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给我留下的秘宝?”独孤焱举着旗子,对那老者问道。
老者摆了摆手,道:“他给你留下的秘密,我可不看。”
独孤焱将旗子往地上一戳,道:“你看不看都无所谓,上面的字迹已经没办法被看清了。”
“哦!”老者闻言大惊,忍不住转目过来观瞧,又伸手轻轻在旗角上摸了摸,闻了闻,摇头道:“不应该啊!”
独孤焱一副索然无味的样子,道:“有什么不应该的,下面热的很,也湿的很,只怕上面的墨迹,早就挥发掉了,所以根本看不清。”
老者将旗子翻了个面,用手一指,道:“你看,如果真的是墨被蒸发,才导致了看不清楚,那么这面也应该一样,即便是因为这面的字大,那也该有模糊不清的地方,可你看上面的字迹,清楚易见,比新写的不差。”
独孤焱恍然大悟,又仔细看了看另一面的小字,但还是摇头苦叹。
小字面密密麻麻,可总是却了那么点东西,让人觉得就好像是墨退色了,导致的字迹不清晰。
老者指着旗子道:“来,独孤焱你闻闻,这是什么味道。”
独孤焱将鼻子贴近旗子,闻了闻,有种古怪的油腻味,这时老者又道:“这种油的密度很大,且不易挥发,应该是在写好字等风干后,均匀的涂在了旗子的表面。有这种油脂在,这面旗上的字,无论处在什么样的环境里,都不会变浅变淡。”
独孤焱道:“或许是在他抹油的时候,不小心将字抹花了。”
老者摇头道:“那怎么可能?你父亲是何等谨慎之人,在将旗子放进洞里之前,他一定会左一遍又一遍的反复检查,等他觉得测底没问题了,才会将旗子放进去,并且,他煞费苦心找到的地方,怎么可能让东西失效呢?”
独孤焱拿着旗子仔细推敲了一阵,可惜还是看不懂上面的小字,待要向老者再询问时,却见他已消失不见。
独孤焱将旗子缠好,见天色已然不早,便带着旗子,急冲冲的赶回家去。未入厅堂,便闻见一股香喷喷的味道。
人是铁饭是钢,折腾了一天,换做谁都会像他一样饥饿难耐。
独孤焱刚要推门进去,耳边忽然想起了那熟悉的声音……
“焱儿~又跑哪里去玩啦?该吃饭啦!”
“母亲,我在练剑呢!等一会儿,我马上就来!”
“焱儿~好啦!别练啦!快吃饭吧!一会儿菜都凉了……”
一个中年的妇人,牵着一个男孩儿的手,走进木栅栏门去……
“娘,爹他们到底是被什么人杀的?有没有什么线索啊?”
那妇人是这家里唯一的成年人,什么粗活累活都要她干,手掌上长满了本不该长在一个妇道人家手上的老茧,她很宠这个孩子,笑道:“事情都过去那么久了,娘可没指望你报仇,快!吃饭去吧!”
“不,我一定要比爹爹他们更厉害,然后打败那个大坏蛋!”
“那也得吃饭呢!傻孩子!”
“呵呵,是,我知道了娘。”
……
两个人嬉笑着一回头,独孤焱潸然泪下,那份熟悉与回忆,好似就在眼前。
安静的木门前,他安静的站着,猛然间想起古时人常说的一句话:“三年不登门,是亲也不亲。”
“她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得不再那样……可,我们不是亲戚,是家人呐!难道家人也……”
忽然,一个冷漠的表情出现的他的脑海里,指着他的鼻子怒骂道:“你?你就是个逆子,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养大,好不容你有了劳动能力,却一个跑到山下去寻仇,我让你去了吗?你一走就是好几年,在外面惹是生非,你有考虑过家人的感受吗?你有考虑过我的生活吗?你、你就是个混蛋,和你父亲一样的混蛋……”
怒骂声逼得独孤焱连连后退,身边忽然多了一双温柔的手,抓住了他的手臂,温柔的笑道:“独孤焱,你怎么了?怎么哭了?是不是有什么伤心事?”
独孤焱一惊之下,方从幻境中解脱出来,回头头看了看红玉,眼下,那种家的味道又呈现了出来,那种熟悉与亲切,是这世间最美好的东西。独孤焱紧紧的抓着她的手,不停了摇晃着头,道:“我不会再让你一个人,我不会再失去你。”
红玉温柔的笑道:“那是当然的了!走,去常常我做的菜。”
独孤焱忽然抱起她,笑道:“我早就饿不急待了呢!”
——夜晚的山上变得格外宁静,星辰萨满了星空,可他们却是无法安身。
独孤焱点燃红烛,红玉从旁相伴,对于那面旗子,他们都是一筹莫展。那上面密密麻麻的,既不像字,也不像图案,那到底是什么?
红玉嬉笑道:“莫不是什么真言咒语之类的吧?”
独孤焱跟着一笑,道:“那怎么可能?就算是真言咒语,那至少也该告诉我们如何发音呐!连读都没得读,要怎么用啊?”
“是啊!”两个人研究了大半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