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也站起身来,用疑惑的眼神与宫储冰对视了一眼,似乎也在疑惑为什么秦阳穿成这样就来了。&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秦阳作为秦楚国和亲过来的王妃,来参加宫储瀚的葬礼固然没什么问题,但是为何没有穿丧服?
“秦阳,你来了。”宫储冰上前,看到秦阳面色苍白,不知如何安慰,毕竟五哥走了,她也是很难受。
秦阳瞥了宫储冰一眼,没有理会她,径直摇摇晃晃的走到了宫储瀚的灵柩前。
晋荀奕见状想上前阻止,毕竟秦阳的装扮不合礼数,但是却看到宫储冰朝他比了一个手势,叫他不要来。
宫储冰知道,秦阳不会做什么的,秦阳是个好姑娘,心中自然有她自己的想法。
“相公,我嫁到离月国来,从未唤你一声相公。我自当心中的意中人不是你,便从不在意你做的任何事情。今日你只当我是幡然悔悟了,才明白过来两个人好好的生活有多么不容易。“秦阳扒着棺椁,望着里面已然闭目安眠的宫储瀚。
那双苍鹰一般锐利的眼睛,已经再也不会张开了。
“当你平日里事事顺着我护着我时,我已经此生不可忘。之后的是是非非,不过是越陷越深而已。秦阳现在懂了,从别后,嗔恨痴念,都化为寸寸相思。我不知你此时,可还在怨我恼我?秦阳只过来,告诉你,秦阳心中再没有世子殿下,没有五殿下,只有拿走了我魂魄的宫储瀚一人!”秦阳终是忍不住哭了出来,一时间一片寂静,只听得秦阳断断续续的哭声。
宫储冰上前想要揽住秦阳,但是却被一把推开。
秦阳指着宫储冰,眼中的柔情化为一丝狠厉,指责道:“都怪你!宫储冰,你害的大家还不够惨吗?南铭国皇子翡离因你而死,若不是你执意要跟我的国家斗个你死我活,那些无辜的大臣也不会死。若不是你,宫储瀚也不会死。”
宫储冰愣在原地,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但是她的确知道秦阳说的有道理,那些人,大大小小,或有关或无关的人的死,皆是宫储冰在一旁推了一把的。
但是这条残忍无情的政治之路,必定是要用鲜血和尸体铺垫的。
“对不起,我”宫储冰除了道歉,张张嘴再也说不出什么。
晋荀奕看不下去,自然是要护着宫储冰,便上前道:“你自己当初不知悔改,才有了现在的下场,如何怪的上别人?”
“荀奕。”宫储冰低低的唤了一声,叫晋荀奕不要再说了。
“你还护着她?”秦阳一副嘲讽的神情,“也罢,最后也不知你会落得什么下场,总之我是不想继续了。”说着倒着走到了灵柩旁边,靠着灵柩笑了起来。
“秦阳,你想干什么!”宫储冰这才发现不对劲,想要上去阻止秦阳。
“薄情转是多情累,曲阑伸出重相见,秦阳,去找你了。”还没等宫储冰跑到秦阳身前,秦阳就忽然念叨着什么,狠狠的撞到了宫储瀚的灵柩上。
宫储冰登时愣在原地,扑上去抱住秦阳,试探她的鼻息,喊道:“快来人!还有一口气!快啊!”
众多的宫女太监便都围了上来。
晋荀奕拉起宫储冰,问道:“你没事吧?”
宫储冰摇摇头,只道:“继续吧,五哥看到秦阳这般,定也会很感动的。只希望秦阳没事就好。”
只是天不遂人愿,或许遂了秦阳的心愿,秦阳终是跟着宫储瀚一同去了。
按照礼数,王妃与王爷同葬,秦阳与宫储瀚一同入葬皇陵。
但是秦阳是秦楚国的公主,嫁到离月国来,去世了也应当通知秦楚国秦阳的娘家人。
秦戮皱着眉头听信使说完了秦阳的事情,手指敲着桌子,淡淡道:“我知道了,下去吧。”
“秦戮!你怎么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秦昊一拍桌子怒道。这还是他这么久以来头一次这么厉害的跟秦戮说话。
“我要有什么反应吗?”秦戮回问他。
秦昊的声音颤颤巍巍,说道:“那可是我妹妹啊!当初嫁过去的时候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现在却死在他们离月国了,我秦楚国自己的大公主,连尸首都没见到!”
“你要如何?”秦戮问道。秦阳死了,他着实也没有想到,但是据说是因为离月国五皇子宫储瀚战死了,秦阳难以割舍往日情分才殉情而死。这件事情上,离月国还真的没有什么责任。更何况秦戮像与晋荀奕合作,将秦楚国的水利工程顺利建成,现在才刚刚开工,不能对离月国做什么。
“让他们一命偿一命!我记得我妹妹生前最讨厌那个叫宫储冰的,不如就让他陪葬!”秦昊攥着拳头恶狠狠的说道,“开战,我们开战。刚刚跟南铭国打过的离月国,一定已经筋疲力尽,正是个好时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