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依琳温婉的笑了笑,宛如从前的她一样。&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她不慌不忙的倒了一杯茶,对晋荀奕道:“坐下喝茶,这是新采的茶,我亲自煮的呢。”
“回答我的问题。”
“急什么。”沈依琳又拿起了方才放下的那支花,插在花瓶里,“我不方便告诉你那人是谁,因为这关乎我和我孩儿的性命。至于为什么带我离开,他说是喜欢我,但是我知道,无非是因为我肚子里的孩子。告诉你,是因为你是我现在唯一能求助的人了,我也没有办法啊。”
“那你为什么不跟他走呢?”晋荀奕问道。
“因为我心里还有你啊!”沈依琳对着晋荀奕露出甜甜一笑,“因为我知道,我只有留在离月国才是最好的选择,起码还有人保护我。一旦我离开,可就不一定了。”
晋荀奕接触到沈依琳的目光,嫌弃的转过头去,避开了沈依琳的眼神。
“你想我怎么做?”宫储冰知道沈依琳送信过去,定是心中已经有了想法的。
沈依琳这个人,已经不是从前宫储冰那个温柔的表姐了。做什么事情,定是心中有了一定的期许和预判,才敢下手。
不仅沈依琳这样,那些每天走上朝廷的每个人,都这样,宫储冰也不例外。这就是盘棋,谁随意谁就输了。
“阻止他,我一个怀着孕的人,沦为了你们的棋子,你有责任,不让我出面,去阻止他。”沈依琳说道。
宫储冰自然是知道要阻止的,但是她不知道时间,也不知道是谁要带走沈依琳,着实不好下手去办。
“我会时刻告诉你情况的。”沈依琳仿佛看透了宫储冰的心思。
宫储冰不喜与沈依琳多相处,询问了几句最近的生活,还有需要什么东西,记下了便跟着晋荀奕离开了。
沈依琳面目呆滞的看着他们离开的方向,忽然觉得呼吸急促起来。
这是,瘾又上来了。
她赶紧用最后的力气关了门,靠着门,费劲的缓缓坐下,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妄图从空气中汲取一点遗留的香味。
但是忘忧草早就被她扔了,哪里还有什么香味。
她揪着自己的领子,不由自主的开始在香炉的灰烬中翻找,把一把把的灰烬捧到鼻翼下,但都不是她需要的味道。
冷汗顺着她苍白的面颊滑落,她忽然想起来了什么似的,打开门冲了出去,到昨晚那个窗子底下,寻找着忘忧草的痕迹。但是所剩无几,大部分已经被土壤掩埋,或者被风吹走。
“不行不能这样”沈依琳克制着自己烈火般燃烧的欲望,“你要忍住,忍住。”
指甲深深的扣进了手心里,传来的刺痛让她有一瞬间的清醒。她不断地用力,狠狠地扣着手心的皮肤,知道手指上沾满了血迹,她才大口的喘息,稍微镇定了一些,靠在墙角望着苍亮的天空。
疼。
沈依琳唯一的感觉。
这一切,都是拜宫储冰所赐。
傍晚时,对忘忧草的瘾又来了一次,这一次沈依琳晕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但不知是谁将她抬到了床上,将灯也点好了。
她的右眼皮忽然剧烈的挑了两下。
“醒了?”那个熟悉的男人的声音。
皎离从正门进来,拿着茶壶。
果然,是不好的事情。
沈依琳想要起身,但是身子着实不方便。
皎离便赶紧方才茶壶,上前扶着沈依琳坐起来,拿着一个枕头垫在她身后,道:“你何必忍得那么辛苦,我为你煮了新茶,喝一点醒醒神吧。”说着又去倒茶。
沈依琳揉了揉胸口,问道:“你怎么从正门进来?”她奇怪的是,那些丫鬟和小厮没人拦他吗?
“我说过,我想进的地方,没人拦得住我。包括你的心。”皎离拿着茶杯递给沈依琳。
沈依琳此时清醒了许多,自然不会再相信皎离的什么话,只是礼貌的勾了勾唇,接过茶水轻轻抿了一口,才道:“你救了我?”
“看到自己心爱的女人倒在地上,怎么可能不救。”皎离坐在沈依琳的床边,“你知道吗,你的睡颜,还真让人把持不住。”
沈依琳终是有些娇羞的低下了头,想了想问道:“你今晚要带我走吗?”
“这么着急啊?”皎离揉了揉沈依琳的头发,“我是来告诉你,明晚我就带你走,你傍晚的是跟丫鬟说出去散步,把包袱行礼放在床底下,我会回来帮你带出去的。我们在来仪客栈集合。”
沈依琳想不到皎离这么快就计划好了,走的也这么仓促,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她笑着点了点头:“嗯,我知道了。”
原来她也会在这样的人面前演戏了啊,一个棋子,却想要重整整个棋局。
她知道皎离也是在演戏,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