为他包扎伤口,晋荀奕缓缓苏醒过来,迷迷糊糊间喊着:“十六……”
“唉!你倒是个痴情,也不妄她对你……”千珞叹了一口气,看着晋荀奕极不安稳的睡着还喊着宫储冰的名字。
晋荀奕或许还是担心宫储冰,千珞刚收拾好东西,便睁开了眼睛:“十六怎么样?”
“我一会儿要给她进行药浴,她必须药浴三日,每日一个时辰。她当年死里逃生,身体本就元气大伤,皇宫之中阴气极重,她每每在寒冬腊月做噩梦,身体无法恢复。”
“此番受了寒气,又被人用了寒药,恰逢月事到来,若是这次不好好调养,以后她受的罪就大了。”
千珞叹了一口气,也没有隐瞒宫储冰的病情,他这三年因为照顾自家妻子的缘故,很少关注宫储冰的消息,不曾想宫储冰的身体竟差到这般地步。
“三日就能调养过来?”晋荀奕皱紧了眉头,他也不知道宫储冰的身体这般差,暗暗懊恼自己不曾多注意她的身体,只知道寒冬里他常常魅住。
“自然不行。往日里也要让她多注意些,莫要吃寒凉的食物。”千珞摇头,给晋荀奕说着。
“我知晓了!可还有……”
“神医,热水烧好了!可要搬到殿下屋中?”
晋荀奕刚要再询问一些,却被进来的尘客打断了话语。
“我先去给小十六药浴一次,明日午时阳气重的时候还要一次。”千珞说了一句,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