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心中不知是何滋味的回到离储王府,她不是不懂晋荀奕的心,正因为太明白,所以才觉得难过。
她恼恨自己的身份,恼恨自己的无能和不上进,可是,她怕,她怕的太多。让她不敢有任何动作。
“来人,给本王搬酒。”宫储冰坐在卧室里想了半天,冲着门外大喊一声。
醉蓝,依蓝还有景华一惊,打开房门看宫储冰面色不悦,黑着脸看着他们。
“殿下,你的身体……”
“怎么?你们是晋荀奕的人,我就指挥不动了?”宫储冰冷冷的打断醉蓝关心的话,皱眉思索着自己已经是王爷了,是不是应该给自己培养几个人了。
“我们这就去给殿下拿。”景华低下头,恭敬的行了一礼拉着醉蓝,依蓝便退了下去。
“你们尽管去拿,殿下酒量浅,无需多少他便会醉。”景华知道今天和世子一番争吵,殿下心中不舒服,他们是晋王世子派来的人,但是,他们的主子一直是十六殿下。
醉蓝依蓝搬了两坛酒放在宫储冰面前的的桌子上,宫储冰挥手让他们都离开,自己一个人给自己倒着喝着。
“晋荀奕……”宫储冰确实酒量浅,一坛酒未尽,便已神志不清,伸出左手去拿酒,一个不稳便掉在地上,酒坛摔破的声音使醉蓝依蓝景华三人慌张推开房门,就见宫储冰栽倒在地上,左手拿着酒坛的碎片,手上鲜血淋漓。
“殿下,醉蓝把殿下扶上去,我去请太医。”景华慌忙将宫储冰的手中的瓦片夺回,让醉蓝依蓝将宫储冰扶上床。
“晋荀奕,不要瞒着我!我怕……”宫储冰鲜血淋漓的手拉着醉蓝的衣袖,整个人无辜有难过的说着,语气里还有恐惧和央求。
“依蓝,你去晋王府寻世子爷。”醉蓝看着自家殿下少有的脆弱,就算往常冬日里魅住,也不曾这般,如今为了世子爷成了这般模样,真是让人心疼。
“晋荀奕……”
宫储冰断断续续的说着醉话,晋荀奕很快就赶了过来,冲进屋看到宫储冰拉着醉蓝,一声一声喊着他的名字,满身的酒气,还有左手的血迹,让他的心抽痛了一下。
手握着宫储冰的手,心抽痛着,如果他早知道宫储冰会因为和他争吵变成这般模样,他一定不会和她争吵。
“晋荀奕,我怕……”宫储冰喃喃着,嘴半张,却说不出自己到底在害怕什么。
“十六,告诉我!你怕什么?”晋荀奕手抚上宫储冰的脸,低头问着宫储冰,他想知道宫储冰到底在怕什么。
“怕……怕死。爸,妈,我好想你们,好想回家……”宫储冰断断续续说着话,越说晋荀奕越疑惑,他不懂宫储冰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
不知为何脑海中突然蹦出他夜探谨冰宫,宫储冰那句:晋荀奕,如果有一天你知道我早已不是你守护的那个人,你可还会待我这般好?
“十六,你不是十六,又是谁?”晋荀奕面色深沉,如今他最疑惑的便是宫储冰的身份,若她不是宫储冰,那为何没有人发现她是假的?如果她是,可为何会说出那句话?
“世子,让太医为殿下处理一下伤口吧!”景华领着他们安排的太医,在晋荀奕面前行了一礼道。
晋荀奕侧侧身子,坐在床头,把宫储冰的手翻过来,让太医处理。
“世子,臣有句话不知当讲不当讲?”那太医处理好宫储冰的手,开了药方,叹了一口气开口。
“但说无妨!”
“王爷的左手不可再伤,若是再伤,怕会彻底废了。还有这酒最好不要让王爷喝,对王爷身体极为不好。”太医忧愁的开口。
“我知晓了!多劳太医费心了。”晋荀奕点点头。
太医叹了一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宫储冰说了一会儿胡话,便睡了过去。晋荀奕一直守着宫储冰,看着宫储冰依偎在自己怀里,睡得安稳,心却更加复杂。
宫储冰这一睡便睡到了第二天中午,醒来的时候阳光洒在床上,她扶着自己额头,脑袋也昏昏沉沉的,有些剧痛。
“殿下醒了?”醉蓝她们依然喜欢唤宫储冰殿下。
“嗯!”宫储冰闷闷的应了一声。
“我让厨房把醒酒汤端来,还有稀粥。”醉蓝说了一声便退了出去。
醉蓝伺候宫储冰吃完饭,宫储冰有些闷闷不乐的坐在床上,过了半响才发现自己的手被包扎着。
“醉蓝,本殿要更衣。”宫储冰呆愣了一会儿,起身在醉蓝的伺候下梳洗一番,唤上景华便出了门。
宫储冰走后,晋荀奕的身影从旁边的树林里走出来,看着离去的宫储冰,眉头紧皱,便跟上了宫储冰和景华。
宫储冰一路来到了乐仙居,上了自己的雅间,要了两壶酒和一些酒菜,一个人自斟自酌。
晋荀奕看了一会儿,也没有发现宫储冰点清倌,景华又在,便没有多留,离开了乐仙居。他的计划刚刚开始,他没有那么多的时间一直跟着宫储冰。
晋荀奕前脚刚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