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春月即将坚持不住时,清河尚人赶了过来。他低着头,阴沉着面孔,两只眼睛里布满了愤怒的血丝,血丝渐渐变粗,直至填满整个白眼球,像魔鬼般的眼神,抬头的一瞬间,没有一点仁慈与顾虑,放声喝道:“你们这群狗贼,还要害人吗?”
十几名黑人闻声愣住,杀气弥漫的瞬间,尽毙于清河尚人的掌下,没有一个活口。
等他身后的十几名徒弟赶来之时,这里早已成了一片停尸地。
戚飘雪死了爱徒,虽然又气又恨,倒还保持着一些理智,抢上前来问道:“师父,这些都是什么人呢?”
清河尚人叹了一口气,也许他该留下一两个活口,审问一番,可事已至此,他也只好说:“这些都是伤害小月儿的该死之人。”
戚飘雪见此,也不好责怪师父,他在那些人的身上搜索了一阵,并没有得到什么有价值的东西。
赤菲被带回了峨眉,那些人的尸体也被掩埋。一场风波,好像已经结束,可这根本算不得结束,因为他们要让伤害过他们的人,付出代价。自那日起,峨眉、青城、唐门等十几个门派,联合组建了一个团队,目标就是三恶,苏朝天成了首个要除掉的目标。
他们虽然不是杀手组织,却要强过大陆上的每一个杀手组织。春月也成了他们之中的一员……
和风细柳,秋意盎然,北方、南方,有着截然不同的面貌。
焦倩倩那性感的背影,再一次出现在江南。江南是个很美的地方,人美景美,不过这都比不上焦倩倩更能吸引人们的眼球。
也许她的不是美,而是一种特别。
勒的很紧的衣服,尤其是穿在女人的身上,确实令男人往往有种奇怪的感觉。
她的身边跟着一个魁梧武士,背上的大刀如门板一样宽、厚,却比门板要重着许多。
剑,可以走的很轻灵,但仇人劫的刀,一定要很霸气。
是的,坠崖之后他并没有死,他将自己的大刀戳进崖壁里,然后站在刀背上,向四外观望,他果然没有找到爬上去的方法。所以,就选择了向下,挥舞着他的刀,每行一段,就将刀chā jìn崖壁里,缓冲一下坠落的速度。
崖下,是湍流的河水。他不是不会游泳,可要背着沉重的大刀,却很难游出去,在落水的一瞬间,他吸足了气,然后沉入河底,慢慢的走上了岸。
无论怎样,等他回到崖顶的时候,苏朝天已经不见了。
他所能见到的,就是四处逃窜的焦倩倩。得知她正在被苏朝天追杀,他乐得简直合不上嘴,这一次他一定要和他分个高下。
江南的一家酒楼里坐满了客人,这都是些不寻常的客人。
所以焦倩倩进来的时候格外的小心,她找了个角落,十分低调的坐了下去。仇人劫跟在她的身边,满脸的傲气,坐下时,故意一用力,将凳子坐的粉碎。
店小二忙的过来招呼,仇人劫随手就是一耳光,打的那小二在地上转了两圈半,晕头转向不知所措。
仇人劫板着脸,阴沉沉的问道:“知道我为什么打你吗?”
店小二吃了大亏,半边脸肿着,不过他看这架势,也就不想复仇了,勉强的陪笑道:“知道,知道,小店里的凳子不结实,我这就找个结实点的来。”
焦倩倩朝他使了个眼色,叫他不要惹事生非,不过他可不在乎,他就是要让这些人知道,他仇人劫在此,焦倩倩也在此,姓苏的如果有种,就来这儿,杀了焦倩倩。
小二刚要去搬凳子,忽然对面的一张饭桌上有人笑道:“小二,再给爷加两个菜。”
“唉!是咧爷您,稍等片刻,我给这位客观搬把椅子。”
那小二甩脸看去,只见说话的人穿着一身粗布破衣,看起来十分寒酸的样子,一顶破草帽,顶在头上,放的极低,眼睛被遮着,能看到外面,外面的人却看不见里面,一把破旧的剑,当个宝儿似的抱在怀里,看起来枯瘦如柴。
“你去给他搬凳子,再好的凳子也架不住他坐。”
仇人劫闻听此言倒不意外,只是那人接下来的话,却让他暴跳如雷。
只听那人接着说道:“因为猪,根本不配坐凳子。”
“什么?”啪的一声,仇人劫拍碎了眼前的桌子,骤然站起身来,左手按在刀柄上,冷声道:“小子,你敢再说一遍吗?”
那人冷笑着道:“我说猪不配坐凳子。”
仇人劫往前一纵身,大刀挂着风声,嗡的一下斩了过去。
那人一侧身,虽是避过大刀的致命一击,但草帽却刀上所夹杂的风卷了下来,一个唆嘴猴腮,尖下巴,小眼睛,没眉毛的中年男子的形象露了出来。
这般长相自不是很好看,但面对大刀时所呈现出的冷静,却又不得不让人佩服。
佩服归佩服,他却不是仇人劫的对手。
那大刀一挥,周围几张桌子上的客人都望风而逃,盆盆罐罐震碎了一地,自不必细说。
那中年男子抽出宝剑,与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