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尚不知独孤焱的身份,更不知他二人先前定下的交易。呆呆的看了两眼,而后带着手下人,讲那些俘虏押了起来。
沙依然侍回头望着独孤焱,笑道:“你既然如此说了,那倒也无妨。我带你们去万毒窟,你们去夺你们《夺天术》,我去安排我的事。我们两不为难,你觉得怎么样?”
“你会这样好心?”白铃自是不信,独孤焱也不相信,但除此之外,好像也没什么别的方法。
沙依然侍道:“我确实不会这样好心,不过看在他刚才为我除去老巫婆的份上,我就帮你们这个忙吧!”
白铃得知老巫婆已死,泪如泉涌,哭诉道:“是谁害了婆婆?”
独孤焱低头不语。
白铃从他们的对话之中,不难猜出老巫婆的死因。她看着独孤焱的眼睛,直直的看着,独孤焱没有回避她,因为他很少回避。
“为什么?”白铃道。她的眼神里充满了怨气。
独孤焱还是没有言语。
白铃将脸贴在他的胸口,哭泣着。
“婆婆她人特别好,那日我在沙漠里晕倒,若非她救我性命,我只怕是早就见不到你了,焱哥哥,你为什么连她都杀?”
……
独孤焱沉默着,忽然抬起头,目光森冷的望向沙依然侍,她果然吓的向后退了一步。那目中所蕴含的杀气,足以毁灭这世间任何的高手。
独孤焱道:“得不得《夺天术》,并不是我们最在乎的。你先将白虎放了,我才可以相信你。”
沙依然侍正愁没办法牵制独孤焱,听他此言心中大喜。而至于白虎本人,她虽见过一次,但终究是没什么印象。
她道:“要我放人?那么俊俏的情郎,我可舍不得放弃,除非……除非是你陪我。”
白铃听闻此言,气不打一处,豁的从独孤焱怀里站起。她自气内循环中转换过来,身体尚不适应,又猛的站起,脑中供血不足,顿觉眼前一黑,又昏倒在了独孤焱的怀里。
独孤焱连忙抱紧她,柔声道:“铃儿,你要好好休息。”
沙依然侍道:“独孤焱,我会记着你的名字,如果你想救他,必须帮我除去吾守尔,至于其余的五人,我自己会亲自动手。”她说着已行到远处,和她的手下们一同离开。
内功只是功夫的一种,它不能决定一个人的强弱,也不能决定一个人的成败。
独孤焱当然有别的路可以走,那便是追过去,杀了她,然后救出白虎,和白铃一起返回中原。
然而这种想法,也只能想想罢了,即便他真的追过去,在那么多人的围攻之下,他胜过沙依然侍的几率也不过仅有七成,但沙依然侍却随时都可以冲过来,以白铃为人质,要求他放下武器。
他是来帮白铃的,如果白铃死了,那他来西域还有什么意义?要灭了邪皇教?还是杀个痛快?
他在哪里都可以杀人,邪皇教的存亡,与他没有任何关系。
寂静的沙地,寂静的夜。那些人很快消失在沙地里,他望着远处的精绝城,迷茫的灯火,难以点亮他孤独的心。
溪水径自奔流了,它不深,淹没不了脚踝。
独孤焱背着白铃,在沙地里转了又转,不知该去哪里。
也许,快要到子时了吧!子夜微凉,但沙漠的的子夜,不是一般的冷,就连独孤焱也有些难以忍受,何况是身体脆弱的白铃呢?
“要去哪里呢?”独孤焱竟有些怀念牢房里的生活,然而刚刚虎口脱险的他,又怎么可以再跑回虎口里。
忽然,眼前的沙丘上飞来一支冷箭。
那箭直直的射向独孤焱的眉心。箭头上带着雄厚的内力,射它的人一定是个高手。
独孤焱没办法闪避,因为它太快。
独孤焱急撤出左手,用右手扶着背上的白铃,左手去抓那支冷箭。
寒光在深夜里停滞,独孤焱缓缓倒了下去。他没有中箭,也没有中毒,他就是倒了下去。因为他坚信,射箭的人绝对想不到他没有中箭。
射人就像打猎一样,一箭射出去,你总要去附近看看,射中了猎物哪里。
果然,一小队人马走了过来。十几号中年的汉子,为首的一人虎背熊腰,背负一张巨弓。斜挎箭囊,箭囊里放的箭不多,仅有三支。
他自认为这世上绝对不会躲过他任意一箭,他就是如此的自信。
一张麻子脸,额头好似驼峰,又像长了两个角在上面。大眼睛,小鼻子,方脸,厚嘴唇,圆下巴。两条胳膊出奇的长,又粗,简直快比独孤焱的腰还粗。
这些人在离着十几丈的地方停住,那为首的弓背大汉一愣,显然是有些惊讶。
箭手都一双惊人的眼睛,他们能比一般人看的更远、更清。
那汉子张弓搭箭,对着独孤焱的栋梁门又是一箭。
这下独孤焱知道自己已经装不下去了,因此他只能挺身迎战。
他一个鲤鱼打挺,从地上站起,同时宝剑出鞘,削段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