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中年道人却不急着回答,诧异看了陈通一眼,才对着王平道:“我与你本有三次缘法,一是你带回那恶鬼之时,这第二次你我本不该在此地相遇,天意弄人,果然是时也命也。”
道人一叹,再不看王平。却对陈通说道:“道友何来?”
“与前辈同为一事。”
陈通以听出了几分蹊跷,对于眼前这法力境界高过自己的道人,不敢怠慢。
“此事不难,却也不易,此中自有因缘,你若管他,必生波折,道友可曾想好?”
陈通闻言,心下一沉,只因画皮故,还是拜道:“正如前辈所言,此中自有因缘也。”
“也罢。”
道人听得此话,摇头一叹:“你既出手,便是与我作难,此中牵扯,你自斟酌,贫道去也……”
道人言闭,飘然而去,转眼便不见了踪迹。
却不知施展了什么手段。
王平不知所以,满脸茫然,问道:“道长,你与那道人打的什么机锋?与我又有什么因缘?”
陈通闻声看来,摇头一叹,却不回答,只道:“王兄,这道人并非常人,你与他如何相遇,可否言与我听?”
到底曾被陈通折服,王平听得此话,稍稍犹豫,道:“却还得从我遇到小唯说起。”
王平渐将经过与陈通道来。
只说自家遇得小唯之后,养在密室之中,某日偶遇那中年道人,道人便说他遇了邪祟,只言小唯乃是恶鬼,王平哪里愿听,因此也不放在心上。
更觉那道人胡搅蛮缠,不过为了诓骗自己,好讨得几分利好。
“那道人着实无礼,言我邪气萦绕,死将临而不悟。此等惑人之语,岂能当真?”
陈通闻言,不禁摇头,听王平此语,不难得知,那道人便是原著当中驱了恶鬼的道士。只是如今因为自己出现,生了变化而已。
“道长既说那道士非常人,莫非其中还有蹊跷?”
未等陈通解释,王平自顾说着,却琢磨出了几分不同,面色变幻,仿佛想到了什么错漏,竟低头沉思,低声自语。
“只是小唯明明与我说,是她父母贪图钱财,将她卖给富豪人家,因忍不得大妇羞辱,这才流浪在外的啊?如此娇俏娘子,怎可能是恶鬼呢?”
陈通听得,未免摇头。
只是未来得及唤醒王平,二人已来到了岳阳楼下,一处茶馆。
但见茶馆之中,左玉、严参、吴舁三人,正闲坐饮茶。
三人当即认出了陈通与王平,忙起身招呼。
王平这才惊醒过来,摇头晃脑,终究没在多想,遂同陈通行入茶馆,与三人共坐。
“此处茶馆,已有不少年头,茶馆茶水虽非甚么珍贵事物,却也清冽宜人,别有一番风味。”
左玉出声,此语却是说与陈通听的。
陈通闻言,略略好奇,当下喝了一碗,果觉此茶清冽非常,且清新宜人,并非凡物。
好奇之下,不由望向馆中奉茶的店家。
正听吴舁道:“茶馆店家乃是一对夫妇,主人姓郭,夫人姓贺,在此已有许多年头了,我与王兄等人,也算是此地老主顾,算是与店家相熟,否则以茶馆热闹,我等速度,却是难有口福了。”
听得此话,陈通微微点头,这店家夫妇似乎也非常人,不过思及此前那道人之事,陈通也未深思,只看向了王平,王平此时尚且有些恍惚。
“伯达兄这是怎么了?”
严参大为惊奇,四人之中,平素以他最为跳脱,与王平更有几分不对付,但见王平如此模样,心中猜测怕是王平遇到了什么难事,便想着拿来调笑。
王平此时毫无心情,哪里有功夫与他说笑,于是摇头。
严参只能看向陈通,想从他这里得到答案。
“道长,伯达兄这是?”
四人平日相处,都以左玉为首,盖因左玉乃是学正之子,地位超然,四人便以他为大。
左玉难免也就有了主事习惯,见得王平如此,未免多问几句。
“遇上了一位道人,想是曾经有过冲突,王兄有些不大高兴罢了。”
陈通也未细说,恶鬼之事,终究不好说与三人听。
吴舁闻言,却似乎想起了什么,抚掌道:“可是那相貌古拙的中年道士?此事我倒是听伯达兄提及过,伯达兄,可是言及你家中爱妾小唯非人的那名道士?”
看来,王平也曾将中年道人之事,与三人说过。
左玉与严参闻言,都是恍然,他四人乃是好友,时常外出相聚,自然听过王平言及此事。
王平听得吴舁这话,也不好不理会,只得无奈点头。
严参见此,正要说些什么,恰在这时,却有一妇人,提着茶壶,行至众人桌旁,将茶壶放置在桌上,笑道:“左公子又来朋友了?公子乃是老主顾,妾身小本生意,也无从报答,便赠上一壶新制的清茶,请左公子与友人尝尝。”
那妇人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