匪首见王老虎得意前行,暗暗从地上拾起单刀,也在王老虎的身后挥了一刀,只不过他用的不是刀背,而是刀刃。√
他这一下,是要结果了王老虎的性命。王老虎看似前行,但余光一直都在那匪首的身上,见他朝自己袭来,一不招架,二不闪避,而是朝他也挥了一刀。这一刀由上斜向下刺去,手法干净利落。
远处的段文横、白虎恰巧都看见了这一刀,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一个人,只不过王老虎用的是刀,那个人用的是剑,那剑比这刀还要快了些,但效果显然是一样的。
那匪首的肚子被捅了个窟窿,嘴里吐着鲜血,哼也没哼,就倒了下去。
余下的十几名土匪见头目已死,纷纷胆寒,有的想退,有的想上,一时意见不一。
王老虎朝他们瞟了一眼,用刀背一拍马的屁股。黑龙驹脚下加紧,直奔白虎而去。
余匪中,有位十七八岁的小伙子,有些不知天高地厚,喝了一声:“狗贼休走!还我大哥命来!”说着催马向王老虎冲去。
王老虎笑着拨转马头,与他来了个面对面,也催马急行。
马头相近,那小伙子手舞单刀,朝着王老虎斜肩铲背就是一刀。
王老虎马刀放横,先斩小伙子的手腕。
小伙子毕竟年轻,却少实战经验,马刀已至近前,尚不知变通。
噗~“哎呦!我的手……”
王老虎一刀下去,将那小伙子的两只手从腕上方斩断。小伙子单刀连同双手,齐齐落地,痛得他险些昏死过去。
王老虎冷笑一声,马往前冲,马刀顺势一横,砍向小伙子的脖子。
又是噗的一声,一股血剑穿起三尺来高,人头滚滚落地,余匪无不震怒。一位年长的汉子高声喝道:“中原匪人欺我西域无人,大家一起上,打发了这货。”
余人本有些胆寒,但见王老虎如此嚣张残忍,怒大于惧,纷纷催马抡刀,与其拼命。
王老虎等的就是这个,胯下黑龙驹长嘶一声,向前飞跃,足下惊的沉沙四起。
白虎看的发呆,暗道:“这是独孤焱的刀法?”但转念一想,独孤焱只用剑,不用刀,又何来刀法?只是那王老虎马刀进退,皆像极了独孤焱的剑法。
白虎对独孤焱的剑术所知甚少,段文横心里清楚,王老虎所用的刀法,只是由独孤焱众多剑术当中的一种剑招,变通而来,与独孤焱本人相比,相差甚远。就单从速度上来讲,就差了十几个档次。
那边马刀虎虎生风,也就二十几个回合过后,十余名土匪皆丧命于马刀之下。
王老虎黑马踏着地上的尸体,悠哉悠哉的朝着白虎行去。
白虎面生惧色,吞吐着问道:“你、你要干什么?”
王老虎嘿嘿一笑,道:“接兄弟回家啊!”
“回什么家?”白虎一边问着,一边向后退。
王老虎面带微笑,道:“当然是回玉岭门的家啊。”
白虎道:“玉岭门早就没了,我也没有家,你怕是认错人了,我没有你这样的兄弟。”
王老虎笑道:“唉!你怎能这样说呢?你是白虎,我是老虎,按辈分说,我还是你老子呢!你看,是不是该把你得的东西拿出来,孝敬老子呢?”
白虎闻言一皱眉,双手情不自禁的摸向自己的胸前。是以秘籍就放在他胸前的怀里,生怕被王老虎抢去。
王老虎更加得意了。其实若单从相貌上来看,这时的白虎就算是做他爷爷,都有些显老,他倒反称是白虎的老子。
白虎浑身颤抖,自以为在劫难逃,于是拿出竹筒,狠狠的往地上一摔,心道:“就算我练不成这神功,你也休想得到。”
只是他这一摔,倒可惜得很。他力量太小,尚不及前面吾守尔摔的那一下,地上又都是沙子,因此并未能将竹筒怎么样。
王老虎趁势抢上,生怕他将那竹筒毁了。
忽然,一阵寒流吹过,地上留下一排工整的脚印,一个影子从他身边略过,一柄漆黑长着牙齿的剑,奇迹般的贴在了他的喉咙前面,一个浑厚的声音,冷冷的道:“命都快没了,是否能得到秘籍,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王老虎呆呆的望着正前方,而他的正前方什么也没有。他只是不敢动,因为他一动,黑齿就要动。
他越是想停住,就越是要动。胯下的黑龙驹莫名其妙的倒了下去,它的四蹄与脖子被黑齿齐齐斩断。
王老虎很好奇,因为他根本没有看见段文横出手,甚至连他的脸都没有看清。他支吾着道:“你、你是邪皇教的人?怎么会这样?”
谁都不知道他的疑问到底是什么,只有他自己清楚自己在问什么。他不明白,明明自己已经那样强了,为什么还会输的如此的凄惨。
段文横森冷的目光绝不会多看他一眼,他转回身,默默的走向远方,背起被他放在地上的白铃,而后安安静静的向前行着。
直到日头从沙丘上落下,王老虎才发现,原来自己没死,那个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