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武鸣操着一方长凳,气势汹汹的出来之后,一看刚才出声吓唬他的是我,立马就把手中的长凳扔到了一边。
只是,他的身体实在太过于臃肿,以致于一时停不住他的身体。
这家伙倒也随意,索性就张开他那一对比猪臂膀还要粗壮的胳膊,一个熊抱,结结实实的把我给捆住了。
我被他这一抱,就像是被一只大狗熊抱着,面红耳赤,呼吸都好一阵急促。
我一边推着他,一边困难的说,你小子特么快放开我,要杀我就给我来个痛快的,老子这小身板可不想让你硬生生的给揉成一根竹竿子。
宋武鸣闻言,双臂又用上了几分力气,狠狠地把我一搂,方才松开,他刚一松开,我就夸张的用手撑着自己的膝盖,一个劲的咳嗽。
宋武鸣得意一笑,忍不住兴奋劲儿的说,瞧你小子这怂样,大半年没见,还是瘦的跟个麻杆似得!
“咳咳咳,你,你小子这是报复,赤裸裸的报复,我回去一定得给你娘说,你又欺负我!”
宋武鸣这小子家境中上,父亲是个跑生意的,母亲是个老师,从小到大都是他母亲管着他,因此,他对他母亲非常敬畏。
现在听我这么一说,他臃肿的脸上,立马就堆成了一朵花,颠颠的走到我身边,把我小心翼翼的搀着,朝房子里边走。
边走,这小子还转移开了话题,问我怎么会到这个地方来。
经他这么一提,我才想起自己这次来是向那个老守墓人问池梦锦的下落的,故友重逢的喜悦瞬间变淡了许多,急忙就朝着一直站在内屋门口,看着我们这边的老守墓人一礼。
“前辈好,这次我们有要事找您,无意冒犯,还请您多多见谅!”
对于这种常年守墓的人来说,他们因为不经常和人接触,大多性格怪癖,该有的礼数必须得有。
果然,见我这么给他面子,这老头的脸色立马好多了。
他无所谓的一摆手,说,你们既然是小宋的朋友,那就不要这么拘谨,有什么话到里边再说!
他说完,就转身进了内屋,我回头用眼神询问了一下,自从宋武鸣出来之后,一直眼神古怪的看着我和于姐,见她只是微微点了点头,就和宋武鸣跟着老守墓人朝内屋里边走去。
到了内屋门槛的时候,宋武鸣这家伙坏坏的捅了捅我,问我,嘿嘿,老王啊,你小子够可以的,勾搭上那个小妞多长时间了?
我一听他这话,立马被吓出了一身冷汗,急忙偷偷地朝后边的于姐看了一眼,看她似乎在好奇的打量着这个房间,没注意我们这边,这才把一颗心放到了肚子里边,不动声色的给这家伙来了一肘子,小声道,你小子嘴巴可给我关紧点,那妞是朵带刺的食人花,就我这点本事,哪敢去招惹她呢!
不过,听我这么一说,宋武鸣这家伙眼睛竟然一亮,滴溜溜的小眼睛不停地朝身后的于姐瞥着。
“嘿嘿,带刺的妞,我就喜欢这样的!”
宋武鸣嘀咕一声,又捅了捅我,说,老王,既然这妞不是你的,那我可就要下手了!
我眼神诡异的朝他那身肥肉上看了好几眼,就这小子这德行,还想对那个女汉子下手,不出三五日,就要被人家吃的连一点渣都留不下!
不过,我也是存心想整一整这个家伙,顺带着恶心一下于姐。
就一点头,悄悄地拍着胸口说,我这命薄,没福气享受那朵带刺的花,你随意,有什么要我帮你的,随时吱上一声!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入了内屋。
内屋不大,东西却不少,小小的空间中,摆放着一张桌子,几个小凳子,还有一张床,让本就狭小的空间,看起来越发的拥挤。
房内的光线很暗淡,全都是由桌子上点着的一根粗大的白色蜡烛照明的,蜡烛下边,还放着不少没有点燃的‘无头蜡烛’和两捆香。
这些香烛,应该都是供奉给公墓里边的那些鬼的!
我看见桌上的布置之后,心里微微一奇,暗道,看来这小子以前给我说的十有八九还真有其事!
此时,那个老守墓人已经坐到了桌子的正南方,朝我们指了指他对面的那几张椅子说,你们随意坐。
我又恭敬一礼,立马就抢先坐到了正北方的那把小凳子之上,让宋武鸣这家伙一阵嘀咕,你小子还是这么鬼精灵!
我得意一笑,没搭理他。
到了这里之后,这家伙以前给我说的那些东西,全都清晰的浮现在我的心头,他曾经说过,晚上在这个地方,这个下座的方向也是有讲究的。
虽说桌子的四个方向都会设着几张凳子,可只有南北两个方向的凳子是给活人坐的,其中正南方向的凳子,是专属于守墓人的,谁也不能乱坐,否则自己不但得遭罪,还会连累人家。
而东西两方设着的凳子,是专门为鬼设的,据说有些好事的鬼,一到晚上就喜欢捉弄守墓人,可只要他们到了房间,看见人家专门为它们设着座,还摆着香烛,大多都不会再去骚扰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