翡离把头转到一边,看都不看皎连一眼,皎连说的什么意思他明白,可是他真的不能离开宫储冰。
哪怕宫储冰真的一点都不在乎他。
宫储冰发呆了一会儿,猛的站起身,吩咐木兰备马拿剑,自己拿着桌子上的东西怒气冲冲的向外走,差点撞上端着膳食返回的木棉。
“王爷,你这是去哪里?用过膳再去吧?”木棉躲过宫储冰之后,看着宫储冰怒气冲冲的背影疑惑的喊着。
木棉见宫储冰头都不回,急忙回房将膳食放在桌子上,追上宫储冰,三人一路向晋王府而去。
宫储冰狂奔到晋王府,这一路上的人都纷纷躲避,唯恐被宫储冰的马伤到。
“这是什么人?”
“这人怎么这么大胆?竟然在皇城内策马狂奔?”
几个书生模样的人看着宫储冰离去的背影,面露愤慨,十分不满。
“你们这些学子是外地前来参加科举的吧?那人是住在那边储王街的离储王爷,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十六子。别说在皇城内策马狂奔,就是杀人,皇上也就顶多禁足几日,根本不会受到一点处罚。”
旁边有那认识宫储冰的为这几个学子解释着。
“这样啊!可他就不怕大臣弹劾,日后无法继任皇位?”有个学子似乎对朝堂之事有一点了解。
“皇位?哈哈,这离储王爷年满十六未至十七便被封王,甚至当着满朝文武百官的面与皇上讨价还价,扬言此生绝对不会登上那皇位。尽管如此,可依然任何人都不敢小觑他。”那人似乎对宫储冰的事情了解甚多。
“这离储王爷的祖父沈家是三朝御史之家的家主,其三位舅舅,两位为官,一位为商。两位表哥,一文一武满朝闻名。”
“你可知他去的是何处?那方向是晋王府,当今唯一一位异姓王的府邸,那晋王世子是这位离储王爷的幕上之宾,护她护的紧呢!”
“她母妃乃是当朝皇贵妃,与皇上乃是青梅竹马,甚得皇上宠爱。”
那人又对那些学子说了宫储冰的身份尊贵之处,一时之间那些外地学子唏嘘不已。
他们那里知晓这些,只知道当今圣上有五位皇子,这离储王爷的事情他们从未听过,爱的皇子的都听过。
“多谢赐教。”几人齐齐拱手向那人道谢。
“不必不必。我也是喜欢说些别人不知道的,显摆显摆。你们不见怪便好。”那人笑着回了一礼。
“不怪不怪。”几位学子慌忙摆手,表示自己并不介意。
宫储冰一路狂奔到晋王府,在晋王府的大门口停下了马,接过木兰手中的剑,剑出鞘,直指晋王府的大门。
“去,给本王把晋荀奕请出来!本王要问问他,把翡离给本王藏哪里去了。”
晋王府外很快便聚集了不少人看热闹,在皇城的人哪个不知哪个不晓,这离储王爷与晋王世子是一对至交好友,甚至不少流言说两个人有那种关系,只是后来翡离公子的事情,让两个人的谣言不攻自破。
如今这离储王爷拿着剑直指晋王世子,让晋王世子交出翡离公子,莫非这晋王世子对离储王爷余情未了,见翡离公子得离储王爷宠爱,心中不忿,暗自绑架了翡离公子?
人群里议论纷纷,每个人都在想宫储冰为何找晋荀奕要翡离。
尘客得到消息传达给了晋荀奕,晋荀奕被人抬着到了门口,看着宫储冰面容冷冽,长剑直指他,目光里带着冰冷,心不自觉的疼了一下。
他的十六,他的冰儿,竟为了一个清倌用剑指着他。
“晋荀奕,我且问你,你把翡离劫到哪里去了?”宫储冰看着晋荀奕面色苍白,浑身软弱无力的模样,看来当真是病的极为严重。
“荀……咳咳……荀,见过……咳咳……见过离储王。”晋荀奕虚弱的拱手向宫储冰行礼,一句话断断续续说了半天才说全。
“本王问你呢,你把翡离劫哪里去了?”宫储冰抿着唇,一点也没有因为晋荀奕的病情而软化语气。
“荀……咳咳……咳咳……不曾见过翡……咳咳……翡离……咳咳……公子。”晋荀奕一句话总是在咳嗽,话语都说不完,一句话说完整个人就像打了一场仗似得。
“胡说!你若未曾见过翡离,为何翡离失踪的地方会有你的贴身腰牌?”宫储冰拿出腰牌,扔给晋荀奕。
尘客在一旁眼疾手快的接住令牌,不然这块令牌非要砸中晋荀奕不可,陌客狠狠地瞪了一眼宫储冰,手紧紧的握着剑柄。
尘客让晋荀奕看了一眼令牌,晋荀奕点点头,忽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架势像是要把心咳出来一般。
尘客用手为晋荀奕顺气,晋荀奕这才好了一些,尘客开口:“不瞒王爷,我家世子的贴身令牌前些日子便丢了,只是一直在暗处查访,未曾声张罢了!还请王爷莫要冤枉了我家世子。”
宫储冰看着晋荀奕,目光中透着担忧,她没想到晋荀奕竟然病的这么严重。
“哼!这世上哪里有那么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