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荀奕却又回过神来,觉得不太对劲,自己心中明明都是宫储冰,为何却会因为阿白的举动而产生异样的感觉呢?这样的话,他算不算在精神上背叛了宫储冰呢?一时间,他的心更加乱了起来。&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他不明白自己对于阿白的感情到底属于什么。
他究竟是把阿白当做自己欲望的发泄,还是真的,在这种日复一日的陪伴下,对阿白产生了不该有的感情?
他揉了揉太阳穴,又晃了晃脑袋,试图摆脱那些奇怪的感情和思想。
现在想要救出沈依琳基本是不可能了,那样凶险的情况,带着一个孕妇走确实也不容易,万一路上再出点什么事,更是糟糕。他决定还是在南铭国先待一阵子,一是看看还有没有机会救出沈依琳,若是没有机会便按照宫储冰说的第二计划那样进行。二是,出于晋荀奕的私心,想要知道,阿白为何会待在皎离的身边。
秦戮处理了几日秦楚国的事情,秦昊却日日都来找他,说的便是起兵进攻离月国为秦阳报仇的事情,还说什么再不起兵便是错过了最好的时机之类的话。
秦戮只觉得头疼,这个秦昊真是烦人得很,平日里懦弱的不敢大声说话,勉强坐着皇帝的位置,实则秦戮才是大权在握的皇帝,之所以容得下秦昊,不过是因为唯一的一点血脉亲情罢了。
“我,我真的觉得,我们不该怎么忍气吞声。”秦昊又来找秦戮了。
“这不叫忍气吞声,你可知道什么叫做大局,什么叫做计策,什么叫做局势?你对这三分的天下又懂多少?”秦戮目不转睛的盯着手中大臣们递上的折子,接连问了好几个问题,让秦昊登时傻傻的愣在那里。
“我不知道。”秦昊回答的倒是干脆诚实,“但我知道什么是血脉亲情,血浓于水。”
“我告诉你什么叫血脉亲情!”秦昊扔下手中的折子,里面竟然大多都是建议秦戮起兵攻打离月国的,他起身,垂着眼眸看着比他矮的秦昊,“血脉亲情是我留你到现在,让你坐着皇帝的位置穿着龙袍,让你活着,像个人一样的活着。”秦戮一字一句的说,语气严肃认真。
秦昊呆呆的看着秦戮,看着这个跟自己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看着他漆黑的瞳孔中自己矮小懦弱的影子。忽然回忆的大手将他一下子扯回到了过去。
小的时候,总是有其他大臣家的孩子因为嫉妒秦昊皇子的地位,偷偷的欺负他。秦戮也不喜欢秦昊,也是时不时的嘲讽几句,打几下。大人们从来没管过,只当是其他孩子淘气,而秦昊乖巧心宽,不计较而已。但是令秦昊惊讶的是,有一次秦戮撞见了大臣家的孩子欺负他,竟然出手打了那些孩子一顿,护在秦昊身前说:“只有我能欺负他!你们算什么东西!滚!”
秦昊那时候还有点感动,扯了扯秦戮的小袖子问他:“弟弟,谢谢你!”
“我不是你弟弟,我才没有这么懦弱的哥哥。”秦戮还是一如既往的讨厌秦昊。
但是以后的每次,秦戮都会帮助被欺负的秦昊,甚至一个人把责任都担了下来。
秦昊还记得父皇因为此时禁足了秦戮整整七日。秦昊为了感谢他便去问他想要什么好吃的好玩的,只要秦戮想得出来,秦昊都会想办法去弄。秦戮扒着墙头想了想,只说想吃宫外的糖葫芦,而胆小懦弱,因为怕事而安安分分守规矩的秦昊,第一次偷了出宫的牌子,偷偷的溜了出去,特地去京城买了糖葫芦回来。但是那时天气热,秦昊将糖葫芦拿回来的时候,已经化了满手的糖浆。
他之间还依稀记得那个触感,又甜又黏,散发着丝丝甜腻的味道。但是抓着木棍的手又不肯放开,生怕给秦戮的糖葫芦掉了,硬是那样拿着回了宫,想要给被禁足的秦戮。
“好恶心,怎么都化了。”
秦戮皱着眉头极其嫌弃的看着秦昊,融化的糖浆裹着有些脏的小手,红色的山楂裸露在外,挂着一滴欲落不落的糖水。
秦昊有些慌乱,刚想说话却又被打断。秦戮冷冷的说道:“我不想吃了,你吃吧。”
后来秦昊被发现了私自出宫,也是被禁足了七日。他想,这样就跟秦戮一样被禁足了,也好歹算是对秦戮的安慰吧,他还很开心,听到自己被禁足了便屁颠屁颠的跑回了寝殿待着。
之后秦戮还是欺负秦昊,抢走秦昊的剑,抢走秦昊的新衣服,但是秦昊从来不说什么,一点身外之物而已,若是秦戮这个弟弟喜欢,他当哥哥的便要送给他。而且他总觉得,秦戮没有那么的坏。
直到后来,有一样东西,秦戮却抢不走了就是太子之位。
先皇说秦昊为人稳重,识大体懂礼仪,小小年纪心胸宽大,是当太子的好人选。这么说的话,还以为是秦昊有才有德,其实明明就是因为秦昊是嫡出,是皇后的孩子。
秦戮皱着眉头看着拿着圣旨的秦昊,心中厌恶了起来,说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