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兰走到程嫣的面前,目露凶光。怎么说她也是皇上派给王爷的暗卫,以前出任务没少受人尊敬,如今,不过程家一名小姐,若不是怕给王爷惹麻烦,她一定会杀了她。
木兰抬起手,狠狠地两巴掌甩在了程嫣的脸上,程嫣惊叫着,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宫储冰撇撇嘴,这木兰平日里看起来温温柔柔的,没想到这发起飙来,也是狠呢。
“可解气了?”宫储冰看着捂着双脸低头哭泣的程嫣,目光中闪过一丝厌恶,就这种小白花,还妄想着做本王的妃子,勿说本王是个女子,就算是个男子,也不会看上这种一无是处,除了哭,就是哭的女人。
“嗯。”木兰点点头,虽没有说别的,可眼中却有着别的情绪。
“走吧!今日暂歇一晚,待明日,本王再陪母妃去上香。”宫储冰点点头,率先向院子内走去,丝毫不在乎身后跪着的程嫣。
宫储冰陪着瑾惠妃用过晚饭,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应国寺的住持院内,一个老和尚,盘膝坐在蒲团上,手里有节奏的敲打着木鱼,嘴里念着佛经,声声如梵音入耳,让人听罢,只觉心静如水,再想不起别的。
“住持,智慧拜见。”门外突然传来智慧的声音,住持放下手中的木槌,睁开一双看破人世的双眼。
“进来吧!”应国寺的住持名晦悟,是离月国乃至整个大陆最有名的和尚,世人皆说晦悟一言破天机。因此有很多的达官贵人都会慕名而来,希望能够求的晦悟一言。
晦悟所做终究是逆天而行,所以每年只有三人能够得到晦悟的一言。
只是不知为何,这四年来,晦悟住持再也没有和任何人说过一次关于个人命格之事,即使再有缘之人。
“智慧拜见住持。”智慧走进房间,在晦悟的面前的蒲团上盘膝坐下。
“有何事?”晦悟看着智慧询问。
“今日我遇到了离储王爷,她似乎对于佛法有很深的造诣。”智慧双手合十,神色尊敬的开口。
“我晓得了。你可以退下了。”晦悟沉默了一会,开口说。随即闭上了双眼,开始敲打木鱼,嘴中念念有词。
“是。”智慧应了一声离开了晦悟的房间。
晦悟看着空空荡荡的房间,叹了一口气:“这天下终究还是要乱啊!”
“阿弥陀佛!”
晦悟道了一声佛号,起身走到房间的最里面,从一个陈旧的锦盒里面拿出一束香,低着头微微沉思片刻,身形突然消失在房间中。
宫储冰坐在乐仙居的雅间,微笑着与舒诚笑说着自己已经把宫储翰送入牢房的事情,她终于报了当年在济阳山被刺杀的仇,而且再也不会有人拿晋荀奕的性命威胁与她,虽然那人已不知所踪。
宫储冰唇角勾起,带起一抹嗜血的模样,这三年,她从晋荀奕的性命被威胁的那日开始,就开始盘算,她要的本就不多,只要能够光明正大的嫁给晋荀奕。
可是,为什么一个个都要置她与死地?母妃死了,祖父死了,沈文一身残疾,晋荀奕不知下落
老天待她真的不公平!
宫储冰待舒诚笑走后,一个人喝着千珞为她特意配的药酒,自从晋荀奕失踪,她再也没有睡过觉,只有喝着千珞配的酒,她才能小睡一会,可是,也只是片刻,她就会被噩梦惊醒。
梦里是母妃的哭声,宫储冰的责问,师父的哀叹,还有晋荀奕失踪的悬崖,以及那战场上的漫天血红和狼烟
晋荀奕,你在哪里?我好想你!
晋荀奕,你回来好不好?
晋荀奕,你放心,凡是伤害过你的人,都要付出代价。
画面再转,宫储冰一身血红的战袍,手持晋荀奕的佩剑,身后是沈宁和尘客,以及自己手下的兵马。
宫储冰冷着脸,一步步逼上朝堂,剑指皇位上已经白发横生的离皇,众大臣震惊的看着宫储冰。
“十六,你这是在做什么?”皇位上的离皇似乎有些不敢置信,自己一直宠爱的十六,竟然拿剑指着他。
“父皇,儿臣只说一句,你当真不放了阿奕?”宫储冰面容冷峻,没有一丝的软化,恍惚面前的只是一个陌生人。
“不行!晋荀奕太危险,必死不可!”离皇难过的回答,面上透着坚定。
晋荀奕万万不能放,不然十六也会出事的。如今的晋荀奕早不是当初那个深爱着宫储冰的晋荀奕了。
“父皇,放了阿奕。我保证他不会伤害任何人。”宫储冰语气里带着点点祈求,一边是宠她入骨的父亲,一边是自己的爱人。
“不可能。”离皇看着宫储冰难过的模样,有些于心不忍。
“那儿臣便得罪了。”宫储冰面色一冷,带着人一步步逼近离皇,尘客和舒诚笑护在两边。
尘客跑进大牢,打来牢门,恭敬地跪在地上:“世子,咱们可以回家了。”
晋荀奕睁开了双眼,看着尘客:“是皇上下的令?”
“是的。”尘客犹豫了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