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焱看着那两名汉子,什么也没有说,他退在一旁,也像个把门的一样站着。
把门的还想要轰他,但这时花轿已经到了,从门里迎出一群人,为首的一人身穿红袍,斜挎着红花,头上戴着红冠,二目如牛,眉粗似剑,四方大脸,脸上都是肥肉。
他便是今天的男主——张老板。
两旁人自然吹捧祝福,独孤焱不愿多听。但他很想看看,如今的表妹究竟是个什么样子。
单小芳坐在轿中,听见有人责问道:“你们怎么不把这个疯子轰走?他还背着具死尸,多不吉利?是在等着姥爷我亲自赶他走吗?”
两名中年的汉子齐声道:“是是,我们正要赶他走。”
单小芳忍不住挑开轿帘,向外偷看,不禁惊道:“天!他怎么成了这幅模样?还背着一具死尸,那是会是谁的?难道是她的吗?”
她很想喊一声表哥,但她心里又难受的很,她心道:“昔日你与她卿卿我我时,可曾想起过你还有一个表妹?现在她死了,你却还要带着她的尸体,前来搅我的场子,你……你究竟是何居心?”
她还是忍着怒火,放下轿帘,对着外面说道:“外面可是有一位身高八尺、相貌丑陋男子?”
边上的人听新娘子问话,忙的答道:“是啊。”
单小芳又道:“他可还背了具尸体?”
外面的人又答道:“是啊!”
单小芳笑道:“他是我的表哥,这是我们家那边的风俗,你们让他进去吧!”
“还有这风俗?”张老板常年跑外,却也未曾听说有这种风俗。他当然不曾听说,因为这本是小芳信口编出来的谎话。
不过他却在想,天下之大,什么样的风俗都有,这就好比林子大了,什么样的鸟都有一样。他绝不会因为此等小事,当误了自己的兴事。于是命人将独孤焱领进去,找了个偏僻的角落,安置他坐下。
独孤焱坐在那里,周围几张桌子上的人即刻便已zǒu guāng。谁又愿意挨着一具尸体?它散发出来的臭味,飘的整个院子都是……
现在,有专门的人主持拜天地,独孤焱目光森冷的看着她们,单小芳那一身红装,蒙着盖头,也掩盖不住她那淑女般的气质……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等到了“夫妻对拜”,独孤焱突然站起来……这一刻,他的心里陡然生出杀意。
没有人注意他,但只是一瞬间,他便抢到了两个人的中间。
张老板只闻到一股恶臭,他想大骂。
独孤焱却很想杀了他,很想杀了她们。
但他还没出手,人群中已有人代他出手。
那个人的手法也极快,她以极快的速度,打出一枚银针,银针直直的射向小芳的脑袋。
独孤焱这一下来的十分凑巧,正好挡住了那枚银针的去路。
他本来也想杀她,可此刻有别人想要杀她,他却不能让那个人得逞。
那枚银针插独孤焱的背上,被阿柔的尸体拦下。她死了,好像还在用她的全部,去护着他。。
人群中的那人见一招不中,于是紧跟着又发了三针。
这三针分别指向独孤焱的后脑、单小芳的后脑和张老板的后脑。
独孤焱身子一歪,伸手接住射向小芳后脑的那枚针,但射向自己的那枚针,却刚好又落在阿柔的身上。
独孤焱不想拿她去挡针,可他最近功力退步的厉害,他已无法避开。
可叹那张老板,这时已去了另一个世界。他就这样死了,死的莫名其妙,连杀他的人也觉得是这样。
独孤焱回头看着人群,一时竟不知是何人放的暗器。
单小芳一挥手,掀去自己的盖头,起身注视着独孤焱,怒问道:“你来干什么?”
她还没有发现张老板已死去,她以为独孤焱是来搅局的,她觉得一定是因为她死了,所以他后悔了,想要挽回自己。
独孤焱当然也有那样想过,可他此刻并没有那样想。他只想杀人,像段文横那样,做一个杀戮的机器。
单小芳冲着独孤焱吼道:“你现在还来找我做什么?”
独孤焱冷冷的道:“我当然是想杀你。”
单小芳后退了两步,泪流不止,她绝望的看着他,道:“你为什么要杀我?你凭什么要杀我?我哪里对不起你了?明明就是你先对不起我的。”
她一边说着,又一边的向后退,她怕独孤焱突然给她一剑,然后真的将她杀了。
一点寒光忽然射向她的二目,又是银针,独孤焱一甩手,再次将针接住,他冷冷的说道:“我既然名为恶人,又岂在乎行恶事?我要杀几个人,才配得上我的称号。”
单小芳吃惊的向人群里望着,独孤焱的目光与她相似,他还不知道除了自己,到底还有什么人想杀她。
他转目望向自己手里的银针,喃喃道:“是唐门,看来想杀你的人还真不少!”他目光里似乎带着冷笑。
单小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