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府众人齐齐跪地迎接瑾惠妃,口中高呼:“恭迎瑾惠妃娘娘。”
宫储冰微笑着看着瑾惠妃,掀起衣袍跪在地上:“儿臣恭迎母妃。”
“平身吧!”瑾惠妃在清欢的搀扶下,虚扶众人,随后在众人的注目下走进了沈府,宫储冰随后,其后沈家众人才跟上。
瑾惠妃坐在沈家正厅的主位上,右手边坐着宫储冰,沈家人俱在客厅中站着,等候瑾惠妃的指令。
“父亲和三位哥哥嫂嫂,许久不见,可是要与本宫生疏了?快快坐下吧!”瑾惠妃丹绯绛低,缓划茶盏翡漏芙蓉纹重花盖,泠泠的声音在安静的正厅里回响着。
“母妃此番怎突兀出了宫?”宫储冰笑着看了一眼瑾惠妃,嬉笑着询问瑾惠妃。
“你会不知晓?你这古灵精怪的还装糊涂呢?”瑾惠妃嗔怪的看了一眼宫储冰,宫储冰派醉蓝前往她宫中寻人,又怎么会不知道她此行的目的呢?
“母妃又不是不知道儿臣一向只对美人上心,母妃就不要考验孩儿了。”宫储冰嬉笑的脸上带着几缕讨好的看着瑾惠妃。
“你呀!你祖母是不是在你府上?晚间,母妃去你府上居住。”瑾惠妃无奈的看着宫储冰,这孩子啊!
“好!儿臣这便回去收拾好院落,恭候母妃大驾光临!”宫储冰起身拱手行了一礼,离开了沈家。
宫储冰走后,瑾惠妃把目光转向沈庸沈老爷子,看着沈庸沈老爷子鬓角白发,面上已经出现皱纹,眼眶瞬间红润了起来:“父亲……”
“娘娘此番省家匆忙,未曾提前接到消息,准备的有些匆忙。若有哪里招待不周之处,还望瑾惠妃娘娘多多担待。”沈庸拱手看向瑾惠妃,目光仔细的打量着自己的女儿。
“父亲和怡情生疏了吗?是在责怪女儿这些年极少回家吗?”瑾惠妃听到沈庸生疏的官场话,泪水瞬间滑落。
她这些年不曾回沈府,也不是没有缘由的。毕竟她是宫妃,一入宫门深似海,她仗着宫袭的宠爱已经做了很多不该做的事情,回家她从来都没有奢望过。
“四妹,你莫要多想。你又不是不知道父亲是个守礼的,一生坚守着君臣之礼,不肯有丝毫变通。如今,你回来了,父亲必定是想要好好和你多说两句,但总怕失了礼节。你就莫要在意父亲这些小将就啦!”沈直瑜笑着开口劝着瑾惠妃,毕竟贵妃回家时无上的荣耀,他们这把贵妃惹哭了,传出去也不好。
“是怡情太过于愚钝了。”瑾惠妃听完沈直瑜的话,擦去眼泪。看了一眼低头叹息的沈庸,便知晓沈直瑜说的都是实情,自己父亲还是一层都不曾变啊!
“你的怡情院还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稍后用膳的时候再唤你?”沈直瑜看瑾惠妃有一点疲累的模样,估计是没有休息好,便提议让瑾惠妃休息片刻。
“也好!确实有些乏了。”瑾惠妃点点头,清欢扶着瑾惠妃起身,沈直瑜在前面带路,一路向怡情院而去。
宫储冰回府之后吩咐依蓝带着人去了荀冰院附近的院子,紫荆苑。
紫荆苑的风景极美,种着大片大片的牡丹,还在释放着自己的余晖,时不时开上一两朵,虽比不上大片大片来的好看震惊。可也算是有些惊喜。
“你们去府库把毛毯,地毯,还有父皇赏下的茶具那些东西该搬的搬过来,摆好了!屋里,院里一个角落都不可以有灰尘……”宫储冰亲自指挥着众人整理紫荆苑,这么大的动静惊到了在萱姿院陪伴老夫人的翡离。
“醉蓝,王爷这是做什么呢?”翡离和沈老夫人道了一声歉意,走出房间,迎面撞上醉蓝,询问了起来。
“是王爷的母妃瑾惠妃今晚要来王府留宿一晚,王爷正在让人准备院落。翡离公子今晚还是安静的在紫宜院比较好!毕竟,瑾惠妃娘娘容不得王爷身边出现一些人。”醉蓝警告翡离,她早就想要警告翡离了,在她们眼里,宫储冰是晋荀奕定下的人,这翡离一直觊觎着宫储冰,这算什么事啊?
“这是王爷的意见还是你的意见?”翡离一手背负在身后,紧紧的握着。
“自然是王爷的意思!”醉蓝抬头瞥了一眼翡离,透着不屑。
“翡离公子,我家王爷心善,但是不好欺,翡离公子做事的时候还是掂量一下的好!”醉蓝与翡离擦肩而过的时候突然停下脚步又停了下来。
翡离一个人抬头看着烈日当空,而他的心却如掉寒窖,他进宫储冰府中也有些日子了,收获也不是没有。他能够感觉到宫储冰待他极好,可那种好,是对朋友的,不是对喜欢的人的。
这些日子,他不止一次整夜整夜的不睡觉,看着她荀冰院的方向,想着她如今在做什么?是不是会想起他?亦或者此刻的她正与晋荀奕在一起谈情说爱,而他一个人只能看夜色微凉。
瑾惠妃用过膳,与沈府众人又说了些许话,宫储冰便带着人前来迎接瑾惠妃前往离储王府,瑾惠妃和宫储冰在沈府众人的目送下,上了轿撵向着离储王府而去。
宫储冰将瑾惠妃安置在紫荆苑,瑾惠妃让仪仗队的人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