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走进房间,宫储冰穿着一身红色的锦袍,锦袍上绣着他不曾见过的花朵,那花朵是黑色的,花瓣只有三瓣,大片大片在锦袍的衣摆处开放着,是那么的诡异。
宫储冰看着他,面色冷凝,是他从未见过的模样。
宫储冰双手背负在身后,紧紧的握着拳,晋荀奕说的所有话她都听到了,如果,如果在几天前,她一定会很高兴。
如今,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明明知道自己不应该心软,可是心不受自己控制,总忍不住心疼晋荀奕。
晋荀奕叹了一口气,慢慢的走近宫储冰,在宫储冰身前一拳之处停下脚步,两个人的呼吸几乎相交,几日不曾见宫储冰,晋荀奕看着面色有些苍白的宫储冰,他晓得宫储冰过得并不好。
宫储冰的呼吸随着晋荀奕的靠近,一点点变得浅慢。
晋荀奕突然笑了起来,伸出手抱住宫储冰:“十六,你说过的,不论何时我们都应该坦诚相待。”
晋荀奕的手臂缓缓收紧,怀里这个身子,是他心心念念的人,他这一生的劫。
宫储冰有些呆的安静依偎在晋荀奕的怀里,不发一言。
晋荀奕再度开口:“十六,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我会一直陪着你,如从前一般,哪怕你厌恶我!”
宫储冰的眼眶有些微红,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有些哽咽:“晋荀奕……”
晋荀奕唇角勾起一抹笑意:“我在。”
宫储冰的手臂缓缓搂住晋荀奕的腰身,在晋荀奕的怀里寻了一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静静地享受着晋荀奕的温柔。
晋荀奕紧紧的抱着宫储冰,他感觉到宫储冰的态度有所软化,不再拒他千里之外,这样,他便满足了。
宫储冰醒来的时候,身边躺着晋荀奕,看着晋荀奕带着微笑的睡颜,她有一瞬间的迷茫,她本下定了决心和晋荀奕断了联系,可如今……
宫储冰抿着唇,看着晋荀奕的侧脸,脑海里浮现着往日里两人在一起的模样,她总是被保护的那一个,晋荀奕为了她不知受了多少伤。
如今的她,却没有能力保护他,甚至还要通过伤害晋荀奕让他与自己脱离瓜葛,这样或许他就不会因为自己被五哥和某人算计。
“想什么呢?不许再赶我走,不理我!”晋荀奕睡醒,看到宫储冰看着他发呆,心中一惊,上手将宫储冰搂进怀中,额头抵着宫储冰的额头。
宫储冰抬起头,看着晋荀奕眸子里的担心和难过,垂下眼帘,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做?她舍不得晋荀奕,可舍不得,晋荀奕便会被伤害……
晋荀奕看着宫储冰不回答的模样,心一点点下沉,他以为他来了,宫储冰便会心软,告诉他所有的事情,他可以和宫储冰一同面对,可如今看来,宫储冰是有心要将他排除在外。
宫储冰眼睛对上晋荀奕的眼睛:“把你养的兵给我,全部!”
晋荀奕:“好!那本来就是为了你训练的,给你也算物归原主。”
宫储冰双手搂住晋荀奕的脖颈:“阿奕,你可知韬光养晦四个字怎么做?”
晋荀奕一愣,点点头。
宫储冰笑着说:“你且回王府吧!事情我会安排好。”
晋荀奕抿着唇,有些不舍,手下的力度不由得又紧了紧,两个人的身子紧挨着。
宫储冰一笑,手指抚上晋荀奕的眉眼:“阿奕可还记得我说过的,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你且回去吧!”
晋荀奕:“好!”
说罢,晋荀奕在宫储冰的眉间落下一吻,穿起衣物离开了离储王府。
宫储冰看着晋荀奕离开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床边发呆,突然门外传来木兰的声音:“王爷,宫里来了旨意,令你速速前去刑部,说是刺杀三皇子的刺客找到了。”
宫储冰眉头紧皱,她昨日白天听舒诚笑来报,说是那刺杀三哥的刺客并非是五皇子府上派出的,这事她早有所感觉,不然也不会和宫储翰联手查案。
只是,这刺客怎么那么容易便被五哥捉到手了呢?
宫储冰百思不得其解,穿戴好衣物便带着木兰木棉两女去了刑部。
宫储冰刚刚走进刑部大堂,一眼便看到宫储翰坐在右边,中间坐着刑部尚书左思源,左边还坐着一干旁听的大臣,宫储冰唇角勾起微笑,向宫储翰拱手道:“本王可真是选对人了,五哥破案可真是神速啊!”
宫储翰微微一笑:“十六弟也不差啊!足不出户便有人把消息送到面前,可比五哥我这一个人忙活轻松多了吧?”
宫储冰虚扶起几位大臣,坐在宫储翰的下手处:“五哥这是哪里话。本王这不是没有五哥的才能吗?”
宫储翰放声大笑:“哈哈,十六弟还真是谦虚啊!去年川云州赈灾和木兰州的案子那可都是十六弟的功劳啊!”
宫储冰微微摇头,拱手道:“五哥是知道其中真情的,何必非要揭臣弟的短呢?”
宫储翰停下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