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思欢看着屏幕上的实景地图,起点就是刚才他们三个相遇的路口。他使劲回忆着:“我记得BERETTA92大概是在这个方向响起的,只有一次。半分钟以后,9毫米转轮在东偏北的方向连开了三次,每次间隔几秒钟,持续往北,再然后,我就什么都没听到了。”
苏暮夜按照莫思欢的回忆,在地区上圈了几个红点,用一条线把它们连接在一起,朝东北方向延伸。
经过几个路口,那里不能再走下去了,只有一条河。
苏暮夜沉思着:“有人在追击凶手,凶手就是那个使用BERETTA92FS杀死巴颂的人,但是朝他开了三枪都没有拦住对方。他一路追到河边就停止了开枪,可能是把对方跟丢了,所以没有再追下去。”
他对莫思欢和宋瑾说:“今天晚上我会有点忙,要调查一些事情。宋瑾你住到莫思欢的房间里去,记得带几个监视器装在他们门口,刚才我们路上都在一起,难保凶手不会注意到他。”
莫思欢激动的要哭了:“夜哥最棒了,我就知道不会看错你!”
苏暮夜头痛的挥了挥手,赶苍蝇似的:“快走,这么晚了。”
宋瑾生怕在房间里赖久了又惹苏暮夜生气,连忙知趣地把莫思欢推走,然而莫思欢还在喋喋不休:“夜哥你带着我不会后悔的,我吃的少干的多聪明机灵还会暖床,过几天你就知道我一点都不比宋瑾差!”
宋瑾很想撕烂他的嘴。
苏暮夜目不转睛地看着电脑屏幕:“宋瑾差不差我暂时还不清楚,但我毕竟是你三门专业课的教授,你到底有多差我是再清楚不过的。希望你五秒钟之内从我面前消失,否则的话,上周和上上周你交的作业我只能让你全部重做一遍了。”
莫思欢惨叫着逃走了。
宋瑾头大如斗,小心地为苏暮夜关上房门:“夜哥,晚上有事的话随时叫我。”
苏暮夜安静地说:“我这边没事,你看住他,不要让他乱跑。”
宋瑾突然感到肩上的担子好重。
苏暮夜又说:“对了,再给他擦点跌伤药。虽然我没有下重手,但是他自己摔的不轻,万一留下后遗症的话回头不好跟莫教授交待。”
宋瑾:“……要是担心的话,你可以自己去啊。”
苏暮夜揉了揉额头:“为了我们大家都好,我最好少跟他说话。”
宋瑾没再啰嗦什么了。
说的也是,再去继续跟莫思欢打交道的话,难保苏暮夜会忍不住把他撕成两半。
为了世界和平,还是他去当老好人吧。
宋瑾拿着自己的东西跑到隔壁房间,莫思欢已经躺在床上打游戏了。刚才对着苏暮夜痛哭流涕的模样转眼间已经从他身上消失,他像没事人似的很有兴致的跟宋瑾打招呼:“嗨,你玩游戏吗?吃零食吗?你的瑾字是怎么写的,紧张的紧吗?”
宋瑾:“……”
“哦,不是吗?那是水井的井?”
宋瑾觉得这家伙简直是故意找打,咬着牙问:“我带红花油来了,刚才你摔哪儿了?要不要擦擦?”
“不要了,我皮糙肉厚,”莫思欢倒是不在意,满不在乎的样子,“红花油没什么用,要不你买点啤酒和鸭脖子来,大吃一顿我就全都好了。”
宋瑾很心累:“大半夜的哪有这东西,夜哥让你不要乱跑,你可别让他难堪。”
莫思欢嗤笑一声:“你真乖啊,要不要让哥哥教教你现代社会的处事技巧?”
“你还比我低一级吧,我大三了。”
“我留级过两次呢。”
“……”
靠的,你这语气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光荣?
莫教授一生追名逐利,有这么个坑爹的儿子真是倒了八辈子霉。
宋瑾一头黑线的看看四周,莫思欢好像是铁了心离家出走似的,不但赖在了这里,还带来好多家当。新款的游戏机扔在电视机旁边,墙上贴着摇滚明星的海报,垃圾桶里的零食包装塞了一大筐,墙角还有一把电吉他。
宋瑾满腹的话不知从何说起,他突然好担心自己这趟旅途的前景。
莫思欢在一旁很热情的问:“你真的不玩游戏吗?那来跟我讲讲你们调查到哪一步了?有凶手的线索了吗?”
看来他一丁点都没觉得宋教授是自杀去世的,宋瑾对他的自来熟和直白有些不太适应:“既然是你自说自话跟来的,应该先谈谈自己的情况吧?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呢?”
莫思欢也很坦白,一听就唉声叹气的躺倒在床上:“别提了,夜哥一走,现在锡林的建筑学院就是我爸一手遮天啦。他一上台就发通知解散了我们的乐队,还要给我记过处分留校查看。哼,他摆了我一道,倒是给自己招揽了不少人气,大家都夸奖他坦荡正直大义灭亲,用牺牲我来巩固他自己的领导地位,这老狐狸真恶心。”
宋瑾坦诚地表达自己的意见:“撇开他的目的不谈,我认为解散你那种乐队是很有必要的,影响不太好。如果你真的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