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有时候就是很怪。在那些被抓到的年轻男子当中,有很多人都不是童子之身,但她也将就着用了。
而独孤焱看起来,也仅仅是刚和一个女子上了床,只是不巧被她撞见,她却不想再用他。
事情总有多个原因,这也许只是表象,但当表象做得足够真实时,没有人会怀疑这一切都是她制造出来的故事。
你也可以强行理解为眼不见心不烦,她见了,所以就很反感。
不过,她看起来真的想要杀了他。但她也许有着另外的打算,一个埋藏在心里已久的阴谋,她要除奸,独孤焱与白铃或许是最好的棋子。
她以为独孤焱会躲,即便躲不开也不会硬接她这一掌。可独孤焱偏偏接了她这一掌,原因是躲不开,也不能躲,因为身后是白铃。
啪的又一声巨响。
独孤焱连同在他身后抱着他的白铃,一起飞了出去。
独孤焱又喷了一口血,白铃倒是没事。
那女子却很诧异。她的手上有针眼般大小的伤痕,贯穿手掌,在流血,肩膀上也流了血。她恶狠狠的看向独孤焱道:“你敢暗算老娘!”
独孤焱道吃力的笑着,他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松针。道:“暗算如何?明算又如何?死人都是一样的,何必计较死法?”
白铃看着独孤焱,心慌的要命,因为他看起来,已是一副快要死了的样子。
那女子道:“计较死法的人,往往都是不想死。”
独孤焱道:“可他们却都死了。”
那女子身子一闪,竟退了出去,她虽然看见独孤焱手上拿着一根松针,但却不相信伤她的就是那松针,所以她很小心。
杀人最好的办法,不是凭借武力,更不是暗器,而是找人代劳。
片刻,由打门外射进来三支冷箭,随后涌进十几名女子,她们都以白布遮面,穿着黄袍。但此刻房内除了她们,却没有别人。
独孤焱呢?白铃呢?难道蒸发了不成?
那形似红玉的女子二次返回房中,气得一跺脚,骂道:“果然是家贼难防啊!”
这房里原来还有暗门,门其实就在床上。
它表面看起来是一张床,其实也是一扇门,也说不上是门,但就是一个通道,就像马桶一样,只是不需要冲水。
床边有一处卡簧,只要轻轻一搬,床板的一侧就会向下翻开。睡在那里的人,自然就会漏下去。
下面则是如垃圾场、或下水井一样的场地。
这是为了方便丢弃那些,被吸尽了阳气之人尸体用的。里面堆满了死尸,定期还会有人来清理这里。
独孤焱与白铃,正是顺着那翻开的床板,逃到了下面。
下面虽然有很多死尸,但却没什么意味,它们不过和干尸差不多少,身体里已经没什么值得腐烂的了。
独孤焱吃力的行着,虽然白铃想扶着他,但他却不用。
前面,就是离开这里的出口。只要推开那扇黑铁门,顺着楼梯向上,就可以到达地面。
独孤焱在铁门前突然停住,他也不许白铃向前走。
白铃很诧异的看着独孤焱,她心道:“莫非他又想那个!”
独孤焱一张嘴,从嘴里吐出一口血,鲜血里带着血块。随后又是一口……
他再也无力站着,要不是白铃扶着他,他只怕已倒在地上,成为尸体中的一具。
他强忍着,靠着一具尸体坐着,喃喃道:“我不行了,她的掌力太强了,我只怕是见不到太阳了……”
白铃道:“独孤大哥,对不起……我没能帮上忙。”
独孤焱此时也该说些道歉的话,他本是来帮她的,不过貌似也没帮上什么帮,反而糟蹋了人家的身体……不过他觉得自己可能快死了,也没什么力气讲话,所以不想说没用的,他抓着白铃的手,道:“千万,千万别从那扇门出去,千万别开门,她们的人,已经埋伏在外面了。”
白铃点点头,道:“我听你的独孤大哥,你坚持住啊!”
独孤焱笑了笑,笑的有些温柔,有些苦涩,他终于还是说了一句道歉的话,“对不起,我可以叫、叫你一声娘子吗?”说完便昏了过去。
白铃以为他死了,于是抱头痛哭。哭了很久……
独孤焱却又缓缓的睁开了眼,看着她,傻笑道:“阎王说他不收我。傻丫头,咱们快走吧!”
白铃擦了擦眼泪,道:“可是,外面不是有伏兵吗?”
独孤焱道:“那就从上面。”
白铃道:“我们不是刚从上面逃下来嘛,现在回去,岂不是送死?”
独孤焱笑道:“无妨,我猜她们的人手一定都埋伏在下面的楼梯里,所以上面的守卫一定很少。”他说着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白铃看了一笑,道:“你果然聪明!”
两个人屏住呼吸,一语不发,突然,白铃一跃而且,砰的一脚踢开铁门。独孤焱紧接着射出十几根松针,门外顿时倒毙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