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的脸上带着些不满,跟宫储冰一起穿上衣服从房间中出来,朝着大厅的方向走过去。
一路上晋荀奕的脸都处于一种阴沉的状态,千络怎么偏偏就在这个时间回来了,他们两个好不容易可以好好休息一下了,转头看着宫储冰脸上略带疲惫的神情,他是真的心疼宫储冰,等这些麻烦事情结束了之后,他一定要带着宫储冰两人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他们的地方,好好的休息一下才行。
这样想着晋荀奕悄悄拉起宫储冰的手,反正这里是离储王府,这里的人都是宫储冰的人,就算是他们看见宫储冰和晋荀奕两人十指紧握,也不觉得是一件奇怪的事情。
到了大厅就看见千络像是热锅上的蚂蚁一样,回头见他们两人十指相扣走进来,重重叹口气看向宫储冰说:“你的想法是对的,离皇确实是被人杀死的。”
听见自己心中确定的一个想法,宫储冰并没有觉得很开心,离皇……真的是被人杀死的。
站在宫储冰身边的晋荀奕连忙扶着宫储冰的身子走到凳子旁边坐下,转过头看着千络问:“离皇的死因是什么,为什么太医院没有查出来,宫储翰不可能会买通太医院全部的太医。”
千络从袖袋中拿出来两张纸放在旁边的桌上说:“这两张纸上写的是离皇驾崩之前所服用的药方,平时太医们开药都会注意避免一些药物相克,所以这两个方子从表面上看并没有什么问题。”
也就是因为这样太医院的太医们才没有发现这其中的蹊跷,但千络抬手指了指药方上的一味药说:“这上边有一味邙干,可以去湿热,对离皇的病症有益,但这味药在选材上有很严格的标准。”
听千络这么说,他们明白问题就出在这邙干上,宫储冰连忙问:“这邙干如果选错了会有什么后果?”
千络抬起一个手指对宫储冰说:“这邙干在我们离月国内有,在秦楚国内也有,但在离月国内的邙干可以治病,可是在秦楚国内的邙干却是可以害人的。”
这话晋荀奕就有些不明白了,同样都是邙干,为什么生长在离月国的邙干就可以治病,但在秦楚国内的邙干却可以害人。
不过宫储冰倒是有些名表了千络的意思,这就相当于是橘,生于淮南则为橘,生于淮北则为枳,生长的环境不同,长出来的东西自然也就不一样了。
宫储冰看着千络问:“这秦楚的邙干与我离月的邙干有没有什么区别?”
“区别肯定是有的。”千络接着说:“但从长成的邙干来看,离月的邙干外表为白色,但秦楚的邙干外表为黑色。但重要的是,在制药的时候,这邙干是要去皮磨成粉的,去皮之后,两种邙干几乎是一样的,自然也就分不清楚哪个是离月的邙干,哪个是秦楚的邙干。”
这么一说,宫储冰就明白了,看来是有人故意将离月的邙干调换成了秦楚的邙干,然后利用这邙干杀害了离皇。
宫储冰的手暗暗握紧,看着千络问:“这个邙干致死的剂量有多少,误食邙干会发生什么事情?”
“虽然这两种邙干都是邙干,但秦楚的邙干只需要一点点剂量就能让人立刻脸色乌青浑身颤抖,最后暴病而死,而且重要的是,还查不出来究竟是怎么死的,这就是邙干的作用,但是这邙干在秦楚被秦楚皇室掌控着,怎么会出现在离月,这也就是我这么着急回来的原因,你们现在的情况很危险,一定要多加小心。”
听千络说完这些,宫储冰的心就像是被人狠狠的攥紧了一样,虽然离皇病逝的时候她不在离皇身边,但她已经听福泽说过离皇当时的样子,跟千络说的几乎是一模一样。
现在就算是宫储冰不愿意相信,她也不得不相信,离皇确实就是被宫储翰害死的,整个离月国可以从秦楚弄来邙干的,也就只有五皇子宫储翰的皇妃秦阳了。
秦阳作为秦楚摄政王秦戮的妹妹,想要得到邙干还不是简简单单的事情,但是让宫储冰怎么也想不到的是,宫储翰为了皇位,竟然会对离皇下手,那可是他们的亲生父亲啊。
宫储冰转头双眼猩红的看着晋荀奕说:“晋荀奕,去把秦阳抓过来,我要立刻把她碎尸万段。”
看着宫储冰冲动的样子,晋荀奕连忙把宫储冰抱在怀中低声安慰:“冰儿,你不要冲动,秦阳是秦戮的妹妹,秦戮可是秦楚的摄政王,我们现在没有什么证据,就把秦阳抓过来,秦戮一定不会善罢甘休的,冰儿,你放心,这件事情就交给我来处理,我一定不会让你失望。”
但是现在的宫储冰根本就什么都听不进去,愤怒的起身就要走到外边去,晋荀奕紧紧的抱着宫储冰说:“冰儿,你不要冲动,我们现在没有证据,一旦你出去,秦楚与离月之间很可能就要发生战争,难道你想看着昌昌刚刚登基就面临这样的事情吗?”
说到昌昌,宫储冰心中的愤怒这才稍微平息了一些,回过头看着晋荀奕强忍着心中的怒火说:“阿奕,她……她杀了我父皇,这件事情我一定不会善罢甘休,我要让她血债血偿。”
看着宫储冰涨红的脸,现在的宫储冰浑身充满了戾气,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