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倒没有再多言,坐在瑾惠妃的身边喝着茶。
“冰儿,你告诉母妃,那晋王世子可是对你起了心思?”瑾惠妃突然想起清欢所说之事,面露担忧的询问。
“母妃,我和他……”宫储冰一时不知该如何说,毕竟如今的她是男儿身,而且碍于离月国皇室不能出现女子的祖训,她这一生不知有没有机会恢复女儿身呢!
“母妃并不阻止你和晋王世子,只是,那迟还活着。她当年保护过我,是知晓你女儿身的。若是她如今依然心有埋怨,怕是会对你和晋王世子不利。”瑾惠妃担忧的开口。
“我听你父皇前几天和我说,迟有意收你为徒。怕是已经知晓你和晋王世子之事。”未待宫储冰说什么,瑾惠妃又开口说了两句。
“孩儿知晓了!”宫储冰面无表情的点点头,表示自己知晓。
“母妃不知你和晋王世子到了何种地步,只是,如果你们二人当真要在一起,这件事,你们还是要商量一下的。以免日后有什么事情,造成误会。”瑾惠妃以过来人的口吻提醒着宫储冰,宫储冰皱眉想了想,点点头。
“娘娘,皇后娘娘派人来请,说是要商议今年年宴的事宜。”清欢突然进来,恭敬地行了一礼,道。
“你此次离宫一月,发生许多事情。也早些回去多多休息。天气凉了,平日里多加点衣服。”瑾惠妃站起身,又叮嘱宫储冰两句,便离开了瑾惠宫。
“儿臣恭送母妃。”宫储冰起身拱手行礼相送。
宫储冰随后便离开了瑾惠宫,算着时辰怕是要下朝了。她虽上朝却并不与三殿下一般手中有管理的事情,下了朝便无事了!
宫储冰身后跟着醉蓝,双手背负身后,缓缓走在皇宫中。
偶尔有行迹匆匆的宫女从宫储冰面前走过,看到宫储冰便俯下身行礼,宫储冰仅仅点点头,便随之离去。宫中人似乎已经习惯了宫储冰这般模样,并不感诧异。
“三哥,小十六受伤之事,你可知晓?”宫储冰走到离自己寝殿不远之处,却突然听到宫储夜和宫储鸣在一处闲聊。
“此事晋王世子今日在朝堂之上提出,并且说十六差点死去,哪里还会不知晓?”宫储鸣开口。
“我以为十六说的那般明白,又一向事事不在意,不会有事……”宫储夜说着,声音越发低了,人似乎也有些难受。
“十六的才智如妖,又有父皇的疼爱,如今又在木兰州,川云州两州拥有声望。他怎会不急?如果是我,我也会担忧。”
“都是兄弟,何必呢?”
听完宫储鸣的话,宫储夜似乎有些难以接受。他们兄弟五人,他和十六,七哥一向不想坐上皇位,三哥虽有心,却能力有限,倒也没有多想过。唯有五哥,他以为他做的事都不知道吗?只是,不愿与他计较罢了。
“唉……”宫储鸣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他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宫储夜的话。
“总之,他若是再动小十六一根指头,我就找他拼命。”宫储夜恨恨的说着,宫储冰还听到拍打假山的声音。
“十哥要找谁拼命?你怎么还这么鲁莽呢?”宫储冰笑着从假山处走出,看着两人笑眯眯的开口。
宫储夜绝对想不到,就因为他这气头上的一句话让宫储冰将他纳入保护的范围,后来得以如愿以偿。
“小十六,你告诉十哥伤到了哪里?”宫储夜看宫储冰出来,几步跑到宫储冰身边,拉着宫储冰检查宫储冰受伤程度。
“我没事!十哥。”宫储冰摇摇头,看向宫储鸣,拱手行礼:“十六拜见三哥。”
“不必多礼!”宫储鸣摆摆手,缓步走近宫储冰。
“你若无事,晋王世子怎会在朝堂上大发雷霆?甚至威胁父皇,如果不把伏击你二人的主谋查出来,他绝不善罢甘休。”宫储夜不相信的开口。
在他认知中,晋荀奕是个腹黑的笑面虎,极少见他大发雷霆,此次在朝堂上如此,怕是当真气急了。
“是吗?”宫储冰唇角勾起一抹微笑的弧度,她知道晋荀奕是心疼她,明明知道可能没有结果,可依然却要说出不满,省的她憋屈。
宫储夜又仔仔细细的问了几句,宫储冰都是一副无所谓的模样,气的拂袖离去,扬言再也不管宫储冰之事,宫储冰哑然失笑。
“老十是个心实的,待谁都好!”宫储鸣亦笑看着宫储夜的背影,开口说道。
“是啊!十哥是个好人,好人一定会有好报的!”宫储冰感慨的开口。
“嗯!回来了便多多休息。快年关了,就不要再去乐仙居了,免得给父皇添堵。”宫储鸣派派宫储冰的肩膀,语重心长的开口。
“十六知晓了!多谢三哥指点。”宫储冰拱手抱拳行礼。
宫储冰回到谨冰宫天色已经暗了,匆匆用过膳,便梳洗一番躺在床上,思绪飘飞到了晋荀奕的身上,不知此刻的晋荀奕可有休息?
晋王府,晋荀奕斜倚在床上,尘客和陌客面露担忧和责怪的看着晋荀奕。晋荀奕受伤本就才修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