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温柔的手,轻轻的探着他的鼻息,喃喃道:“还活着……”
她将自己的衣服扯下一角,为他包扎了伤口。随后,吃力的将他背到背上,沿着山路,一直走,一直走……
——夜色下,那一盏青灯,笼罩着整个房间。这是一座久没有人住的废宅,房间里到处都是灰尘。
她的手轻轻的搭在他的脉门上,嘴里时不时的念叨着:“唉~他怎么还不醒,他怎么还不醒……”
独孤焱通过她的指尖,感受着她的温暖,那种感觉很微妙,说不出的舒服。
他努力着想要睁开眼,可眼睛似乎被强有力的胶粘住,说什么也睁不开。
他迫切的想要知道,救自己的姑娘到底是谁,所以不住的shēn yín着。
那姑娘轻声问道:“你是想喝水吗?你等着,我去给你弄。”
她起身去寻找能喝的水,可他并不想喝水……
上天最巧妙的安排,便是你越想做什么事,往往就越是做不成,越是不想要的,它却偏偏来了。
那姑娘刚刚起身离去,独孤焱的眼睛便已睁开。眼前一张硕大的蜘蛛网,挂在床头,土灰色的蜘蛛,比汉子的拳头小不了多少。一张木床,没有被褥,没有围帐,只有着许多灰尘。
“那姑娘去哪儿了?”独孤焱自言自语的问着,他的身体实在没有力气行动,因此只能孤独的等待着……
“我回来了!”终于伴着那一声清脆笑声,她迈步走进了这间房子。
独孤焱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她穿着一身红衫,腰里系着根红色的绸子。她的手如削葱根一般bái nèn,红红的唇,白净的脸蛋,笑起来泛着微红,显是有点羞涩。俊俏的鼻子,不大不小,美到让人心碎。尤其是那一双眼睛,实在是太过完美,那简直是一对侵在水中的珍珠,一眨一眨的,摄人心魄,似乎她每看人一眼,就能将人石化。
这样的美人本该待在天上,却不知为何来了人间。
当然,她既然来了,就一定会有她来的理由。
她的手里拿着个碗,碗很破,但刷洗的很干净。
“你终于醒了,呐,水来了,你喝一点吧!”
独孤焱张了张嘴,发出一丝微弱的声音,“我不渴。你是谁?为什么救我?”
那姑娘甜美的笑道:“我叫红玉,我看见你伤的很重,又中了毒,不救你,你会死掉的,所以我就只好救你了。嘿嘿,我见这里有座空房子,就把你安置在这里,虽然破了点,但也没别的地方可去。你呀,就先将就将就吧!来,你先喝点水,一会儿,我再去给你弄点吃的……”她一口气,似乎想要把所有的事情都讲完,但独孤焱根本听不进去,因为她实在是太美。
他看着她,忽然想到:“她穿的如此鲜艳,多半是正要出嫁的新娘,可她为了救我,却甘愿带着我,到这破烂不堪的房子里来,这份人情,只怕独孤焱今生难以为报。”
他想着想着,眼角忽然湿了。
“你哭什么?是不是伤口太疼了?”
独孤焱被她的话逗笑,心想:“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怎么会因为疼痛而落泪?但说不定她很怕疼,因为常人只会用自己的逻辑,去推导别人。”
忽然,门外传来一阵嘈杂的脚步声,来的约有数十人。有人吼道:“我看见了,昨天就是那个红衣女子,带着独孤焱进了那间草房。”说话是一名中年的汉子,多半是这附近的农户。
只听那汉子接着道:“刚才那女子还到我们家讨了杯水,多半是给那叫独孤焱的恶贼喝。”
“那女子什么来历?”问话的声音像是快刀门的门长。
独孤焱没有听见那汉子答话,大概是他也不知红玉的身份,因此只是摇了摇头。
随后又听见门洪涛大喊:“独孤焱我知道你在里面,有种的出来和爷爷大战三百回合。”
“独孤恶贼滚出来受死……”
边上还有其他人的声音,想必是快刀门的门徒。
独孤焱温柔的笑着,只见红玉的脸上一会儿黑,一会儿白,他猜她一定在害怕。
“不要怕,我不会叫他们伤害你。”独孤焱试着从床上起来。
“你叫独孤焱?”
“独孤焱”三个字,令红玉想起一个人,一个声名狼藉的恶人。
独孤焱笑着点了点头,微笑道:“是,我叫独孤焱。”
红玉见他举止谈吐,温文儒雅,猜想他定是与那恶人重名,于是笑着道:“你别起来,伤口会破裂的。他们这群坏蛋,为什么要杀你啊?”
独孤焱苦着脸笑了笑,道:“他们要杀的人还很多,我只是其中一个,至于为什么,我也说不清楚,人在江湖,总是会有莫名其妙的事情相随。”
红玉也苦着脸道:“就是他们给你吓的毒吗?”
独孤焱点头,红玉接着道:“他们真卑鄙,给你下毒,又趁着你伤重来找你挑战,真……”她一时不知如何形容,只好顿了顿。
独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