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满面委屈的道:“妹妹她无理取闹,还害死了咱们的大恩人独孤焱。”
红子华并未检查过独孤焱的身体,只见他被人用棺材拉来,还以为他来时就已死了。听红玉这么一说,脸上不禁露出诧异,问道:“这是怎么回事?”
红霞不给姐姐说话的机会,抢着说道:“是姐姐她无理取闹,她太独,什么都不肯教我,还说我是娘和别的野汉子生的。”
“你……强词夺理!”红玉气的满面通红。那些不入耳的话都是红霞自己说的,这时她反倒拿出来栽赃姐姐,一向单纯的红玉又岂能不气。
红玉道:“爹,她胡说,我没有说过那话。”
红子华脾气倒好,他对她们说的什么话不放在心上,他想知道的是独孤焱是怎么死的。于是问道:“独孤焱是得了什么病还是……”
红玉道:“他中了毒,是一种很奇特的毒……”紧接着,她将昨晚用仓鼠做的实验,以及今早妹妹偷独孤焱的事,都如实的交待了一遍,又简单的描述了一下独孤焱现在的状态。
心口微热,脉搏稀疏,时有时无。
红子华扶在棺材边上,查看了一番,又怕在独孤焱的身前闻了闻,道:“丫头,我看他中的毒乃是由多种毒素混合而成。想要解毒,需利用毒素的相生相克之理。”
红玉点点头,道:“这我知道,可想要找出其中奥秘,还需一段时日,只怕他已坚持不了那么久了。”
红子华道:“嗯,你说的没错。依照你昨天做的实验来看,独孤焱早该化成一滩血水,可他竟然能撑到现在,我认为是他内功浑厚所致,要想帮他维持生命,我认为需要一个内力深厚的人,给他输送内力。”
红玉一笑,茅塞顿开,道:“我可以。”
红子华又取了些独孤焱的血样,拿回去研究。当晚,红玉为独孤焱输送内力,助他对抗毒素。又将银针插在他的穴道上,试着以内力祛毒,毒素虽不能化解,但逼出些高浓度的毒血,令独孤焱大有好转,他面色红润,且心跳也已平稳。
清晨,红玉梳洗完毕,对着镜子,喃喃笑道:“嗯~真的,好久没有照过镜子了呢!呵呵~”
红霞自门外一阵风似的跑了进来,看见痴笑的姐姐,气的把头一扭,直奔着独孤焱而去。
他当然安静的躺在棺材里,就像死了一样。
红霞掀开棺材的一角,轻轻的握着独孤焱的手,故意提高了音调,道:“你伤的这么重,一定都是那个狠心的女人害的,她知道你心软,故意让别人求你去和什么邪皇教作对……”
其实她不提高音调,红玉也能听得见,从她一进来,红玉的笑容就已经消失了。
红玉知道自己昨天下手太重,打掉了妹妹一颗后槽牙,故而想向妹妹道个歉,认个错,毕竟是亲生姐妹,她也不想闹得太僵。没想到红霞一开口就针对她,还握着独孤焱的手不放,红玉心里道:“她这是又来找打架的阵势。”
她虽是姐姐,可不知怎地,一见红霞对独孤焱着迷样子,气就不打一处,一点长者的大度也没有了。现在,她只恨自己昨天下手太轻,要是再重些,打的她红霞动不了窝,她也就不会再跑来气自己了。
想到这儿,她挽起袖子,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红霞知道自己远非姐姐的对手,吓得身子向后一缩,紧靠着棺材,像是在拿独孤焱做挡箭牌。
红玉见此,自是气上加气,怒道:“你快给我离开哪儿!”
红霞对付道:“凭什么?”
红玉不讲道理的答道:“凭我拳头硬。”
红霞翻着一双美丽的大眼睛,一副有苦难吐、饱含委屈的样子,又道:“我、我……是父亲让我来的。”
红玉见她说话吞吞吐吐,以为她是在说谎,向前迈了两步,叉着腰,道:“你又想骗我!”
“没、”红霞连忙解释道:“谁又想骗你了?”
这时,门外传来红子华的声音,道:“好了丫头,都别吵了。红玉,是我叫红霞来的。”
红玉看了看父亲,没有言语。红霞却像是来了主心骨,站直了腰板儿,冲着红子华道:“爹,你看姐姐,她就仗着自己拳头硬,各种横行霸道。还说我又骗她,我什么时候骗过她啊!还又!什么叫又啊?”
红玉举起拳头,气得直打颤,道:“你……找打!”她又看了看满脸疲惫的红子华,心中不禁一软,暗道:“父亲年纪大了,身体也不是很好,算了,我还是别让他操心了。”想到这儿,她又把手放了下来。
红子华掀开棺材,右手放到独孤焱的脉门上,絮絮叨叨的念叨着:“你呀!你这性格越来越像你娘了,这么霸道,唉~这也难怪,你身边接触的都是什么人呢?有西域的霸主邪皇,还有江湖的恶人独孤焱,这些都是什么人呢?还不是瞪眼就宰人,伸手就杀人的主儿!嗨!”
红玉争辩道:“独孤焱对咱们家有恩。”
红子华道:“这我知道,要不然也不会彻夜不眠的给他想办法解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