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玉勉强的站起身子,紧紧的抱住了他。
“不,不必了,如果那些人肯帮助家父的话,他们应该先我们逃出,如果不肯,你去了,最多也就是找到他的尸体而已,且说不准,我也许再也见不到你了。”
乌云笼罩着,两个人一直向外,冰雹变成了雨,再向外,则是青天。
阳光下,微风拂面,空气中略带着潮湿。阵阵血腥的气味,从不远处飘来。
独孤焱真想找个清净之所,休息一下,可红玉的家人还没有找到,他便不可休息。想到这儿,他倒觉得自己的无依无靠,反而是一种幸福。
爹死娘家人,唯一的哥哥也早已不再人世。
如今这世界再乱,只要他想清静,没人能懒得住他,他想与人争斗,更不用担心家人,因为他本就无家,若不是遇见红玉,他指不定有多逍遥。
可惜,人总是会遇见能令他心动的人,总是会有令他不惜一切代价,也要去守护的东西。
红玉就是他的克星,他没办法忘怀。
穿过一片树林,天空变得昏暗了起来。一座古庙,寂静的屹立在哪里。
独孤焱背着红玉,来至庙门外,里面迎出一个装束古怪的女子。
白铃换了身新衣服,可把自己包裹的依旧是那么严实,袖口、领子、脖子全用白布裹着,好歹她是清醒的,没有在胡乱的害人。
“你们回来了?红拂医阁呢?”
“它变成了一座山。”独孤焱没有做过多的解释,深知夺天术奥秘的白铃,想必也是猜的到的。
他背着红玉进了古庙,庙宇被白铃收拾的干净了许多,又填了许多家具,搞得和正常的人家一样。
独孤焱将红玉放在一张松软的床上,给她敷上了最好的伤药。每天用真气帮她疗伤,她的伤好的很快,没到半个月的时间,就已基本痊愈,连伤疤都几乎已不见。
白铃虽然妒忌,可她心性善良,这一日天降大雨,她便偷偷的溜出庙去,想要独自离开。
骤雨冰冷的打在她的身上,可她毫不在意,正好这些冷水,可以帮她散散心火。
她虽然是练功入魔,但功法还很深,远远的,她听见有人求救,她本想跟过去查看,但心知自己一旦运功出手,到时必难以控制心性,乱杀一气。
想到这儿,她底下了头,正思考是否回去通知独孤焱时,一名黑衣男子突然出现在她的面前。
那人一头黑发,好似闪着黑光,在雷雨中屹立着,浑身上下早已湿透。
两道黑亮的眉毛,很重也很浓密,像是染过一样。
硕大的黑眼球镶嵌在眼睛里,有点像猫头鹰的眼睛。
鹰钩般的鼻子,鼻孔很粗,鼻毛长出孔外,黑漆漆的,让人觉得有些恶性。
一开口,连牙齿都是黑的,不过声音倒很浑厚。
“你就是白虎的妹妹,白铃?”
白铃点了点头。
那人道:“人长得倒还不错,”一抱拳,“在下江湖十二色、黑,见过白姑娘。”
“什么事?”
“久闻白家长拳变幻莫测,特此讨教。”
正说着,在他身后忽然又跃出十几个人。
白铃仔细一数,不多不少,加上先前的这位正好有十二个。
“莫非你们就是传闻中的江湖十二色?”
“不错,灰色。”一个身着灰衣的男子道。
他比那黑色要俊美得多,一张温润的脸上,满是微笑,那笑容有点像独孤焱。浓眉大眼,四方阔口,背后背着一柄巨剑,那剑比仇人劫的刀要小些,但在中原武人中,却无人用如此大的剑。
粉色妖娆,是一貌美的女子,粉红色的鹅蛋脸,婀娜的身姿,不过穿的没有焦倩倩的那样暴露,也不似她那般fēng sāo,双手握着两把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奇怪武器,中间是柄,两头是刃。
“中原的武人有好多,可惜大多都不给力啊!”她一面把玩着手里奇怪的武器,一边向白铃靠近。
白铃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想起最近江湖传言:“十二色一夜之间,灭了少林寺,自己虽练了夺天术,但毕竟也只是个半吊子。”
白色,是一位看起来极其年轻的男子,可他今年已经五十岁了,是他们这里年纪最长的人,他虽然年纪最长,可做起事来,却最喜欢直来直去,像一张白纸一样,只不过他这张白纸,内力却抱藏太多的鲜血。
他摇摇晃晃,好似站立不稳,实际上不过是卖弄自己的足先功吧了,那种功夫,是一门决定的轻功,据说能否练成,要看是否先天脚掌异于常人。
“白铃、白色,我们都很白,要比比吗?”那人脸上带着不屑的笑。
白铃想呼救,想提醒独孤焱等人,快速撤离,可她知道,眼下的这些人,是不会给她这个机会的。
“若战略单打独斗,你未必能赶得上我吧?”白铃斗志昂扬,可那江湖之白,却不这么想。
一个从头一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