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润的泥土,散发出阵阵幽香,世界仿佛宁静了下来。
嗖的一下,刮过一阵微风,好像有一个人影过去,他很快,快的让人觉得好像是幻觉。紧接着又是嗖的一声,又一个人影过去……
地上只有一横浅浅的脚印,却走过了十数人,来的自然都是高手,否则只会添乱。
“我要跟你走。”
“什么?”
“我说我要跟你走。”
“不行,你是峨眉派的人,和我走,你就成了恶人。”
“我就是要和你走,你那天的故事还没有给我讲完呢!”春月拉着苏朝天的衣袖,痴痴的不愿放开。
“我讨厌你,你是话痨,而且还是个废物……”
苏朝天的话,冷酷无比,就像真的很讨厌她一样。
春月有些羞涩,眼神里带着一丝丝绝望与不舍,最终还是艰难的放开。
“你真的要走了么?”
苏朝天没有回答她的话。她又问:“那我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你?”
苏朝天目光里只有远方,没有人。
“那好吧苏朝天,既然你这么绝情,那好,你等着,等我和我师父忙完了正事儿,就去找你们。我可告诉你啊,你不让我们跟着,到时候你妹妹练差了道,恢复不过来,我可不管……”
春月哭哭啼啼的跑向远处,苏朝天带着妹妹,迅速的消失在丛林之中。
春月一路跑,一路抽泣,迎面撞见一名大汉,按辈分,春月应当管他叫师叔,可这是她心里不是滋味,说什么也张不开嘴。
那大汉见她如此,想是有极伤心之事,问道:“小月儿,你怎么了?”
春月抽抽搭搭,头也不抬,道:“我师父她、她……”
那汉子暗叫“不好”,脸上却不露惧色,接着道:“你别怕,你师爷、太师爷我们都过来了,这次姓苏的那小子绝对跑不了,你放心,我们一定会为你师父报仇。”
“嗯”春月点头答应,抹着眼泪,说道:“一定要把他抓住,让他这辈子也走不了,让永远都无法离开我半步。”
那汉子只觉得有些古怪,但想春月古灵精怪,其中想必另有缘由,问道:“你师父呢?”
春月用手一指,道:“师父为了救我,和独孤焱动手了。”
汉子一愣,心里说道:“赤菲师妹被苏朝天擒住作为人质,怎的又和苏朝天动起来手来?”他顺着春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竹林深处,静悄悄的,丝毫没有响动。
春月道:“咱们快过去吧!苏朝天那淫贼说……那恶贼说,一会儿要活剐了我师父呢!”
汉子用鼻子猛哼了一声,“哏!他敢?”
正走着,脚下泥土忽然一软,汉子与春月险些陷了进去,幸好被一双大手捏住,往回一提,扔到了一旁。
春月这时定睛一看,方知身后已站了七八个人,都是峨眉的长辈,为首的乃是清河尚人。
春月道:“师祖,快救师父。”
清河尚人不慌不忙,来到众人之前,低头一看,见松动的泥土下面,立着十几支竹段,断口修剪得极为锋利,不是他出手及时,春月、与那汉子恐性命休矣。
“嗯~”老尚人点了点头,道:“好歹毒的手段,不愧为三恶。”
春月心里骂道:“这该死的苏朝天,你真想害死我啊!弄了这么一堆破竹子,要不是我反应机敏,真叫你给扎死了!”想到这儿,她放声大骂:“这死淫贼……哦不,是恶贼,差点害死我了!”
“嗯?”清河尚人有些惊讶的看着春月,不住的点头道:“好孩子……”
在别人看来,春月、赤菲早已不是完毕之身,若在从前,春月一定有什么就说什么,此刻虽然不断的改口,但显然已是有所顾忌,知道隐瞒一些有损峨眉清誉的事。
就在这时,松软的泥土下面忽然动了起来。清河尚人大喝一声:“后退!”众人紧跟着向四外一散,都恐是机关陷阱。
清河尚人定睛观瞧,隐隐见到衣服的一角,“那是?赤菲的衣服……”
“对,是我师父,她还没死,快、快救她!”春月真想跳下去,把师父扯上来,可她不知那竹坯子还有多少,万一一个踉跄,不仅救不了师父,相反还会害了自己。
清河尚人劈开两侧的竹子,一路平趟过去,从泥土中将赤菲救气。
赤菲的手脚都被绑着,嘴里堵着一块手帕,鼻子耳朵里满是泥土。还好,她虽然没办法呼吸,但心率正常,神智清醒。
“快、快,快带她去清洗。”清河尚人说着,扯掉赤菲嘴里手帕,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几名弟子。
就在这时,从赤菲的身后忽然飞来一根竹子,直chā jìn赤菲的脊背,随后又从她的胸前刺出,奔向清河尚人的胸膛,清河尚人大惊失色,伸五指,顶住竹子的刃面,向后一退,他不敢太用力,可又不敢不用力。
赤菲痛苦的shēn yín着向下倒去,这一世的波澜即将结束,人生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