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心底瞬间咯噔了一下,脸色僵持了一下,原本柔软的唇线弧度也变得僵硬了起来。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觉得自己有些难堪。她像是强撑着面子的小.三,一下子被正室打回了原形。
但是这么多年来,她最不怕的事情就是丢脸了,她牵强地笑了笑。
“是吗?我最近记性不大好,忘记了这件事情了。对了祁东,我们的结婚证放哪儿了?我好像也忘了。”
郁晚笑着对正在喝粥的程祁东开口,程祁东在听到郁晚说出后半句话的时候,原本算得上寡淡的脸色沉了下去。
乔郁晚的胆子是越来越大了。
“问你。”程祁东驳了一句,懒得理会她。
郁晚也并不在乎程祁东理不理,反正她的目的达到了,她就是要说给沈依杭听的。
沈依杭闻言,原本像是江南三月春风一样的脸庞顿时变得沉郁了。
她抽搐了一下嘴角,看向程祁东的时候眼神里面带着一点点幽怨的味道。
“你们……结婚了?”
从她回来到现在,时间数天,速度让人咋舌。
郁晚拿过一片全麦面包吃了几口,颔首:“是啊,刚领的证。祁东说他年纪不小了,再不结婚他都老了。”
其实昨天在民政局郁晚看过程祁东的身份证,不过二十九岁而已,但是郁晚比他还是要小上三岁,她趁机故意揶揄了一下程祁东,余光瞥到程祁东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但是他仍旧保持着缄默,在喝粥。
“乔小姐的家人有没有教过乔小姐,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这是起码的餐桌礼仪,在我们程家,是很讲究的。”温锦忽然开口,让原本还想要滔滔不绝说话的郁晚一下子把话都给咽了回去。
她什么都不多,就数话最多。
温锦的口气很平和,像是妈妈在说教自己的女儿一样,一点都不像是郁晚想象中恶婆婆的样子。
但是温锦越是这样,就让郁晚愈发胆寒。
她扯了扯嘴角,反驳了回去:“伯母不是认识我妈妈吗?她平时工作忙还有她的小女儿需要她照顾,哪有时间教我这些餐桌礼仪。”
“那就跟依杭学着点吧,她从小就跟着我,学了不少东西。”温锦喝了一口粥,淡淡笑着开口,没有半分讽刺的味道,却让郁晚的心缩了又缩。
从小跟着温锦?温锦又教沈依杭唱戏,那么温锦跟沈依杭就相当于是母女一般的关系咯?难怪虽然沈依杭看着程祁东的眼神含情脉脉的,但是温锦却一心想着让陆一浓嫁给程祁东,而只字未提沈依杭跟程祁东的关系。
看来温锦维护沈依杭也只是出于母女一样的维护,郁晚稍微放宽了点心,只要不撼动她程太太的位置,随她们怎么折腾。
“好的伯母。”郁晚乖巧地笑了一下。
*
早餐结束,程祁东上楼去冲澡,郁晚准备回主卧去化个妆然后出门去医院看承泽。说来她从纽约回来也就去医院看过他一次,她有点想他了。
但是当她刚刚准备上楼的时候,沈依杭却是叫住了她。
“乔小姐等一下。”
郁晚回头,疑惑地看着沈依杭。
下一秒沈依杭从包里面拿出了一枚钥匙,递到了郁晚的面前,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意:“乔小姐,我待会要去剧院彩排,来不及把要是给祁东了,能麻烦你转交给祁东吗”
郁晚看着要是的时候略微楞了一下,没有明白过来是什么意思。
“这是哪里的钥匙?”她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沈依杭淡淡笑了一下,笑意里仿佛含着尴尬。
“是我现在住的地方的钥匙,物业给了我两把,我一把就够了,另一把就还给祁东,毕竟他才是公寓的主任。”
下一秒,郁晚的心口一窒,还以为是自己听错看错了。
因为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沈依杭的脸上仍旧是淡定含笑的模样,而她说出来的话语却让人觉得胆寒……
郁晚在那么一瞬间确定了,这个沈依杭果然是多清奇的白莲花!
之前她还不敢确定,但是今天这句话,实在是把她恶心到了。
郁晚也不是什么软柿子,她扯了扯嘴角,从沈依杭手中夺过了一把钥匙,捏在了掌心里面,故作笑意地开口。
“好的,这把钥匙我收下了,但是我不会转交给祁东,我自己留着。那是祁东名下的房产,那也就是陈太太的房产,我有权利拿这把钥匙。倒是沈小姐,现在可是住在我名下的房子里啊,在这里耀武扬威什么呢?”她的话一说出来,沈依杭的脸色就不大好看了,像是面子挂不住了一般。
“乔小姐,我想你误会了。祁东是觉得溪山御府的房子离滨海剧院比较近,所以让我暂时搬到那边去住,这样我排练演出会方便一点。没有别的意思。”
“那你现在是几个意思?你让我把钥匙给我丈夫,意思是不是他拿着钥匙晚上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