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适合做服装设计师。”乔兰心似乎是懒得回答她是不是亲生的这样的问题了,小的时候郁晚就经常问,从纽约回来之后上次也问过一次,她已经不想回答。
郁晚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太阳穴剧烈地跳动了一下,眼神僵硬。
“小时候你就是羡慕浓浓学画画,所以你也央着去学,你根本就不喜欢,就是为了比上浓浓。以前学画画的老师也说,你没有画画天赋,浓浓从小就是有天赋的,长大以后考入服装系也是第一名。你自己想想,当年考服装系是不是为了气浓浓?你根本就不喜欢做这些,何必跟浓浓去抢去争?”
乔兰心似乎是被郁晚给逼急了,虽然口气不算严厉,但是说的话却足够地难听……
郁晚的眼眶里蓄满了眼泪,她咬紧了下唇,嘴角扯了扯:“看来在你眼里,就是什么都比不过你的小女儿。”
郁晚别过头看向了江颂年,蓄着眼泪就是不肯掉下来。
“爸,能不能把陆太太请出去?赶出去也行。”郁晚盯着江颂年,江颂年看着郁晚眼眶通红的样子,眉心皱了起来。
她没有再叫乔兰心妈妈,而是非常冷漠地叫了她一声陆太太。
看向了门口的管家:“管家,送客。”
乔兰心听到父女俩一起针对她,唇色都变得惨白了,在之前她跟江颂年的那段婚姻里面,她一直都是占据着主导地位的,而且永远都是骄傲的,现在也一样。
她低声下气地来求江颂年之前也不是没有想过会被江颂年拒绝,但是她低估了江颂年了,还以为江颂年会念着旧情的份上会帮她去求求他那个老朋友楼封。
乔兰心没有办法再去求楼封了……用同样的把柄去威胁一个人两次,是一件非常愚蠢的事情。乔兰心是聪明人,不会再去威胁楼封了。
所以她才会走最下策,来求江颂年。因为江颂年是楼封关系最好的老友。
“颂年……”乔兰心强忍着心底的憋屈和不悦看着江颂年,低声唤了他一声。
“颂年。”这个时候,从楼梯上方传来了江母的声音,江母身上已经换下了衣服穿上了真丝家居服,整个人看上去端庄温和。
“佩莹。”江颂年看到江母下来就别过了身去,乔兰心之前从来都没有见到过江母,她知道江颂年离婚之后迅速结婚了,但是也从来没有关心过这个女人是谁。
时隔十几年见到这个女人,乔兰心的眼底带着淡淡的鄙夷。
江母的确是没有乔兰心漂亮,无论是五官还是气质,比不上乔兰心的大家闺秀。但是江母一直性子都特别温和,从来都是做什么事情都不争不抢的人。她跟郁晚的关系只能说是一般,谈不上好坏,因为郁晚在江家的日子也不多。
“这位是?”
“是郁晚的妈妈。”江颂年眼神里有一抹不悦,但是还是向江母介绍了乔兰心。
江母了然地点了点头笑了一下:“陆太太您好,我是王佩莹。”
“恩。”乔兰心根本不想多理会江母,只是看向了江颂年,“颂年,我说的事情你好好考虑一下,以后如果你有什么需要我帮助的地方,我也会不遗余力的。”
政客和商人永远都是紧密相连的,是不可分割的,乔兰心仿佛是料定了江颂年日后会求她一样,话语笃定。
“我不会有走投无路,去求你的那一天。十几年前我求你不要离开的时候,是我最后一次求你。”江颂年的话语很冷漠很冷漠,看向管家,“送客。”
乔兰心不甘心地离开,郁晚整个人像是被抽掉了精神一样,一点儿力气都没有了……
“爸,我先走了,待会儿跟山山说一声。”郁晚眼眶里面蓄满的眼泪再也忍不住了,她是真的觉得难过,乔兰心对于她的天赋和努力从来都没有在意过。
在乔兰心的眼里,她学习服装设计,她想要当设计师,全部都只是因为她想要模仿陆一浓……
多可笑。
王佩莹看了一眼江颂年,上前轻轻搭住了郁晚的手臂:“郁晚,今晚留下来住吧,待会儿跟程先生说一声。外面好像又下雨了,你开车回去夜路看不清,也不方便。”
王佩莹也是好心。
郁晚不擅跟人熟,她跟王佩莹相处了不久,所以对于她的好意也只是淡淡摇了摇头:“不用了,我开车回去很方便。”
江颂年拧眉:“你有夜盲症,大下雨天的晚上开车是不要命了?!”
江颂年的口气非常严肃,近乎于是低声呵斥。
郁晚哽着喉咙,她越想乔兰心的话越觉得难受,心里头像是被塞满了东西……
江颂年低声咳嗽了一声,似乎为自己刚才说话口气太重了感觉有点不好意思,他皱眉:“咳咳…...要不就打给程祁东,让他过来接你。”
“他加班,很忙的。”郁晚低声嘟哝了一声。
“加班再忙,工作有老婆重要?!他既然娶了你,就应该事事把你放在第一位,要是把其他的事情看得比你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