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个消息,是跟宋瑾自己有关。&29378;&20155;&32;&21715;&35498;&32178;&120;&105;&97;&111;&115;&104;&117;&111;&46;&107;&114;
他设法拿到了一些资料照片,是他当年从庄园逃脱的时候,以及儿时在后山机构和后来在珐蕾拉研究所短暂生活的记录。资料有来自于研究所的数据库,蔷薇密会的档案馆,肖家也有一些复印件保存在肖爵手中,还有苏暮夜从其他渠道搜集到的零碎文件。
人是会说谎的,但资料不会,而从不同渠道得到的资料更能够相互印证它们的真实性。
这些资料,让宋瑾更加全面了解到自己的生活状况。
苏暮夜说过他的情况跟普通人不一样,根据资料的说明,宋瑾的基因带有一种先天缺陷,幼儿时期的临床症状表现为语言和记忆障碍,无法接收外界信息并且进行正常交流。但他两岁的时候在桐城后山迷路,被宋家捡回去以后在普通家庭生活,病症有所改善,因此成为一个特殊的观察样本。
按照这个生活轨迹,他本来可以顺利长大成人,但那次庄园聚会又给他的人生带来一场意外的劫难。
由于案件的当事人都已经死亡,当时现场的真正情况已经无人知晓。根据推测,当时在庄园宴会厅中的所有客人,包括宋瑾在内全部都食用了海藻“摇篮曲”。这种植物具有极度危险的致幻作用,虽然宋瑾及时从宴会厅逃脱保住性命,但之前的治疗成效全都功亏一篑,让他再次回到两岁时候的混乱认知状态。
在后来的十多年里,珐蕾拉利用泽塔试剂竭力为他治疗,但先天缺陷加上后天的意外事故,不可避免的导致一种后遗症,也就是宋瑾自己所知道的记忆混乱。他记忆的内容和时间经常对不起来,以前他总以为是自己记性不好,但现在一切总算真相大白。
今后他还需要持续服用泽塔试剂,一旦停药就不知什么时候又会发病。而一旦发病他很可能会变成璃江孤岛上的那些孩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意识一片混沌,到那个时候连珐蕾拉也不敢确定能够再次治好他。
而有关那些孩子,资料也有一些记载。
宋瑾在孤岛上曾经通过礼堂广播听到一种特殊的笛声,孩子们会按照笛子的音乐去行动。在佛罗伦萨的时候,苏暮夜也看到过同样受到笛声控制的儿童。可以推断这种笛声是宋瑾家族的成年人与患病儿童沟通的方式,孩子们听不懂语言,但不知为何能听懂音乐。
然而熟识音乐的肖家进行过多次尝试,肖爵也用自己的长笛复制出了那种旋律,但都没有成效。拥有原版乐谱的梁以道和夏绿蒂姐妹都已经不知所踪,无法查证这些音乐的秘密,这件事也需要依靠宋瑾和苏暮夜在调查黑悬丝案的同时去弄清楚了。
……
几天以后,宋瑾大病初愈。
他回到之前住过的公寓,取回在圣母百花大教堂拿到的档案盒。它曾经是珐蕾拉保护自己重要的筹码,但在璃江孤岛的事情发生以后,她的计划和费心隐瞒的秘密全部都被揭露了,因此自然也就没有把柄再能被抓住。既然没有把柄,有没有这些档案也不重要了,盒子可以继续留在宋瑾手里让他研究开启的方法。
藏匿档案盒的保险箱设置了复杂的密码,周围有警报器和监控系统。这是宋瑾刚到璃江的时候,为了保障盒子安全而采用的加密措施。然而世事难料,最后遭受磨难的不是档案盒,而是宋瑾自己,那天晚上如果没有尤弥尔在后方支援,不敢想象那座孤岛上会发生什么事。
苏暮夜已经离开璃江,他确实不愿在故乡久留。
兰溪也病愈出院了,他似乎有急事要办,出院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跟宋瑾打招呼。
尤弥尔完成任务以后也悄无声息地走了,并没有特意跟宋瑾告别;至于珐蕾拉,她工作繁忙,早在宋瑾苏醒的当天就连夜赶回了德国。
所有人都走了。
璃江的一切重回原状,就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因为赫歇尔的案件已经结束,宋瑾没有再去景山岛,但他设法跟梁漫又见了一次面。
梁以道在蔷薇密会的纵容下,达到了他的目的,梁漫的任务也结束了,她重新回到岗位上照常工作。对景山岛上那些不明真相的研究员而言,宋瑾的到来是个小插曲,他没有给赫歇尔的案件带来任何改变,这依然是一起普通的自杀案。但梁漫会偷偷处理掉无人岛3海域的海藻“摇篮曲”,彻底消灭所有的证据。
就如同蔷薇密会一向的行事作风,一切悄无声息地开始,毫无痕迹地结束。
无关人士,不会感觉到丝毫异样。
宋瑾不敢再去梁漫的公寓,他们在市区的一家咖啡厅见了面。
“梁以道究竟是你的什么人?”在咖啡厅里,宋瑾问梁漫,——但其实他对这个问题已经心里有数。
“他是我父亲。”梁漫果然给了他意料之中的回答。
咖啡的雾气凝结在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