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有几分疑问,还请真人开释。”
武松性子爽直,到阳谷县见了县尊,确认了陈通身份之后,也不推脱,只是心中难免疑惑,于是开口询问。
陈通明白他心思,于是将那天罡地煞之事改头换面,只推说他乃星神降世,自有缘法,天命本就该匡扶国朝,创建驱除异族的。
陈通此来,不过是武松缘法到了,是以才来接引。
见识了陈通道法之后,武松倒没有不信,只是难免惊诧,不想自家一介草民,居然还有这般跟脚。
“多谢真人解惑。”
武松想来,以陈通身份,自不会骗他,感念同时,心中倒也有了几分期盼。
他武松堂堂男儿,自然也想有一番作为的,更逞论这大宋天下,但凡大好男儿,哪个没有几分报国报家之念,更多时候,只是没有机会罢了。
如今机会正在眼前,他武松又如何会轻易放弃。
只是……
“……真人如此看重,武松本该执执鞭坠蹬,拼死报效,但武松家中,尚有一位兄长,我那兄长身子不好,辛苦将武松养大,却不好不报,还请真人准许武松先将兄长安置妥当。”
武松拜道。
“都是小事罢了,你随我去了东京城,见了官家,日后拜将,朝廷自不会怠慢了你兄长。”
陈通微微摇头,随后道:“不过你那兄长如今便在阳谷县,还替你讨了个嫂嫂,你既然回来了,倒也不好不去看看,我便随你走上一遭,也好叫你兄长放心。”
武松自不会拒绝。
于是二人离了县衙,便朝武大家中而去。
那虎儿被陈通留在了阳谷县外山林之中,是以虽有不少阳谷百姓认出了他,但也不敢靠近,倒没闹出什么事情来。
阳谷县人,也不大认得武松,更不知武松还是那三寸丁谷树皮的弟弟,还以为又是一个异人,一旁小心瞧着,也不敢有何接触。
武松倒是有些奇怪,怎么阳谷县百姓瞧着自家的眼神如此古怪,半晌才反应过来,他们看得更多是陈通,心头难免疑惑,不过心中挂念着兄长,也想将自家得了陈通看重,要去东京听用的好消息分享给兄长听,步子自迈得快了几分。
于是也未曾听得周遭百姓细语,更不知陈通早先携猛虎入城之事。
……
“哥哥!哥哥!”
却说陈通随武松到了家门外,激动的武松便是一通敲门。
半晌,一名妇人打开了门。
陈通一眼看去,但见:
眉似初春柳叶,常含着雨恨云愁;脸如三春桃花,暗藏着风情月意。纤腰袅娜,拘束的燕懒莺慵;檀口轻盈,勾引得蜂狂蝶乱。玉貌妖娆花解语,芳容窈窕玉生香。
正是满面风情若桃花,身姿窈窕似满月。
饶是陈通见识,见了这妇人,也是暗赞。
且不说玉姐儿,在他心中自是最好的,而除玉姐儿外,他见过的妇人当中,这妇人也算得上上品了,只比那胡府的胡夫人稍差几分,也是因那胡府人跟脚本自不同,修为在身,到底不是凡人能比。
潘金莲嫁给武大之时,武松已经是离开清河县,逃亡去了,叔嫂二人不曾见过,自然也互相认不得。
更不说陈通与他武家本无关系,潘金莲自也认不出陈通是谁。
难免升起疑惑,不过仔细打量了二人形貌之后,心头不禁一热。
且不说武松八尺身躯,堂堂相貌,一身男子气概,只说陈通模样,修行之后,愈发出挑,寻常俊秀男子,根本难以比拟。
一身道袍,整个恍若谪仙人降世。
须知此前就算未曾有那景阳冈虎儿之时,陈通游览四方,入得城池,也会引来不少关注,原因不是其他,正因他这出挑相貌。
常人见了他的模样,尚且忍不住被吸引,更逞论潘金莲这等见惯了武大‘身不满五尺,面貌丑陋’‘头脑可笑,人物猥獕’‘三分像人,七分似鬼’的妇人?
不难想象,本就不曾见过几个好看男子,又与武大长期相处的潘金莲,见得陈通之时,真可谓是心肝都要跳出来了。
“这世间怎有这般好看的人儿?”
潘金莲瞧着陈通,一时有些痴了。
“可是嫂嫂当面?”
武松是个粗汉,往日虽也有几分细心,到底不比鲁智深细嗅蔷薇,男女之事,更是一窍不通。自然也瞧不出潘金莲异状,
陈通倒是看出这妇人有几分不对,不过他也不曾多想,思及原本故事之中潘金莲之事,说不上偏见,却也以为潘金莲如此变化,是因身旁武松,盖因原著之中,武松打虎归来,潘金莲正是有意无意勾引武松。
自然也未曾联想到自家身上。
“你是?”
听得武松询问,潘金莲这才回神,仍自有些不舍的在陈通面上微微扫了一眼,眼角能见桃花。
“我是武松。”
“武松?可是二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