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韫昌听到千珞的夸奖,呲着牙嘿嘿的笑着,可见对于千珞的话很开心。
“我要开始了。”千珞提醒一句,看了一眼景华,景华用手按着宫韫昌的胳膊,千珞拿起酒一点一点倒在宫韫昌的胳膊上,清洗着宫韫昌的胳膊。
“啊……疼……”终究是个五岁的孩子,说的再好,也抵不住这份疼,宫韫昌扭着神医,拳头紧握着。
若非景华按着他的胳膊,恐怕早就扭成一团。
“疼啊……”宫韫昌哭着喊着,景华看看千珞又看看宫韫昌,左右为难,又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他知道千珞是神医,这么做必定有他的理由,可是看着宫韫昌哭的满脸泪水,几欲昏厥,心疼不已。
“小殿下,你忍忍!你还记得王爷说的吗?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景华一脸正气的对宫韫昌说着话,一方面也是分散宫韫昌的注意力,说到一半,却不知道下面的话了。
“饿……饿……”景华看着宫韫昌看着他,不哭不闹,更是着急,越急反而越想不起来。
“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曾益其所不能。你跟着十六叔那么久,都不会背吗?十六叔教我一次。我就会了。”宫韫昌一脸鄙视的看着景华,刚好千珞冲洗完毕,正在上药,看着两个人互动笑了起来。
只不过,他没有想到宫储冰竟然还会教导宫韫昌这些东西,看来这小家伙在宫储冰心中的地位不低。
千珞仔细为宫韫昌包扎好,示意景华放开宫韫昌,起身去书写药方。
“叔叔,你是不是十六叔说的神医千珞?”宫韫昌坐在软榻上,看着自己被包扎好的手臂,歪着头询问千珞。
“你十六叔还提起过我?”千珞略为有些惊讶,回头看了一眼宫韫昌。
“是啊!十六叔说这世上有两样身份是救人的,一是大夫,一是当权者。但是,这世上也有两样人是杀人与无形的,一是大夫,一是当权者。”宫韫昌童声童语的复述着宫储冰当初和他说的话,千珞刚好写完药方最后一笔,笔锋一转落下一团浓墨。
“这都是你十六叔说的?你和别的人说过没有?”千珞丢下笔,着急的在千珞面前蹲着,看着宫韫昌紧张的询问。
“没有!十六叔不让我说。”宫韫昌被千珞的举动吓了一跳,小孩子本就受伤了,一时脆弱的眼中含泪,看着千珞,带着控诉的意味。
“那就好!不管是以前你十六叔教你的,还是现在你十六叔教你的,亦或者以后你十六叔教你的,在你没有成为至高位的人之前,谁都不要说,记住了吗?”千珞眼睛紧紧盯着宫韫昌,神色沉重的叮嘱他。
“记住了。十六叔说过,如果我说出去了,那么她就会死!我再也见不到她了。我不要见不到十六叔。”宫韫昌重重的点头,他永远记得宫储冰那天冷着脸,郑重其事和他说。
“那便好!”千珞松了一口气,随后脸色也转变了起来,他一直以为宫储冰够小心,可没想到宫储冰竟然把这些东西教给一个小孩子,如果宫韫昌说了出去,恐怕宫储冰会引起许多的注目,到那时,宫储冰就真的危险了。
“景华,你快回殿下房中,出事了!”暗处突然冲出一个黑衣人,冲着景华大喊了一声,不待几人反应过来就隐与暗处。
景华一惊,他知道传话的是晋荀奕安排的暗卫,匆忙跳过宫韫昌的软塌,向宫储冰的房间跑去。
千珞将宫韫昌的药方交付给铃儿,让铃儿照顾好宫韫昌,也很在后边跑了出去。
翡离将宫储冰抱回荀冰院,荀冰院中依蓝看到翡离抱着宫储冰回来,匆忙跟上想要进房间照顾宫储冰,预防宫储冰被翡离发现异样,或者与翡离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
可是,依蓝刚到门口,便被翡离挥挥袖袍关上了门,把她挡在了门外,暗卫一看事情不对,匆忙便去唤了景华。
翡离将宫储冰放在床上,坐在床边用手抚摸着宫储冰的脸颊,面上带着微笑还有一丝懊恼:“十六,如果我早知道你是女子,我一定不会纠结那么久,浪费那么多和你在一起的时间。”
“晋荀奕护了你十年,突然觉得我应该感谢晋荀奕,因为没有他保护你十年,我也就不能遇到你。只是,他依然是我的情敌,我还是不会放弃你。”
“不,是更加不会放弃你。”
翡离目光中透着坚定,以前或许他还不知道自己做的是对是错,如今他能够确定了,确定自己的心。
翡离就那样坐在床边看着宫储冰,手握着宫储冰的手,看着宫储冰红着脸的睡颜,不受控制的伸出另一只手抚上宫储冰的脸颊,目光中是前所未有的深情。
第一次见宫储冰的时候,他惊讶于她的洒脱与不在意,也许在那一刻,她便在他的心中留下了痕迹。
第二次见宫储冰,是在她和晋荀奕发生矛盾的时候,他第一次见她醉意朦胧的模样,魅惑人心又让人心疼。
那一晚她的留宿,让他的脑海中一直浮现着她的身影,始终不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