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具死亡近千年的尸骨,一个正当壮年的男子,两柄剑,在黑夜里搏命的厮杀。
一柄拥有着极强的力道,同时又占据着绝对的速度。它将剑道的“狠”字,发挥得淋漓尽致。
而另一柄剑却十分巧妙,攻取之间,既有章法,又总能令对手感到惊奇。他似乎已将剑术的技巧发挥至极限。
绝命神剑的每一次进攻,都似乎封锁了他所有的退路,而唯一的破招,正是独孤焱所挥出来的那一剑。
白骨的每一次进攻,都将独孤焱逼近绝路,而他却每一次都能绝处逢生。
这样的对垒,不知道还要持续多久,白铃的心就好似悬在利剑上面,指不定哪一时会坠落。她有时吓得闭上眼睛,很怕看见她不想看到的场面,而睁开时,她不想见到的都如愿没有发生。
天上下起了雪,雪花飘飘洒洒,自天空坠落,直至崖低。它们是那样的自由和散漫,而就在它们身旁飞舞的剑,却急的要命。
当、当……随着金属的撞击声,传来阵阵的火光。
青铜古剑在寒风中逐渐占据优势,逼迫着独孤焱连连后退。他也许猜得到沙依然侍不会再上前帮忙,因此特别谨慎,又过了四十几个回合,他的长剑奋力前刺,却刚好被绝命神剑碰到,这一次,白骨身上传来一股强大的力量,足以将独孤焱再次震成重伤。
但独孤焱这次没有力敌,而是乖乖的将剑脱了手。
失去长剑的他显得手足无措,急忙向后闪退。偏赶上这个时候,足下一滑,险从玉蟒身上坠落,大沧白骨趁势挥剑前冲,绝命神剑直指独孤焱的哽嗓。
独孤焱奋力向后飞跃,跳出玉蟒的身子,向着身后崖壁的一侧上飞去。
白骨持宝剑紧随在后。那一剑既快又狠,本刺向独孤焱的胸口,但他身子一斜,剑入左肩下三寸的地方,刚好避开要害,同时不影响左臂的运动。
这一下,可惊呆了远处的白铃。她吓的几乎昏倒,她没办法不闭上眼睛。因为周围有些黑,她看不清独孤焱中剑的具tǐ wèi置,只听见嗤的一声,再看那巨剑已刺入独孤焱的身体。
她会闭眼,但独孤焱可不会,他脸上露出一丝淡定的微笑。如此被动的局面,却仿佛是在他的掌握之中。
独孤焱忍着疼痛,伸出左手,猛然抓住绝命神剑的剑刃,同时右手释放出一股强大的气劲。
独孤焱的剑自脱手之后,一直旋在半空中,不停转动。他并没有真正的放弃自己的剑,而是留有一部分内力在剑锋上面。
此刻他右手所是放出去的气劲,与剑锋上的剑气刚好如磁铁一般,相互吸引,最终连在一起。
气随着意念而动,连同长剑被独孤焱一起召唤了回来,直奔白骨的左臂砍去。
白骨欲抽剑回迎,但剑已贯穿独孤焱的身体,反刺入石壁之中,令外独孤焱的另一手抓着他的剑刃,所以一时间没拿容易成功。
白骨情急之下,扭过头去,张开大嘴,竟然吼了一声。
它竟然还能发声!是的,它连人都能杀,发个声又算得了什么。
只是这声音比狮吼功还要强了几倍,但相较于大沧活着的时候,不知已下降了多少倍。
如果独孤焱面对的是活着的大沧,那么这一剑固然无法得手,因为他的一吼足以震退独孤焱的飞剑。
但此刻他已是一具骷骨。
骷骨矣,人亡矣,哀兮叹兮……
独孤焱的剑在空中微微停顿了一下,独孤焱右臂猛然加劲,口中喝道:“回来!”
剑似流星一般,直插大沧白骨左侧肩头的骨节。
咔嚓一声,宛如枯枝被折断,左臂连同着竹筒一起下落。
白骨弃剑跟着向下飞去,独孤焱却只能悬在空中,因为大沧的剑已将他定在那里,他要拔出剑才能动,但这却是一件很难做到的事情。
沙依然侍当然不是木头,这对她来说,正是最好的机会。
拿到竹筒,拿到《夺天术》,杀了独孤焱,或是将他丢在这里,成为另一具白骨。
沙依然侍赶在大沧白骨的前面,抓住了那只左臂骨。
可它竟然也会动,它拼命的想要回到自己的身体旁边。沙依然侍却不叫它得逞,硬要在它手上夺下竹筒。
竹筒被那只手握的死死的,一时间夺不下来。
大沧白骨扑上了去,想要夺回自己的肢体,但沙依然侍不与它交手,而是拼命的奔跑,边跑边夺竹筒。
就在大沧即将追上之时,她忽然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她左手拿着大沧左手的腕骨平伸,右掌举胸前豁然拍出,耳听啪的一声。大沧的左手骨碎裂,竹筒坠地。
大沧白骨咆哮着,身体变成无数的碎片,像一阵风暴,夹杂着落叶,不停的转动,在离地七尺高的地方,呈现出一个球形的太极图。
这种力量令三人同时感到不安,沙依然侍还未来的及拾起竹筒,就被这股力量吹的飞了起来。
以她的内功修为尚且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