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僵持着都无法动弹,而这时尧里瓦斯显然成了最关键的那一人。
“还不来帮我?”夕日阿红质问道。
“你想要背叛我吗?”沙依然侍与吾守尔竟同时问了一个问题。
沙依然侍早就觉得尧里瓦斯有些不正常,却又说不出哪里不对,没想到他竟然真的是吾守尔派来的卧底。
她没想到的,还远不止这些。
尧里瓦斯不住的冷笑。仿佛他才是真正的主角。如果他真的像沙依然侍想象的那么简单,那他早就该出手,因为他有很多的机会,可以杀死夕日阿红。
他叫他活着,或许正是想要利用他去牵制吾守尔,更或者是想让他们互相牵制。
独孤焱目不转睛的看着这只老虎,眼睛里既没有惊讶,也没有一点恐惧。他还是老样子,平静的像一潭死水。这无疑是对尧里瓦斯的鄙视,无论是谁,都会对鄙视他的人产生恨意,这只凶残的老虎也不例外。
尧里瓦斯道:“把秘籍交出来。”他没有哀求,也没提条件,更没有许诺给独孤焱什么。他的语气更像是一种命令,他的命令令独孤焱十分不爽。
如果他不是成了名的剑魔,或是江湖鼎鼎大名的三恶,那他一定会骂娘。
可即便如此,他也毫不逊色。
独孤焱的手平伸着,手里握着那个竹筒,正朝向尧里瓦斯的方向。好像真的很听话一样。
但尧里瓦斯仅仅只是向着独孤焱迈了一步,就听见微微的响了一声,咔——竹筒出现了裂痕。
独孤焱表情依旧,但尧里瓦斯目光变了,他没想到独孤焱真的敢这样做。
“你可以提条件,但不可以毁了它。”
“我的条件就是你跪在地上,磕三百个响头,然后有多远滚多远。”
尧里瓦斯听完独孤焱的话,同样十分恼怒。
他站在原地,一动不动,他不听命于任何人,事实上,他不仅是吾守尔的卧底,也是其余五皇的卧底,所以他从来没有真正想要效忠的人。
吾守尔与夕日阿红比拼着内力,一时间分不出输赢,但迟早会有一个人倒下。
沙依然侍不难看出夕日阿红的忠心,她当然也不希望支持自己的手下去死。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她只能等,等自己的内力稍加恢复,然后再去阻止他们。
事情总会超出人们本身的预想,就在尧里瓦斯苦想对策的时候,一支箭逼近了他的哽嗓。他看的很清,那是一支狼牙箭,箭头如银月一般光彩明亮。
他要伸手去接,但恐怕那箭力生猛,他拿捏不住,他想避,但貌似又有些来不及了。刹那间,一道血光冲天。
尧里瓦斯并没有死,而是废了一条右臂。最后的生死关头,他选择了最稳妥的方法,那便是“弃车保帅”。他以左掌来迎击那支箭,箭灌入骨髓,随后停下,但并不危机生命。
放下尧里瓦斯的哀嚎且不提,远处站了一位神采飞扬的中年人,独孤焱曾和他有过一面之缘。他的神箭给独孤焱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在撒哈拉的脚下,蜷缩着一位身穿孝装的年轻人,只是他看起来并不年轻,甚至已经很苍老。
雪花一片片飘落,白铃竟认不出自己的亲哥哥。
白虎不停的颤抖,他很害怕,害怕这里的每一个人,尤其是白铃,他不知道该怎样面对自己的妹妹。
他害怕独孤焱,怕他一怒就杀了自己。他怕沙依然侍,怕她吸干自己的精气,让自己枯萎而死。他怕夕日阿红、怕尧里瓦斯、怕陌生的神箭手……
撒哈拉再见到独孤焱的时候,好像忘了自己当初的承诺,帮他救出白虎。现在白虎就在他手上,可他却不想轻易把人交出去。
他缓缓的拉开弓,他只有三支箭,已经射了一支。独孤焱知道他这次的目标一定不只是一个人。
沙依然侍的眼里穆然的流出一滴泪水,泪水似有光,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看的很清晰。
她的目光紧盯着一个人,正是那窝窝囊囊的白虎。
难道她也有真情?她也会动真情?
这样的问题独孤焱显然不会有。他不会相信除白铃外的任何女人,他觉得他永远也不会在相信,因为连红玉都骗了他。
他抓紧了白铃的手,道:“这个竹筒里有秘密,它可以治好你的大哥、二哥……”
“二哥他也受伤了吗?”提到“二哥”两个字,白铃的眼里露出关切的表情。她只说了“二哥”,而没有说“我二哥”是吧独孤焱与自己绑在了一起,心里早已默认他是自己的相公。
独孤焱微微点点头,又摇摇头,道:“不是受伤,是病了,得了一种会苍老的病。你看见那个白衣服的少年了吗?”
夜,不明亮,雪很白,她远远的看去,只瞧见了那一身白衣,和不时随风飘摆的雪一样的头发。
白铃道:“看见了。”
独孤焱道:“他就是你的二哥,或许等练成了《夺天术》,他就可以恢复到原来的样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