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虽不知为何,依然照着宫储冰的话去执行,因为他们在离开皇宫的那一刻就被人告知,从此他们的主子只有宫储冰一人。
“木棉,你去吩咐厨房上些糕点。”宫储冰淡淡的吩咐木棉。
木棉离开后,宫储冰用过膳,一个人坐在院子里的凉亭内,身后站着木兰。
“王爷,沈家两位表少爷求见。”离储王府的管家是瑾惠妃的奶娘的相公沈壹,内院主管就是瑾惠妃的奶娘。
“快快有情。”宫储冰惊喜的吩咐。
“木兰去请刘史和皇长孙前来。”宫储冰饮罢一口茶吩咐木兰。
木兰应了一声,行礼而去。
沈文和沈宁到的时候只看到宫储冰一个人坐在凉亭内,淡然的喝着茶,两个人对视一眼,摇摇头。
如今的十六,早已不复当初的淡然和安静,如今所有的淡泊皆成了伪装。
“拜见王爷。”沈文和沈宁拱手行礼。
“两位表哥请坐。”宫储冰用手请两个人坐在她的对面。
“你怎么也没个人伺候?”沈文皱眉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让她们去做事了。”宫储冰不在意的开口回答。
宫储冰话毕,木兰便带着宫韫昌和刘史来到了凉亭,刘史板着脸,颇为不欢喜的行礼。宫韫昌也只是拱手行礼。
“昌昌,过来!拜见两位夫子。”宫储冰招招手让宫韫昌拜见沈文和沈宁。
“是。昌昌拜见两位沈夫子。”宫韫昌拱手三拜,表示恭敬。
“刘史,本王听闻,你刘家世代修史,从今日起,你便是皇长孙的伴读,该怎么做,本王会告诉你。只是,你的明面身份仍是本王的男宠,你可明白?”宫储冰转身看向刘史。
她一向觉得唐太宗那句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她如今要做的就是让宫韫昌以史为镜。
“明白。”刘史一惊,半响才回答宫储冰。
宫储冰又安排了一些事情,便让宫韫昌先去玩耍,留下沈文三人,一同去了书房。
四人谈论了一上午,谁也不知道到底说了什么,只知道最后沈文三人是带着书离开的。
晚间,宫储冰去寻了千珞,第二天千珞便离开了王府,不知所踪!
尘客回到旬离山,面色黑沉的去寻了晋荀奕,告知晋荀奕宫储冰府上发生的事情,晋荀奕坐在书房的阴影处,面色朦胧,让人看不清情绪,尘客和陌客却能够感觉出自家世子冷静的面容下的滔天怒火。
“世子”
“备马。”
尘客担忧的喊了一声,晋荀奕抬头面上带着冷笑吩咐尘客。
十六,你真的很好,真的以为我晋荀奕爱你,你便可随意践踏我的感情了吗?还是说,你是有什么苦衷?
“世子”陌客不赞同的喊了一声。
“世子,他都不珍惜,你何必”尘客气愤的开口。
“备马。”晋荀奕怒吼一声,尘客和陌客看着晋荀奕湿润的眼眶,瞬间沉默了下来,妥协的去备马。
晋荀奕走出房间,翻身上马。陌客随后跟上,尘客气愤的跺跺脚,一个人去了旬离山深处发泄去了。
晋荀奕一路狂奔,马不停蹄,心里想的都是宫储冰招了男宠,还有拒绝醉蓝和依蓝的伺候的事情。
十六,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你不是说了,我们两人要坦诚相待,要互相理解。你一定是有事情才会这么做,不是不爱我。
晋荀奕反反复复的想着宫储冰是不是有苦衷,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慰自己的心,让自己不至于癫狂。
晋荀奕紧赶慢赶在第二天一早便到达了离城,快马停在离储王府的街道口,却停了下来。
晋荀奕看着离储王府,这是他最爱的人居住的地方,只要在向前走几步,他就能进去寻她,可是,他不敢!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去见她?他怕自己会忍受不了自己问来的结局,而做出伤害她的事情。可是,他也想要一个答案。
晋荀奕就那样一直骑着马在街道口站着,九办事回来,远远看到晋荀奕的身影,翻进了王府。
宫储冰用过膳正在院子里看着宫韫昌晨练,沈宁作为宫韫昌的师父,倒是极为严苛,更何况昨日里,宫储冰又提点了沈宁几句,宫韫昌以后的日子便不会太好过了。
“王爷,属下回来了。”沈宁听到声音回头一看,眼睛不由得眯了起来,这人昨日他交过手,没想到竟然是十六的人,正要去质问宫储冰,却想起宫储冰说过的会保住沈家血脉的事情。
一时定住了脚,看着宫储冰与九暗语,不知为何心中有一种疼痛的感觉,往日里总见宫储冰淡然的模样,有时纨绔的让人恨不得打一顿,却不曾想,如今竟事事都往自己身上揽。
他知道这是为了保住沈家。
“王爷,有一件事属下不知当讲不当讲?”九本打算离开,复又返过身来,拱手向宫储冰行礼。
“有话便说。”宫储冰慵懒的躺在软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