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不行又何必硬撑，”宋瑾忍不住说，“如果我们之中恰好没有医生的话，你是打算死在这儿吗？”

宋幽缓缓地叹了口气：“发作的时候，确实不如死了更好。”

他说：“那时候……为什么要救我呢？还白欠那家伙一份情。”

“你就说句人话吧，正常人谁会见死不救，”宋瑾实在吃不消他，“况且，你也有未了的心愿是不是？如果单纯只是谢司的邀请，根本没有办法把你吸引到这里来。”

宋幽干笑一声：“你知道的很多吗？”

“是你让人看得太清楚了……”宋瑾说着犹豫了一下，还是决定继续，“但是，你想硬撑到什么时候？”

“我们的时间越来越少了，如果这次空手而归，离开这里以后你可能就真的永远没有机会再回来了。”

宋幽艰难地睁开眼睛。

他缓缓看了宋瑾一眼：“你确实成长了，竟然会这么耐心的规劝我。如果是以前的你，只会跟我争吵到不欢而散而已。”

“那是因为以前我不明白很多事，但我不明白也是因为你从来没有告诉过我。”宋瑾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