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进了最左侧的门,里有四间屋子,黄氏一间,她一间屋,剩下的两间是木兰她们的,屋子紧凑。
来应国寺烧香礼佛的人多,院子时常有人住着,桌椅墙壁打扫得干干净净,趁着婢女们整理被子的空隙,宫储冰向瑾惠妃开口说想要出门转转。
“山里地形复杂,你小心些。带着木兰木棉她们姐妹吧!”瑾惠妃推开窗户,看着正在院子里检查的清欢等人。
“母妃放心坐着吧,我随意去瞧瞧。”宫储冰笑眯眯的向瑾惠妃说,正欲出门,拱门边传来一道清脆的嗓音,“可是瑾惠妃娘娘?我们在山下见着离储王府的马车了,一问才知是瑾惠妃娘娘来了。”
宫储冰出了门,看到一老夫人眯着眼,两腮的肉挤得唇角往中堵着,穿着素色的福禄衣服,带着一身着月牙白服饰的女子走了进来。
“我道是谁,原来是程府老夫人,坐吧!”宫储冰只是瞥了一眼人,搀扶着瑾惠妃坐在主位上,自己亦坐在一旁。
“多日不曾见瑾惠妃娘娘,今日一见,瑾惠妃还是如从前那般青春年少啊!”程老夫人眯着眼笑,目光却转到了宫储冰的身上。
“都说离储王爷是个孝顺的,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啊!”程老夫人夸赞着宫储冰。
程老夫人旁边的女子看着宫储冰脸上漾着天真明媚的笑,宫储冰只懒懒的瞥了一眼,目光便移向了别处:“木兰,你去我行李中,拿出我给母妃准备的熏香,点燃了开着窗,让这屋子散散味道。”
“是啊!这孩子倒是极为听话,十分孝顺。往日里得了什么东西总要送我那里一份。”瑾惠妃听着程老夫人夸赞宫储冰孝顺,眉眼都漾起了笑意,可见十分满意。
“娘娘有福啊!”程老夫人笑着向瑾惠妃挑起大拇指,目光扫到自己身边的女子,笑着道:“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孙女程嫣,我近日觉得心中有些不舒服,这丫头知道了,硬拉着让我来应国寺上香,拜拜佛祖。”
“倒也是个孝顺的。”瑾惠妃瞧了一眼程嫣,程嫣低着头,红了脸颊,似乎有些羞怯。
瑾惠妃做出一副疲累的模样,那程老夫人脸上的笑意有一瞬间的僵硬。
前段日子这离储王爷掌管科举之事,又招兵买马,众大臣弹劾,皇上却只用一句,王爷需有三千私兵护府,这是国律,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就这么一句话堵了全天下的嘴,如今朝野上下哪个不知离储王爷备受皇上宠爱,怕有继任皇位的可能。
就算这离储王爷有断袖之癖,若是继承了大统,顾及到皇室传承,怕也是会娶妃子的。如今哪个不为自家人打算着。
这次她也没想到竟然遇上离储王陪着瑾惠妃上香,既然遇上了,怎么也要为自家孙女打算一番。
“想来瑾惠妃娘娘此番也是有些疲累,老身先行告退,不打扰瑾惠妃休息了。”程老夫人起身行了一礼,宫储冰挥挥手让木棉前去送客。
待人走远之后,瑾惠妃坐起身子,语气愤愤的开口:“老东西一个,竟然敢想着打我冰儿的主意。”
“母妃莫要放在心上。我不想做的事情,没有人可以逼我!再说了,我也不会娶她,主意随便他们打。”宫储冰笑着宽慰瑾惠妃,她现在正在一点点成长,在她没有开始成长的时候就没有人能够逼迫她做她不喜欢的事情,如今更不会有人能够逼迫她。
“你呀!也不知道哪里来的自信!”瑾惠妃用手指点点宫储冰的额头,嗔怪的说。
“母妃好好休息吧!我出去转转。”宫储冰扶着瑾惠妃到了床边,笑着说。
“也好!你小心着些。”瑾惠妃点点头,她确实有些疲累。
宫储冰点头,安置好瑾惠妃,走到门口:“木兰,木棉你们二人不必跟着我,帮着清欢姑姑好好照料母妃,我一人无事!”
“是!”木兰和木棉行礼应下,宫储冰暗处有九和十守护着,她们也放心。
宫储冰双手背负在身后,走出了院子。
金碧辉煌的琉璃瓦,朱红色的墙,巍峨的门楼庄严肃穆。应国寺的许多墙壁和碑石上还保留着历代名人的诗词。
每间佛殿门媚正中高悬金匾,门上雕刻着精美的神仙、花卉图案,富丽堂皇。
走进大雄宝殿,映人眼帘的是三尊大佛像,担露胸膛,双膝盘坐,双手合十面泛笑容,惟妙惟肖,生趣盎然。
走过大雄宝殿便是大士殿,这里供奉千手千眼观世音。观世音对面是一尊金甲金刚,全身披挂,威风凛凛。
楼上是著名的吕仙楼,喜欢托梦的人则要在此楼虔诚祷告,睡上一晚。听说,托梦还挺灵验。
宫储冰不知道自己是算故地重游,还是算第一次前来,她明明对这应国寺中事物极为熟悉,却又有些模糊。
一路看完前院,宫储冰便顺着路走到了后院,远远的看到智慧在给几颗小树浇水,宫储冰慢慢的走了过去,开口道:“这是何树?”
“回施主,是幼小的菩提树。你看看前面那几颗菩提树,这是它们身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