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方心中听了皎离的话暗喜,觉得这南铭国的人还真好说话。&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那就这么说定了,我的忘忧草,一百五十两银子一车如何?”孔方试着压价。
皎离轻松的点点头:“可以。只是朝廷那便拜托孔大人了,最好,也别让朝廷查到,否则以后若是没了忘忧草的供应,你想想,你的死状是不是跟那三个人一样?”
他眼中的冰冷的笑意让孔方起了一身鸡皮疙瘩,但是还是装作没事一样,忙不迭的点头:“好好好,咱们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自然不能让咱们翻船啊。”
二人颇为默契的相视一笑,各怀鬼胎。
次日朝堂之上,宫韫昌拿着一个账本翻来覆去的看,忽然砰的一声合了起来,朗声问道:“户部韦陀,朕让你去收银子,没让你去散银子,为何最近国库的支出越来越大?”
韦陀站出来抱拳道:“皇上,这不晋州那便闹灾害,所以臣频频为了赈灾支出啊。”这银两在他手里,肯定是没拿去赈灾,但是韦陀姑且用晋州灾害的事情当个挡箭牌罢了。
只是晋州的事情过去一个多月了,灾害早就已经快结束了,况且一早就给晋州拨了不少银两的,根本不需要这般一天比一天大的支出。韦陀这番说辞,任谁看都是骗人罢了。
宫韫昌怒道:“朕让你去收修建行宫的银两,自然就是为了拿去晋州赈灾!何况晋州现在哪里需要那么多银两,你当这满朝大臣都是傻子吗?”
他自从上次壮起胆子来跟孔方顶撞过以后,底气便十足了。况且晋荀奕告诉他,现在这般局势,他们是占着绝对的优势的,只要他们想,随时可以将孔方那帮子人连锅端。
所以宫韫昌的胆气也壮大了起来。
这一个月的日子,宫韫昌已经习惯了坐在这冰冷的龙椅上,看着底下的众臣说着无关紧要,亦或是大逆不道的话。
他在今日也终于明白,这个世界上的所有人都是身不由己。能够压垮他的,不止是这凉薄的帝王之命、生死与孤独,也有金钱和势力这般世间俗物。他身居高位,恰恰承载着这世间最沉重的金钱和势力。
朝堂上个个站的笔直看起来问心无愧的大臣,哪个不是为了金钱和势力,费劲心机。
韦陀也没想到这小皇帝生这么大的气,但是他无论如何也拿不出九万两银子来啊,就算把他家中的所有字画买了,也没有那么多。更何况,他还得攒着银子去买忘忧草,那可是关乎性命的东西。
还好这时候孔方站出来了,说道:“皇上,您年纪尚小,之前定也是从未看过这户部的账本,您不知道,遇到灾害的时候,用财力人力最大的不是抗灾的时候,而是灾后重建的时候。”
宫韫昌抖着手里的账本,道:“这未免也太多了。”
“皇上,我们也是在尽力的为国家省钱啊,我们也没有办法。”孔方说的一脸诚恳与无奈。
宫韫昌此时也说不过孔方,只得再次对韦陀吩咐道:“韦陀,既然如此,那就现将你收上来的银子入库,投入使用,减轻国库的负担。”他总有办法让韦陀为难,国库这个窟窿,看他们怎么填。
韦陀慌张的看了看孔方,但是孔方却不回应他求救般的眼神,他此时拒绝的话,没有理由。因为一个月的期限过去大半,他手里的银子连九万两的一半都不到,甚至还花费了好多去购买了大量的忘忧草。
他没得退路,只能支支吾吾的应承了下来:“是,臣…遵旨。”
宫韫昌让小太监把账本给到韦陀手中,道:“那下次上朝的时候,将账本再那给朕看,你可知道,欺君之罪,有多严重吧。今日无事便退朝吧!”
底下的大臣小声议论着纷纷退去。孔方一副恨恨的模样拉走了韦陀。
只是宫韫昌还坐在龙椅上没有动,看着空荡荡而金碧辉煌的大殿发呆。
赵弘毅看到了,想要上前问他为什么不离开,却只听得宫韫昌忽然开口,带着无尽的空洞和凄凉,幽幽的叹了一声:“这龙椅,可真凉啊,坐了许久,都没有温度。”
赵弘毅浑身一震,看着坐在龙椅中间那比自己大不了多少的男孩子,忽然心生不忍,开口试图安稳道:“多少人羡慕这个位置,年纪轻轻就君临天下,坐拥山河。皇上您是是一代明君,将来定是会流芳百世,名垂青史的。”
“走吧。”宫韫昌站起来,拖着有些宽大的龙袍,“对了,帮我宣晋王世子和刑部尚书韩阵进宫。”
韩阵和晋荀奕很快就到了。
宫韫昌颇为苦恼的说:“我让那韦陀给我收银子,可是现在国库的银子稀里糊涂的越来越少。”
“难怪,南铭国的人定是想通过这一次赚不少银子。”晋荀奕并不惊讶,“我觉得,咱们要行动了。显然朝内是有内奸勾结南铭国人,一个监守自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