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那些虚伪的话做什么?”沈依琳抬手将鬓发捋到而后,“不就是孩子吗?”
宫储冰一怔,她没有否认。&29378;&20154;&23567;&35828;&65306;&109;&46;&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她最终的目的,就是为了沈依琳的孩子。
她现在的所有的寒暄和嘘寒问暖,都是为了,那个孩子。
晋荀奕站在宫储冰身后,皱着眉头道:“你自己都明白的话,你也知道,你肚子里的孩子,不仅对秦楚国很重要,对离月国也很重要。”
“嗯?”沈依琳看向晋荀奕的目光倒是炯炯有神的,“你们不是和秦楚国联盟了吗,找到了我,不就应该把我送回去吗?”
宫储冰见晋荀奕把话说开了,便也不隐藏,直言道:“你也知道,秦楚国想要你的孩子。所以这是秦楚国的把柄。前一阵子,南铭国主动开战想必你也知道了,秦楚国与离月国的关系不比从前。”
“而你,是我们最后,也是最重要的筹码。”晋荀奕用了筹码这个词。
“筹码?”沈依琳柳眉微蹙,眼神闪烁了几下,“我从小尊贵收据,父亲说我是全家最乖巧得体的女子,日后必定嫁给帝王,母仪天下。但我确实嫁给了个帝王,只是没有母仪天下,却落得这个下场。被人,叫做筹码,叫做把柄。”她的一字一句,都带着说不尽的哀伤和无奈。她想知道,从晋荀奕口中说出的那些伤人的话语,是不是都可以当做有口无心。
宫储冰心中一动,对沈依琳也是颇为理解。
这就是政治,所有有血有肉的一切,到最后都可能会成为筹码成为把柄。甚至成为牺牲的棋子,因为没有哪个下棋的人,会向棋子说明原因。
相反,冰冷无情的人,却能在政治相抗的路上走得最远。
在这里,必须亮出自己的獠牙,才能有效的保护自己,哪怕是皇帝也不例外。
“我们,真的在尽力的保护你。我可以不计较前尘往事,我甚至可以让你在离月国安安稳稳的继续做你的盛世公主。”宫储冰的声音低哑,“你莫要再接触这忘忧草,也莫要再妄图改变什么了。”
有些事,如果一开始就知道没办法善终了,倒不如不要痴心妄想,去将就着,求一个勉勉强强的善果。
沈依琳低低的笑了起来,眼神中多了些光芒,但却还是落寞的说道:“我有选择吗?我只能在这里待着,只能被你们保护,连我的孩子,都要成为筹码。我没有选择。我很好,你们走吧。”
她曾经的公主府里,院子里有两棵杏花树。那杏花开的美丽极了,但是结出的性子却是酸涩难咽。那个时候沈依琳就想,这杏树开头皆是美好,但是结局潦倒,自己绝不会这样的。却万万没想到,自己应了那杏花。早知道,不如在院子里种上松柏,终年青翠,无花无果也就没关系。
宫储冰起身,见沈依琳已经没什么大事,起身打算离开。却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问道:“你的忘忧草,可不可以不要再用了?”
“不用的话我会死的。”沈依琳回答的十分干脆。
“你可以戒掉的,我知道有人就戒掉了。”晋荀奕忽然插话道。
沈依琳闻言笑了起来,此时眼波温柔的就像洒了星光,让宫储冰都愣了愣。她本是理直气壮,但是因为晋荀奕又变得气息柔弱,说道:“嗯,我尽量。你这话,我就当你关心我了。”
宫储冰又问:“我还想问,明明南铭国的人都已经走了,忘忧草也被销毁了,你这里的忘忧草,又是谁给的呢?”她这是一个关键的问题,很可能离月国里还混杂着南铭国的奸细。
晋荀奕也看着沈依琳,等一个答案,便道:“你告诉我们,省的那人再用忘忧草引诱你祸害你。”
沈依琳垂眸摇了摇头:“你们不是要保护我的安全吗?你们可知,若我说了,就没有安全可言了。”
她说的确实有道理,有时候这些事情真的是身不由己。此时说出来,只会自讨苦吃。
“一点线索呢?”晋荀奕问道。
或许只有晋荀奕问起来,沈依琳才会愿意回答。
“南铭国的人。”沈依琳只说了五个字,便不想再说了。
宫储冰与晋荀奕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宫储冰看了看沈依琳的公主府,便道:“等我回去以后派几个下人过来照顾你。”
沈依琳低垂着眼眸没有再理会,宫储冰只得拉着晋荀奕回去了。
沈依琳这才扭头去看宫储冰和晋荀奕的背影,目光定格在他们拉着的手上,咬紧了下唇,用力的捶了一下桌子。
“任何人,都别想从我身边夺走属于我的东西!我最恨有人抢走我的东西。”她咬着牙关说道。
她没那么容易放弃。今日只当她倒霉,叫晋荀奕和宫储冰看到了今日她的落魄模样。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所以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