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反抗已经没有意义了。
漫长的蛰伏和等待,最后的结局是一场空。
而她,竟然也没有觉得很不甘心。
也许是因为在逆境中挣扎的太久,已经习惯了看不到希望。就算百般努力,最后依然以失败而告终,她似乎也不那么难以接受。
她在心里嘲笑自己。
她的一生,都是如此无助而可笑。
“你是从什么时候怀疑我的?”她问,“别人的推测很难说服你,你肯定掌握了自己发现的证据。为了怕你坏事,我特地将你的止痛药换成安眠药,……是我弄巧成拙了吗?”
“现在才聪明起来有点晚了,”宋幽冷笑,“在我受伤以后,有很长一段时间是靠着止痛药过活的。我对它们的气味和触感了如指掌,在拿到你的药的一瞬间就知道不对劲。”
“之前宋瑾说苏暮夜怀疑你,我还不太相信,我想你可能是被迫的。真没想到谢司会沦落到让女人帮他跑腿的地步,他这辈子也就这点出息了。”
在宋幽觉察到药物的异样之后,他便知道了庄园里暗藏的玄机。
本以为发现谢宁秘密的只有他自己,但宋瑾却告诉他,苏暮夜早就觉察到了端倪。
那个时候,他们尚不确定谢宁会参与计划到什么地步,他们对她的了解实在太少。
于是,他们暂时装作若无其事,继续进行游戏。
而在最后一日前的晚上,宋瑾敲响了宋幽的房门,与他商定了这个暗中埋伏的计划。
根据他们的计划,在谢司去协助他们开启七日塔之后,血摇篮的注意力也会被吸引到地下水道这边。庄园里有一段时间会空无一人,宋幽就趁此机会逃到后方的森林。
谢宁和谢司都以为他是个被安眠药迷倒的病秧子,也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关注他。于是从七日塔开启,到血摇篮聚集到庄园里享受狂欢的这段时间,宋幽根本就无人看管。
他可以随意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