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储冰这般想着便来到了御书房,看着各个大臣接连从御书房走出,或面带喜悦,或面带忧愁。
“臣拜见离储王。”有大臣看到宫储冰,跪地叩拜,接着就像牌倒了一般,齐刷刷的跪了一地。
宫储冰沉默的看着跪在自己脚下的人,偏着头,忽然一笑,蹲下身子在一名臣子面前:“抬起头来!”
那臣子是个青年男子,今年刚刚被提上来,接任的是翰林院的一名编使,容貌只能算是清秀,只是配上那一身藏青色的朝服,让人有一种看着十分舒服的感觉。
那臣子抬起头,看着宫储冰,眼中闪过一抹惊艳,他见过不少的俊男美女,可没有一个如宫储冰这般让他惊艳。
“你叫什么名字?本王近日觉得府上有些空旷沉闷,不如你辞了这官职,去本王府上可好?”宫储冰自然没有错过男子眼中的惊艳。这男子她有些印象,记得听景华提过,这男子家中世代修史。
“臣姓刘,单字一个史。”男子尉迟翰似乎没想到宫储冰竟然这么张狂的让他已男宠的身份进府,早已听闻这离储王是个断袖,府上更有乐仙居的翡离公子为宠。
“刘史?倒是个好名字。你可以考虑一下,我那王府不缺吃穿,缺的是人。”宫储冰靠近刘史,在距离刘史一掌之处停下,笑中带着赞赏和邀请。
刘史只觉得心脏漏跳一拍,他看着带笑的宫储冰,手不自觉的扶上胸膛。
“十六。”
一声厉喝传来,宫储冰缓缓抬头,脸上魅惑的笑容有一瞬间凝固,慵懒的起身看着黑脸的沈直书,她母亲的二哥哥,她的二舅舅,吏部尚书。
“十六见过舅舅。”宫储冰毫不在乎在场的大臣,懒散的行了一礼,眼中有着愧疚。
“尉迟编使不是外面那些清倌,可以任你胡来。”沈直书瞪了一眼宫储冰,大有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可本王看上了,该如何是好?”宫储冰笑的无辜。
“混账东西,一个翡离还不够吗?你又想做什么?真要气死朕你才甘心?”离皇不知是怎么知道了外面的事情,怒气冲冲的呵斥宫储冰。
“父皇,你不如把刘史赐给儿臣吧?儿臣府上太过于冷清了。缺些美色呢。”宫储冰半真半假的看着离皇说道。
“你给我进来。你们都散了吧!”离皇沉思一下。看了一眼刘史,厉声唤宫储冰进御书房。
“刘编史可要回去收拾好物品,晚些时候本王派人去接你。哈哈”宫储冰说完哈哈大笑着跟着离皇进了御书房。
“你今日这是作甚?”偌大的御书房只剩下离皇和宫储冰两人,离皇看着宫储冰懒散的倚在椅子上,无奈的开口。
“父皇知道,是吗?”宫储冰没有回答,反而问起了离皇。
“是。我都知道!”离皇沉默了一下,看着宫储冰点头。
“孩儿先谢谢父皇留下孩儿的性命。”宫储冰撩起衣袍,直挺挺跪在地上,对着离皇叩头。
“这第二拜,孩儿多谢父皇留下母妃性命。”
“这第三拜,孩儿谢父皇不迁连沈家。”
“第四拜,谢父皇不责怪晋王府。”
“”
宫储冰接连九拜,句句让离皇心中感慨。待宫储冰起身,不由得一阵趔趄,眼前发黑,额头上青紫一片,离皇起身扶着宫储冰,深深叹了一口气:“你这孩子,何苦呢?你是我和你母妃唯一的孩子。”
“父皇,孩儿想活着。孩儿不要这皇位,只要能够活下去。在您和母妃身边尽孝,孩儿想和他在一起,以离月国公主的身份,而不是别的。”宫储冰再一次跪在离皇的面前,直挺挺的看着离皇。
“你要什么?”离皇坐在自己的位置上看着宫储冰,他一直关注着宫储冰,知道宫储冰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今日做了这么多,怕是所求不小。
“权和兵马。”宫储冰狠狠心,开口说。
离皇皱眉看向宫储冰,半响不发一言,那目光看的宫储冰后背开始冒冷汗。她这是一把大赌,赢了兵马到手,输了人头落地!
“你当真不怕我杀了你?”离皇突然收回目光,有些懒懒的看着宫储冰。
“父皇若是想杀我,在我生下来就可以把我杀了!”宫储冰低着头回答离皇,其实她是有些胆怯的,她比任何人都怕死,可是,如今的大胆就是为了让她自己活下来,只有她活下来,才能再说别的事情。
“兵马我没办法给你,但是王爷可以养私兵三千,我给你加到五千。权,我还记得封你为王的时候我说过,见你如见朕。你还要什么?一并说了吧!”离皇看着宫储冰有些颤抖的身子,他终究还是不忍心,不忍心自己的女儿死在自己的手上。这个女儿他宠了十六年,感情比那些儿子还要亲。
若是处死了她,就像剜他的肉一样。
“孩儿还想给父皇要一个人。”宫储冰笑着抬起头看向离皇。
“谁?”离皇不明所以的看着宫储冰。
“昌昌,大哥的长子。”宫储冰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