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高衙内虽然混账,却有个好爹,他这好爹还是赵佶面前的宠臣。√
高衙内名头大,若是出了事情,更为容易上达天听,于陈通而言,此人简直就是最为合适的不过的目标。
于是陈通心头一动,改换了计划。
“小哥,你附耳过来。”
陈通叫过伙计,与他吩咐了几句。
“道长,这怕是不大妥当,若是坏了高衙内雅兴,我可承受不起衙内怒火啊,您看您要不还是亲自去一趟吧。”
伙计听了陈通言语,却是心惊不已。
急忙推拒。
陈通见此,略有几分无奈,只能道:“也罢,你去唤那老儿上来,只说我有法子救他女儿,他若是有心,便要他来见我。”
言闭,还丢了几枚在城中用银子置换来的大钱与那伙计。
伙计听了这话,略略犹豫,也没再拒绝,总不好得罪了陈通。
不一会儿,那伙计便走到了哭闹的老汉面前,叫住了老汉儿,老汉听了伙计言语,瞧着有几分惊讶,不过抬头看了看高衙内雅间方向,想着若是自家女儿真个被高衙内祸害了,自己这年纪,日后没个依靠,只怕活不下去,如是陈通真有什么法子,能救他女儿,总也得试上一试。
于是便从地上爬了起来,小心的收拾了东西,拿起自家吃饭的胡琴,带着几分警惕,朝着李大龙所在方向走来。
不一会儿,老汉便走到了李大龙桌前,小心翼翼的站在一旁。
酒楼之中的客人还惊奇呢,为何那老汉儿不哭闹了,见着他到了一名青年道人身旁,也是有些好奇。
“这位真人,您说您有法子救我女儿是么?还请您发发慈悲……”
那老汉见陈通不发话,不由有几分焦急,却忍不住开口求助起来。
“老丈莫急。”
陈通微微一笑,随即却从褡裢之中,掏出一卷图卷来,低声对老汉道:“老丈若是信我,便去找那高衙内,只说我这里有一件宝贝,能让一女子每日都能变一个模样,不拘是梦中神女,或是他人妻妾,都可变化。”
听得这话,老汉惊疑不定的瞧着陈通,心中自然是不信的,只以为陈通这怕是在耍弄自己。
只是没等他多想,陈通又道:“你只需告诉那高衙内,我在这只等一盏茶的功夫,一会儿便走,那高衙内若是有心,必然不再纠缠你那女儿,此后之事,便不需你管了,老丈觉着如何?”
虽不信陈通言语,但以那高衙内性情,若是知道有这般宝贝,不拘真假,只怕都会好奇出来瞧瞧,如此确能让高衙内暂且放过他女儿,至于之后的事……大不了离了这汴梁城也就是了。
如此想着,老汉儿一咬牙,狠道:“老汉这便去。”
言闭,便朝着高衙内雅间去了。
伙计还想阻止,却被陈通拦下。
“小哥莫要管这事,我自有计较,你也不需担心那高衙内事后找你家酒楼麻烦。”
伙计闻言,却摇头道:“道长,小人并非担心这事儿,只是那高衙内可是带着几个人高马大的泼皮,都是这东京城中有名的闲汉,这老儿这般过去,只怕是还没靠近雅间,便要被丢到外头去了。”
“你原是这般想法,不想小哥倒是还有几分善心。”
陈通笑道。
伙计闻言,抓了抓脑袋,却道:“小人也是过惯了穷苦日子的,这老汉年纪不小,还带着女儿四处流浪,确有几分可怜,小人也是……”
伙计想不出什么词句,一时却不知道该怎么说了。
陈通见此,笑道:“小哥不需担心,贫道早有安排。”
“这老儿怎这般巨力?!”
伙计闻言,还未明白陈通所言之意,便听得楼上雅间,传来了一阵惊呼。
听得这话,伙计回过神来,当即看向陈通,自是想起了陈通方才所言。
“这位莫非是个真神仙?”
伙计心中暗付,却愈发恭敬了,也不敢再多问。
堂中客人本见那老汉寻上陈通,就有几分好奇,后见老汉得了陈通一声吩咐,便去找高衙内去了,更是惊异不已,却不知陈通与那老汉说了些什么,以至那老汉竟然自去讨死。
只是听了楼上雅间传来的声音,就有些惊疑不定了。
高衙内来的时间不短了,带着的那几个泼皮,也都是好喧闹的,堂中客人或多或少都听得这声音便是跟着高衙内的那几个泼皮所言。
“那老汉一把子老骨头了?哪里来得什么巨力?莫不是吃醉了?”
众客人心中暗付,却不大相信自家猜测,眼珠子总忍不住转向陈通所在方向,琢磨楼上异变应当与这青年道人有几分关系。
“这老儿莫不是中了邪了?”
却在众客人惊疑时,楼上高衙内所在雅间外,几个泼皮瞧着眼前瘦弱老汉,眸中满是不敢置信。
低头瞧了瞧自家练摔跤练出来的粗壮身子,也怀疑自家是不是吃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