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噫吁嚱,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
都说蜀道难行,好似上青天一般。可眼下,一个白衣的中年男子,骑在马背上,行着蜀道,却显得十分悠哉。
一个酒葫芦,一把刀,被在背上。每行几步,就饮一口酒,倘若那个时候也劫酒驾的话,恐怕他要第一个落网了。
他浑浑噩噩,有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醉了,还是睡着了。有时他喝完酒,觉得自己是在梦里喝酒,可一摇酒葫芦酒却少了。还有时他没喝酒,却又以为自己喝了,一摇酒葫芦,才发现酒没少。
当然,他之所以能走的如此轻松,那不过是因为他走的都是阳关大道。
他从孤雪峰下来,就一路向西,直奔蜀中。虽然走的是大道,可沿途依旧遇见了不少劫匪,劫匪们见他穿的虽然落魄,但胯下的白马和背上的弯刀倒还算可以,于是便一个接着一个的丧命……
入蜀,道路虽变得不那么好走,可劫匪倒少了很多。苏朝天心道:“想是此处地势偏僻,道路崎岖,连劫匪在此都难以生存。”
想到这儿,他在马上喃喃道:“哦!这就对了,路断人稀,劫匪无人可劫,又如何生存呢?”
话音未落,便见几个樵夫挑着挑子,在山路上行走,又见几个富商也骑着马,托着货,走在自己前面。
苏朝天当下觉得好奇,便上前问那樵夫道:“你们蜀中难道没有土匪么?怎么入蜀以后,变得如此安静?”
那樵夫是位四十来岁的汉子,身材矮小,有些驼背,想是长期以来挑担子累的。
樵夫笑道:“蜀中这些年乱的很呢!只是最近比较安静。”
苏朝天道:“那是为何?”
樵夫道:“为何?那却不得而知。不过,我听说是有位大人物要入蜀,因此黑道上的人大多不敢路面,白道上的也都抓紧了整治,深怕哪里处理得不好,影响了政绩……”说着,挑着担子,向着一条岔路行去。
苏朝天喝了口酒,继续催马前行。
行了两日,来至绵阳,在向西南而行,途经一段山路,名曰:“落凤坡”。
马往前行,只见两山逼窄,草木重生。一侧的山坡之上,唯有块石碑凸起,四下杂草皆无,显的格外清晰,石碑上刻着三个大字,正是“落凤坡”三个字。
苏朝天抬头一看,不禁想起夕日庞统死于落凤坡时,跨下所骑的,也是白马。他并不迷信,因此只是淡淡一笑。
笑容未尽,只听“啾”的一声,从草丛里飞出一支哨箭,紧跟着穿出来十几名汉子,将苏朝天围在中央。
为首的是名毛脸大汉,手持一柄钢刀,一指苏朝天道:“想活还是想死?”
苏朝天眯缝着眼睛,看了看周围的汉子,勒了勒马,反问道:“你们是土匪?”
那汉子道:“你怎么叫都好,放下马匹,还有你背上的刀,将钱袋留下,我保你不死。”
苏朝天闻言大笑不止。
那汉子一瞪眼,“怎么?告诉你,格老子手里的钢刀可不是吃素的!”
苏朝天道:“是是是,我这刀就是个配饰,不能杀人。你真能保我不死?”
汉子点头,怒道:“那你还不快滚下马来!”他料想苏朝天故做镇定,想要伺机催马逃脱,因此对着余下的兄弟使了个眼色,示意他们别大意。
苏朝天笑道:“我生来就最害怕死,总想着人活一世,终有一死。功夫练的再好,金钱积攒的再多,也难逃岁月蹉跎,终有一天,也会因衰老而死。你竟然能保我不死,想是和阎王有些关系,不如我再多给你点金子,你下去和阎王商量商量,让他也保着我妹我妈还有我父亲,他们都能长生不死。”
那汉子这时才知,苏朝天乃是故意戏弄于他,气得一抖,“呸”了一声,一口痰吐在地上,随后抡起钢刀,砍向马腿。
苏朝天眼神里带着阵阵杀意,有种不怒自威的气势,那汉子一刀下去,竟真的斩断了马腿。
白马若能说话,这时想必会骂道:“苏朝天你他娘的是吃素的吗?我拖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看着让他砍我的双腿?”
苏朝天也纳闷,心道:“这白马怎的不知道躲呢!”
白马一倒,苏朝天随即从马背上跌落。余人均未想到,他这一摔,竟摔出十几丈远。
苏朝天从地上踉踉跄跄的站起,伸手摸了摸背上的单刀,众匪人皆以为他要拔刀,不料他手顺着刀柄又向下一摸,摸到了酒葫芦,遂打开塞子,喝起酒来。
为首的汉子用刀尖一指,笑道:“格老子还当他是位有血腥的汉子,本想拉他入伙,没想到竟是一个成不了大事的酒鬼,哈哈!真是可笑、可笑……”
那匪首说着,又抡刀而上,扑向苏朝天的面门。
刀光一闪,不知从何处冒出来一位姑娘。她身轻如燕,宛如天上下凡的仙女。一身粉色长衫,透着一股香气,手里的刀乃是一把短刀,刀虽短,但力却不小,刷的一挥,竟斩断了那汉子手里的钢刀。
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