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那女子用救命之恩胁迫先皇,保下了腹中孩子的性命。那是一对龙凤胎。女子生下孩子便去了。先皇对外宣称孩子是自己救命恩人的孩子,养在身边。可是,龙凤胎中的男孩知道了自己的身份,一时鬼迷心窍,非要与先皇争夺皇位。”
晦悟的眸子变得悠远,声音有了一丝尘世的烟火气。
“后来,那孩子失败了。先皇将他送到了应国寺,告诉他:“这便是你一生的归宿。”他恨过,可后来他看到国泰民安便明白了。”
晦悟面上带着解脱,这些事情他瞒了几十年,是他心中的一块心病。
“大师是想要告诉我,不论你还是我,亦或是别的人,发生的任何事情都是必然的,避无可避吗?”宫储冰沉思了一会,笑着询问晦悟,笑容里带着不屑。
“施主是个悟性极高的。自是能够明白老衲的意思。”晦悟笑着开口说。
“劳大师费心了。可是,我只相信人定胜天。有些事情即使没有办法避免,但是也会有办法把伤害降到最低。大师的一番心血怕是要白费了。”宫储冰眯着眼笑。
“很快你就会明白,有些事情是终究无法避免的。老衲在应国寺恭候离储王爷的大驾光临。”晦悟胸有成竹的看着宫储冰。
了凉亭,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宫储冰没想到这应国寺的晦悟竟然是迟的哥哥,只是不知道两个人如果见了面是怎样一种场景?
宫储冰与瑾惠妃又在应国寺小住了几日,这才离开应国寺返回离城。
“冰儿,你这些日子怎么有些闷闷不乐?”瑾惠妃坐在马车上,看着宫储冰漠然的面色,言语里透着担心。
“无事。只是最近休息不太好,有些疲累。”宫储冰笑着回答瑾惠妃,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毕竟只是一场比较真实的梦。
“那就好。有事情,一定要告诉母妃。不可再瞒着母妃,你还是个孩子。”瑾惠妃拉着宫储冰的手,她真怕宫储冰遇上什么难事,一个人扛着。
“母妃尽管放心,我不会一个人扛着的。”宫储冰笑着回握瑾惠妃的手,她何其幸运。
“嗯。都是母妃无用”瑾惠妃说着泪水就要落下来,宫储冰紧紧的握着瑾惠妃的手,打断瑾惠妃的话。
“母妃怎么又说这般的丧气话?若是母妃无用,十六也活不到现在。”
宫储冰怨归怨,却还是明白,如果没有瑾惠妃,她早已经成了孤魂野鬼,哪里会遇到晋荀奕?
“你这孩子,自从经历过那一场大难,便懂事了不少。母妃真是前世修来的福气。”瑾惠妃擦去眼角的泪水,看着宫储冰懂事的模样。
“这都是母妃教导有方。”宫储冰拱手,一本正经的模样。
“娘娘和王爷就不要互相恭维了。你们二人,一个是教导有方,一个是学有所成,都是极好的。”清欢笑着打趣瑾惠妃和宫储冰。
“清欢姑姑说的对。咱们母子都是极好的。”宫储冰赞同的点点头。
“你呀!真是不害臊。”瑾惠妃嗔怪的看了一眼宫储冰,那眼里的自豪,怎么都抹不去。
“嘻嘻”宫储冰嘻嘻笑着。
马车里笑声阵阵,传出了老远,临近离城的树林里,这里便是宫储鸣遇刺的地方,空气里似乎还弥漫着没有散去的血腥味。
风不知什么时候起了,顷刻之间狂风骤起,大雨不给人丝毫的思考时间便去倾盆而下,马儿嘶鸣着。
车厢外两边的侍卫以及暗处的暗卫们具神情冷肃警惕,目光不时的扫‘射’着四周环境,手上紧握着还‘插’在鞘中的刀,只待有一丝风吹草动,刀就会出鞘饮血。
一场刺杀。
由雨中急速破空而来的一支箭开始
“咻——”
“铛!”的一声,不知道从哪里‘射’来长箭在‘射’进车子里的瞬间,被木兰用软剑阻截了下来。
然后,一声清喝响起:“保护王爷和娘娘!有刺客!”
仿佛是有过无数次应对刺杀的经验,侍卫们毫不慌‘乱’,“哗!”的一声手中的刀齐刷刷的从刀鞘中‘抽’出,在清冷的雨中泛着冷光,为这夏日又增加了一丝冷意。
侍卫们同时策动马匹将中间的马车层层包围了起来,驾车的侍卫把马车停了下来。
瑾惠妃听着外面的噪杂声,有些担忧的看向宫储冰。
宫储冰慵懒的起身,开口问道:“有刺客?”
“是的。”木兰应了一声。
“是来杀我的?”宫储冰眼神有些凌厉,却依旧气定神闲:“只是可惜他们杀不了我。”
说完,闭上了眼睛开口道:“木棉,放信号。”
“不必了。你父皇这次派了云卫二十人,足够了。”瑾惠妃并没有惊慌失措,正襟危坐在马车里闭目养神。
“或许没有人跟你说过,这些人都是从边境出来的,还在云西山历练过两年。”瑾惠妃微笑着说道:“云卫五百人,若是上了战场,可以攻下一座城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