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忧顿时急得哇哇大叫,无论怎么说青鸾就是不肯再写一份,一直到天色暗下来,他不得不离去,才抱着视死如归的心情出了惠安宫。悄悄告诉大家,本书首发,想更快阅读,百度搜索就可以了。
果然,第二日方过了晌午,就听说五皇子今早课业不过关,被皇帝命人重重杖责了十几下,一路被人从尚书房抬回了寝宫,沿途又被不少人看尽了笑话。
青鸾心头却高兴不起来,想着昨日他说过的那些话,又想起前段时间菀妃曾经试探过自己关于嫁人的想法,禁不住忧从中来。
翌日,雪后初霁,青鸾正在屋中整理这几日看下来的书籍,却忽然听闻贤妃娘娘派人传她,心中顿时暗暗叫苦,却还是不得不整理了仪容,往华阳宫去。
说也奇怪,自从三年前这位贤妃娘娘得知花无忧与她交好后,不仅不加以阻拦,反而常常派人赏赐一些东西给青鸾,一年到头虽难得见面,然而每每见到却总是笑脸相迎,春风和煦的模样。菀妃也曾觉得奇怪,但见贤妃一番好意,慢慢的也就放心下来。
青鸾刚刚来到华阳宫大殿,便见贤妃恰巧从里间出来,便上前道:“给贤妃娘娘请安。”
贤妃顿时眉开眼笑:“青鸾,你来了。都说女大十八变,瞧瞧这一段时间不见,可不是又好看了!”
好看不好看,青鸾自己心里也有数,因此听了也并无多大反应,只道:“娘娘找我来,有什么事吗?”
贤妃无奈叹了口气:“我现在正好要去看无忧,你随我一起去。”
青鸾心头终究还是有疙瘩,微微嘟了脸站在原地不说话。
“你们呀,真是一对儿小冤家!”贤妃执起青鸾的手,“闹别扭那是难免的,可是总不能为了这点别扭,把自小到大的情分都给丢了吧?无忧不懂事,你却不一样,回头我帮你骂他一顿,你也就别怪他了。”
青鸾心头无声的叹了口气。
入到花无忧寝宫,还未进房,便听见他在里面大呼小叫,一会儿指责这个一会儿指责那个,只道服侍的人不中用,把气都往别人身上撒。
“闹什么?”贤妃跨进门,冲着花无忧道:“我看你就是皮痒了,这回你父皇打你还真打对了,少了这么一顿杖责,你还指不定怎么翻天呢!”
“母妃!”花无忧满腔怨气,刚唤了一声,忽然见到跟在贤妃后面的青鸾,怔了怔,微哼一声,撇过了头。
青鸾这时才看见他原是趴在床榻上,想来应该是伤得不轻,终究还是不忍心,便上前道:“你还好吧?”
“承姑娘贵言,暂时还死不了!”花无忧恨恨道。
青鸾又气又好笑,回头看了看贤妃,见她对自己使眼色之后便出去了,因此也不再拘谨,径自寻了一张凳子过来坐下,又伸手按了按花无忧的背:“你怎么这样小气——”
话音未落,花无忧已经“哎哟”一声,痛得差点从床榻上摔下来,青鸾微微吐了吐舌头:“真的很痛?”
“你去试试!也就我能挨下来,换了是你,估计小命都丢了!”花无忧粗声粗气的道,然而语气却已经软了许多。
“我又不曾犯错,怎么会被打。”青鸾一边说,一边转头看向桌上的小蒸格,道:“你是不是还没吃药?”说着便回身去取了暖在蒸格里的药,回来递给花无忧。
花无忧几口喝完了药,才又道:“你以为呢?昨日父皇一边命人打我一边逼我说以前的课业是谁代我写的,我愣是没供你出来,不然你以为这顿板子你逃得掉!”
闻言,青鸾心头一紧,这才想起有什么被自己忽略掉了:“那你父皇,不会自己查到吧?”
“当然不会,我不说,还有谁能知道?”花无忧恨恨的在她脑门上一点,“你就只顾自己的死活,没良心的丫头!”
青鸾从华阳宫出来,与花无忧便已经算是和好了,一路匆匆回到惠安宫,却忽见大殿门口站了几个生面孔的内侍,心头顿时一紧。
这惠安宫鲜少有生人来,更何况这次一来便来了几个。青鸾立刻便猜到是自己的事情败露,唯恐菀妃受牵连,忙的提裙跑进了大殿:“菀姨!”
大殿上方,端坐着的却并非她的菀姨,而是一个年约四十的男人,身着靛青色衮服,腰系玉带,脚登明黄。一张与花家两兄弟一样轮廓分明的脸,眸子也是一般的漆黑深邃,只是平添了沉淀和阅历,全身上下无一不彰显着沉静与威严。而最重要的,是他坐着,菀妃微微垂了眼眸站在一旁。
青鸾脑中“轰”的一声,那一瞬脑中一片空白,周围的一切都急速淡去,只剩下眼前的这个男子。
原来是他,原来就是他。
“青鸾。”菀妃在一旁低唤了一声,却见青鸾神情恍惚,仿佛根本没有听见,这才走上前来拉起青鸾冰凉的手,又唤了一声,“青鸾,你乖,快给皇上请安。”
那几乎是一种哀求,青鸾茫然的看了菀妃许久,才又看向坐在上首的皇帝。
皇帝亦同样看着她,眸中竟一丝情绪波动也无,教人看不出他是喜是