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座房子都在一瞬间倾塌,伴随着一阵剑气,烟尘埋没了打斗的人。仅仅十几个回合,就已分出输赢。
三对一,简单的要命。
独孤焱、沙依然侍、柳正气几乎都没有使出全力。
烟尘散去,而白虎却已倒了下去。
独孤焱的剑不快,所以上面沾了很多的血。微风吹过,浓重的血腥味,飘散至院子外,飘入红玉的鼻息。
女人,知道自己不讨厌的人对自己有兴趣,还是会有些开心的。可他却又想要杀她,目的并不单纯,即便是这样,他要死,她还是会有些心痛。那不过是源于她的仁慈。
此刻,那可怜的白虎胸前湿了一大片,血淋淋的,正是拜独孤焱所赐。而其实真正重创他的,却还不是胸前那一剑,而是背后的双刃斩。
也许他不应该先出手。他可以不在乎之前的情意,独孤焱也可以不在乎之前的情意,但他碍于白铃的情面,可以选择不先出手。
独孤焱不出手,柳正气更不会先去趟雷。柳正气都不出手,沙依然侍更不可能身先士卒。
只有等待三人疲倦,白虎才有致胜的机会。他练的是夺天术,可夺日月光辉,硬耗下去,他必会坚持到最后。
就内力而言,每个人单拿出来,都不可能比得上他。力量分散在三个人的身上,他们并不能做到同仇敌忾,甚至在往常会拼个你死我活。
正如红玉所想的那样,他们都曾是这个江湖的尖,现在出了新的高峰,远高于他们之中的每一个,那么原本各自为战,互相争比的人,便会集中起来折了这个尖。
可白虎没有抓住机会,更狂傲到,连家仇都不急于一时去报。他要想猫抓老鼠那样,把柳正气折磨个够,让失去地位、失去金钱、失去名誉乃至更多,最终在恐惧当中死亡……
可人本不是老鼠,况且即便是猫玩老鼠,也脱手的时候。
他没有忍住,向独孤焱率先发了难,一击破空掌,运足了十成的功力,向独孤焱的胸前打去。
掌为至,掌气已近独孤焱的胸腹。这排山倒海般的压力,他哪敢硬接,何况他就算硬接了,柳正气也接应不上来。因为白虎在发掌的时候,身后的反向冲击力,已震的柳正气膀臂发麻。
独孤焱横剑在胸,稍微的阻隔了一下白虎的掌力,等待白虎掌风再度向前,无法收招换式之际,再做闪避,而后又挺剑前刺。
他身后的墙虽然被掌力震坍,但他却没有受一点伤。
他的剑没有刺到白虎的时候,被轰出内力掀翻的房顶上,又下来一人,沙依然侍丝毫不念旧情,一掌击在白虎的头顶之上。
掌风所至,连隔着很远的地面都被震出了坑,并且被震的粉碎。
白虎的头上流出一股暗红色的鲜血,原本他知道房上有人,可没有放在眼里,他是忘了西域暗道下的一堆堆干尸了,那么多的人、那么多的力量、都凝聚在她一个人的身上,能平凡到那里去?
枯骨堆成山,黄河水绕流。人,也是天地万物中的一种,一群人,那也是可以改变自然运行的轨迹的,他将一切看得太轻浮,没想到会被沙依然侍重创。
这还不是更重,柳正气的双刃双剑,奋力在他背上一击,这一剑才叫绝命,双剑交叉而下,在他背后留下一个死亡红叉,似乎要将他砍穿,劈成四瓣。
若不是内力身后,他就不是内脏受损这么简单,而是被分成多个。
独孤焱只是轻轻的、慢慢的向他刺了一剑。这一剑对他来说,真的很温柔了,因为独孤焱已没有理由再用力。他忽然领悟了什么,原来传闻中的柳氏快剑,根本不是因为剑快,在一瞬间将人的身体剃成白骨。
可以说,往常柳正气杀人,所呈现出来的伤痕,或者说是剃成的白骨,并非是他挥了很多剑而造成的。
他只需挥出一剑,便可将人剃成白骨。而伤口实际上,也不是剑所留下的,而是被他的剑气抽去。这就是他的可怕之处。
独孤焱隐隐觉得他身上还有另外一股力量,那种力量比他的剑气更要无形,却是一种大力量,力量发挥的缓慢,很少会疾风骤转,但这股缓慢的力量,一旦旋转起来,便如天地之规律,势不可挡。
独孤焱叹息了一声,喃喃道:“传言中的柳氏快剑,亦不是我要找的人,虽然我早就见过他的剑所留下的伤口,可此次,总算是亲眼见到了。”
他抽出剑,退在一旁。
白虎换出龙鳞,变得人不人、兽不兽、魔又不是魔的模样。
别说,披上了一身坚甲之后,他的战力又提升了很多,凝聚的真气比坚实的盾牌还难对付。
不过,在沙依然侍和柳正气的夹击之下,早已大势已去。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撼动柳正气的另一股力量,虽然他极力的隐藏克制,不过仍然有少许的发挥,独孤焱可以感受得到。
十几个回合过后,白虎的身上又多了无数的伤口,他终于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缓缓倒了下去。
他呼吸着地上土壤的香气,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