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霞心里道:“若真如父亲所说,那独孤焱的毒岂不是姐姐一手策划的!原来她这么狠毒,怪不得她如此着急,连我看一眼独孤焱都不让。”
红玉辩驳道:“她做了邪皇教教主,这怎么可能?她跟我说她和邪皇教一点关系也没有啊!”
红子华叹道:“嘿!江湖人心难测啊!我看,咱们家又要遭殃喽!”
红玉道:“王老虎不是已经死了吗!还有什么好怕的?”
红子华道:“就是因为他死了,咱们才百口莫辩呐!你也不想想,他杀了我们那么多人,外界会怎么看这件事?”
红霞挣着问道:“外界会怎么看?”
红子华道:“外界会说,红拂医阁想要杀人灭口,王老虎誓死抵抗,最终寡不敌众,惨死在红拂医阁。”
红玉以鼻子“哼”了一声,道:“这些人真是岂有此理!”
红霞抓住机会,猛怼红玉,埋怨道:“还不是都怨你,总结交那些不三不四的人。”
红玉刚想反驳,红子华一摆手,道:“好啦好啦!你们别吵了,帮我把独孤焱连同着棺材,一起抬到书房里去。”
红玉眼中流露出一丝不舍,询问道:“爹,你真的找到解毒的方法了吗?”
红子华满意的点点头,道:“有八成把握,怎么你不放心?不放心可以一起盯着。”
红玉没有摇头也没有点头,她知道父亲不会撒谎,但还是想去看着。
棺材被运到红子华的书房里,这里很安静,两侧是书架,放着各种医书宝典,中间一张方桌,一把椅子,简单的陈设。红子华让她们将棺材放到方桌旁边,便于他观察独孤焱的情况。
随后红子华开出了一个药方,让红霞照方抓药,然后混在一起煎制。
不及红霞转身,红玉先抢过方子,看了看,只见药方上总共十几位药,都是补血益气的,没有一味是与解毒有关。红玉皱了皱眉,道:“爹,你开这是什么药啊?能管用吗?”
红子华嘿嘿一笑,道:“丫头,这你就不知道了吧!我这叫先补后医。想要解毒,必要以毒攻毒,毒与毒在他的体内斗争,必然也是一场四杀,我们的目的就是要它们两败俱伤,而后让他的身体从中得利。
“在这期间,他的身体就相当于一个战场,血液、肌肉、骨骼乃至内脏,在这场战争中就好比难民,想要不让它们死在这场风波之中,首先你要给它们力量。我已经让你给他补过内力了,可只有力量也是不够,还要有食物,正所谓兵马未动粮草先行,你所补给的力量只是暂时的,没有辎重,迟早要亡。
“我让红霞抓的这些药,就如同打仗用的辎重和武器。有了这些,他就有了和病毒持续作战的能力。打个不恰当的比方,生逢乱世,民不聊生,几方诸侯混战,百姓一直处在战乱之中,想要平息战乱,该怎么办?”
红玉答道:“自古得民心者得天下。”
红子华笑道:“不错,可若是几方诸侯皆不仁道,要为之奈何呢?”
红玉低头不语。
红子华接着道:“为之奈何,正是汉高祖刘邦常讲的一句话。春秋无义战,战国更是凶狠残暴。现在独孤焱的体内,也正是如春秋战国一样,五毒就好比五霸,而他自身的免疫抗毒力量,就好比乱世风雨飘摇下的百姓,现在力量还十分微弱,我们必须让它强大起来。”
红玉还是有些糊度,但听父亲滔滔不绝,一会儿春秋、一会儿又战国的,好像也是有些道理,正要将药方还给红霞,却不料红霞先一步抢了回去,还差点给扯坏了,红霞瞪了一眼姐姐红玉,道:“装腔作势。”说完,急冲冲的抓药去了。
红子华为独孤焱滋补了几天,开始对他用解毒的猛药。独孤焱所中之毒,以五毒为主。五毒在其体内相互争霸,当前蜈蚣的毒性最强。
而之所以是蜈蚣的毒性站着上风,也不无原因。
五毒即对应着五行,蛛网易燃,与木属性相似,故而红子华将其归类为东方甲乙木。
金蟾金蟾,头前有个“金”字,又是浑身金黄,红子华只能猜它属于金,暂且归类为五行里的金。
蝎毒属阴,必是北方所对应的水无疑。
剩下中央戊己土,跟南方丙丁火,分别对应着蛇、和蜈蚣。
红子华最初的判断是:蜈蚣常年居住在潮湿的泥土地带,所以该是中央戊己土,但没想到它毒性至阳,与南方丙丁火正对。
他为独孤焱所开补药,乃是阳气偏重的药,故而与蜈蚣的热毒相合,加强了它的毒性。红子华就先从蜈蚣毒入手,他心知如果先除弱的毒素,强毒必顺势征服其它毒素,一鼓作气将独孤焱毒死,便如当年秦扫**一样。不同的只是百姓尤可存,独孤焱却一定死。
红子华采用阴寒之果,慢慢滋补独孤焱身体,同时削弱蜈蚣毒素,虽未彻底根除,但经过三日之后,蜈蚣毒素已名存实亡,消除殆尽。
接着,他又将苗头对准了蝎子的寒毒,少了对热毒的顾虑,他便可以大肆的为独孤焱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