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在香港?”苏暮夜问兰溪。&29378;&47;&20154;&47;&23567;&47;&35828;&47;&32593;&119;&119;&119;&47;&120;&105;&97;&111;&115;&104;&117;&111;&47;&107;&114;
“对,太远的地方我也不会让她来。”
“为什么在这种时候?她在桐城医院的工作怎么办?”
“说是休假了,其实离开桐城以后,谢宁就通过警队辗转找到我,”兰溪说,“我在泰国的时候怎么都打听不到谢司的下落,那时候就怀疑他到底有没有去过那里。后来才知道谢宁也跟他失去了联络,她担心谢司当初根本没有对她说实话,这种事情以前从来没有过。”
“所以她来向你求助?”
“对,她知道我一直在追查谢司的下落,而且也找不到其他人能帮她了。虽然我说了一有消息就会告诉她,但她听不进去……这样也好,如果有新消息我们可以第一时间让她知道,桐城的通信本来就不太方便。”
“谢司是她唯一的精神支柱,这也没有办法,你能安排妥当就好。”苏暮夜说,“但,谢宁的直觉恐怕没错,这次谢司那边的情况确实跟以前都不一样。”
“怎么说?”
“其实在这件事上蔷薇密会倒是透露了一点消息,虽然不知道这其中有多少水分,但最重要的那点不会错——连他们也不知道谢司的下落,他确实失踪了。”
“!”兰溪大吃一惊,“你说的是真的?璃江的事情结束以后我也没工夫去查他,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应该比你想象中要早,”苏暮夜说,“根据蔷薇密会的调查,当初谢司在结束纽约的任务以后确实上了去泰国的飞机,但他没有按照预定计划在苏黎世转机,在瑞士失踪以后从此就下落不明。”
“……竟然会有这种事,”兰溪咋舌,“我只知道他离开了纽约,确实没有找到他在泰国的入境记录。但他毕竟是蔷薇密会的一员,下落不明竟然也没有人去找他吗?”
“所以我说不知道这件事里有多少水分,是真是假不清楚,”苏暮夜说,“对他们而言谢司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角色,就像黑悬丝案一样并不会动摇机构的根基。但如果他们当面无动于衷,背地里却酝酿着什么计划,肯定也不会坦诚地告诉我。”
“也是,那有关谢司这个人的情况,跟我们知道的有什么出入吗?”
“他那些零散的资料我都整理好了,正如我们所知,他确实是赫歇尔的下属,而且担任这份工作已经有好几年了。在此之前他一直被父亲谢征幽禁在桐城的后山机构,因为赫歇尔跟那边有些往来,他们可能就是通过那个途径认识的。”
“但谢宁也在那里工作,她不知道吗?”兰溪问。
“谢宁的性格你也有所了解,她对跟自己无关的事都漠不关心,这一点肯定早就被谢司摸透了,”苏暮夜说,“也不知道他通过什么方法取得了赫歇尔的信任,似乎是赫歇尔主动向蔷薇密会提出要雇用他,他们的上下属关系就是这样形成的。”
“原来如此,所以,谢宁可能根本就不知道谢司的计划。”
“是的,谢司利用这个机会离开了后山机构,但他的目的肯定不止离开这么简单。因为赫歇尔的职业身份需要一些联络者在世界各地驻扎,谢司就毛遂自荐去了意大利负责和那边分支机构的往来。他早就知道冒名顶替他的假谢司,也就是父亲更喜欢的那个儿子生活在那里,他要干掉他并且夺回自己原有的身份。”
“所以,他杀了那个假货?”
“是的,他很谨慎,这件事是他的一面之词,谁也找不到假谢司的尸体当然更没有犯罪证据,所以他无法受到法律的制裁。但他也知道报仇后必须尽快找机会向上爬,稳固地位以防别人用这件事打击他,于是他主动为尤弥尔提供帮助负责转移宋幽的注意力,又依照赫歇尔的命令去纽约进行以摇篮曲为原料的药物实验。这两件任务他都做得很成功,所以蔷薇密会也没有再计较他之前的行为。”
兰溪思索着:“真是一连串的精密计划,这家伙既有头脑又有运气。这样一来他在普通社会中拥有了身份地位,在蔷薇密会也立下了功劳。”
“对,然而这些都只是前奏。谢司虽然在后山机构认识了赫歇尔,但他更熟悉的其实是机构的投资人也就是梁以道。他认识梁以道的时间比赫歇尔还要更早,也是从梁以道那里知道了黑蔷薇以及血摇篮还有庄园毒杀案的往事。他是首先成为了梁以道的同伙,听命于他,后来为了协助梁以道的黄铜怀表计划顺利实施,才假意接近赫歇尔并成为他的下属。”
“他当初看起来那么不起眼,竟然把这么多老奸巨猾的人都给玩弄了。但这么精妙复杂的计划不可能是他一个人想出来的,幕后黑手是梁以道吧?”兰溪问,“是他为谢司离开后山机构以及今后的人生道路指明了方向,相对的代价就是要谢司为他卖命。”
“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